林祝怎么也想不到,收回神识的瞬间,她的命灯再次亮起来了,因为青吾山没有把她已经灭了的命灯丢掉。

元衍发现失神和魂魄一起不见了的时候决定立马去往命堂,命堂常年关闭,巨大的金环扣在门上。

元衍一只脚还未踏过门槛,有人比他来的更快,他脚步微顿,踏了进去。

“你来了,师兄。”

掌门提着一盏亮着的命灯见元衍来了,胖着的身子往外侧了侧,虚起的眼睛在灯下显得极不真实,“师兄还真是未卜先知,知道你的徒弟没死,这才把她的命灯留下。”

“抓回叛贼师侄,这么大的功劳我怎么好一个人独享,当然要和师兄分享一下。”

元衍冷眼看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掌门和气地笑笑,“师弟只是想问问,现如今师父死了,林祝却活了,师兄说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元衍夺过命灯,宽大袖袍里的手指轻颤,语气冰冷,看掌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死物,“你在找死。”

掌门摆了摆手,“并非,只是师父和师兄都当师弟当外人,什么也不和我说,师弟就只好自己去查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元衍头也不回声如寒尺,掌中凝聚的强大灵力蓄势待发。

掌门感受到生命在受到威胁,讪讪然笑了一下,“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呢,我是你师弟,肯定是向着师兄你的,林师侄回来后我也会多加照顾,师兄放心,毕竟是我青吾山不可多得的人才。”

元衍:“好自为之。”

掌门恶毒地盯着元衍的背影,几乎要把人钉到墙里去,等人彻底不见掌门缓缓收起笑容,神色阴翳地一字一顿说道,“来人,请我的好师侄林祝回来,我有话要好好问问这位师侄。”

“是。”

他还有没说出口的话,比如他的另一位好师侄——临晞,她身上又有什么秘密呢?他曾暗中向掌门打听过,掌门却让他不要管这些事,管好青吾山就可以了。

凭什么?

凭什么连贱种元衍都可以知道,凭什么他不能知道!掌门气急,脸色青红交加,青筋鼓着往外冒,突突地跳着,他抖着手从小兜里取出药瓶倒了滴血进嘴里,转眼便恢复了从容。

“师侄,你跑不掉的。”

青吾山的命灯,会显示弟子的位置。这件事,只有青吾山的长老知道,弟子无权知晓。

.......

小院内。

林祝视线扫过看着就不靠谱的周故,露出不信任的表情,“你呢卜卦真的准吗?”

周故嘴角悠悠晃晃荡出一轻巧的个笑容来,“林修士是在说笑吗?卜卦可是在下的看家本领,你可以怀疑在下的人品,但不可以怀疑在下的技术。”

“那你说玄天门要灭门也是真的?”

周故高深莫测地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他算卦的结果,“没错,无论在下怎么算,卦象上显示的结果都是宗门要亡。”

谢知摸着下巴,一脸跃跃欲试,“真有这么玄乎?那你帮我算一下,我什么时候会有道侣。”

谢微眯起眼睛,直觉事情不简单,搬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来,正经严肃的看着谢知,“你想干什么,谁在勾引你?早恋不可取,男人不可信,我这么多年教给你的道理你都吃掉泻出去了吗?”

谢知翻了个白眼,唇笑齿不笑地说道,“我这不是问问我有没有情缘吗?没有你就可以直接放心了。”

谢微一想这倒也是,直接安安心心修炼挺好,“那给我也算算。”

周故跳了跳眼皮,从袖中掏出一只袖珍的裂纹龟壳,掸了掸桌上的灰,“行,按规矩这位谢修士先来的。”

谢知指指自己,“没错是我。”

林祝抱剑倚靠在粗壮的树背上,眼皮要合不合地打了个哈欠,最近总觉得困得很,春困秋乏夏打盹,好像也能对的上。

树下有虫,君生不知从何处顺了把扇子轻轻摇动,扇起一阵风来,说是给自己扇风,手却往旁边挪了好长一截。

微风带起林祝的浅发,拂过林祝的脸颊,“今天吹的风好舒服。”

君生:“嗯,我也很舒服。”

那头周故双手捧着龟壳天灵灵地灵灵地摇了一阵,小巧的龟壳内缓缓吐出三枚铜钱。

谢知:“可以了?”

周故:“还要再重复五次。”

谢知好奇地看着铜钱,“几次铜钱下去就是卦?”

周故解读了会卦象,眼含笑意地瞥了眼谢知,“是也不是。上卦为兑,下卦为离,谢修士这卦有意思得很。”

谢知茫然了,“啊?”

周故却不和她解释,涉及到命理因果他不能和人多说,“谢修士只需尽心而为,结果自会顺应天道。记住一句话,当黎明不再黎明,夜幕不再夜幕,就是谢修士缘分圆满时。”

只是这卦象也着实奇怪,连他也看不明白,只能隐约看出和规则有关。

谢知听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黎明...什么夜幕,“具体的呢?什么时候?”

周故微笑着说道,“你是要在下原地死去吗?这卦象背后的因果太大,在下可负担不起。”

接着他又给谢微起了一卦,看完卦象假笑终于真实了些,心里觉得这谢氏兄妹着实有意思,一个婆娑迷离,一个孤芳独赏。

周故:“令兄挺爱惜自己的吧?”

林祝到这里才体会到玄门的威力,震惊地看向君生,“真的算的出来。”

谢微扬了扬眉,“怎么?”

周故提前打好招呼,“在下说了你可别打在下。”

谢微扬起的眉毛放下去,勉强点头。

周故揪着眉头试图组织语言,“谢修士这辈子本没有姻缘,但你很爱...自己的面容,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点...奇怪的缘分。”

谢微差点收不回手中劈向的刀,嘀嘀咕咕了句,“也没说错,谁能比我的脸更好看。”

林祝几人在一旁笑,“也是,谁能比谢微更好看?”

谢微再次扬眉,“嗯,花孔雀,怎样,来打我?”

楚桦见有架可打,“谢兄,请多指教。”

他们在闲聊逗趣,外面却不怎么太平。

譬如苍穹影进攻青吾山未成功,现在双方正在谈判如何善后。苍穹影拿了好处后还想再拿点,完全没有身为青吾山同盟的良知。

青吾山没有同意霸王条款,他们的太上长老死了,门内弟子忙着哀伤,根本没工夫应付苍穹影。

太上长老泉下也不得安宁,到死都在幻想临晞成为天道后他取而代之,结果临晞穿越时空,不回来了。

另一个穿越时空的林祝倒是回来了,但她把原身的尸体带走了,元衍和掌门各集结了一方势力悄声寻找林祝,势必要在对方之前找到她。

而林祝,此时在想怎么拿到山河一梦,再次穿越完成任务。

当参赛人员以为比赛已经结束,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七百多号人除去捏碎玉牌的,这会只剩下两百来号人。

四大世家谢家、白家、孟家,除了一向中立的蓝家,纷纷发动势力寻找人的下落,就连几大宗门也都暗中出动,安插卧底进入青吾山。

不少人想从中分一杯羹,末代时代,人的修为虽然没有明显提升,还后退了不少,但心眼子倒是都涨了很多。

夜幕悄悄来临,日光逐渐被寂寥的月色取代,大地上结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恍若梦境,英雄都会选在这时出场。

一支小队悄无声息来到小院外。

领头人打了个手势,“就是这,全部人埋伏起来。”

一队埋伏。

半刻钟后,第二伙人到达,他们领头人也打了个手势,“就是这,埋伏起来。”

躲在暗处的第一支小队拳头紧了紧,这伙人应该就是掌门的人了,队中有人打手势问是否要开战,首领正要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时。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第三小队到达,领头人打手势示意,“停,据情报就是这里,所有人听令,在此埋伏。”

前两支队伍:?

什么情况?

......

一刻钟后,小院门前已经聚集了八支队伍,第九支队伍正在寻找地址埋伏。

第一支小队:“老大,还要进去吗?”

领头人咬了咬牙,“进。”

还没等他们起身,第九支小队的先锋忽然惊叫一声,“哎哟我去,大晚上吓死人了,有病吗躲这好玩吗!”

第九支小队领队察觉不对,“等等。”

另外八支队伍抬手施令:“打!”

第八支小队被四面环绕的灵力捅成筛子了,他们几乎欲哭无泪,“凡喜金,老子恨你!”

——小院里。

凡喜金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阿嚏!谁在想我?”

楚桦:“下雨了吗?怎么头上有雨滴下来了,雨还是热的。”

霍思幽幽道,“那是血。”

楚桦崩溃大叫,“啊!完蛋了,头顶溢血,难道是最近练体没护着脑门?天要亡我啊呜呜呜!”

谢知再次大为惊叹,世上竟还有如此纯粹之人,她好心走到楚桦身边帮他解释了一番。

周故迷之微笑,“原来是这样的十死一生,怪不得生门在林修士这。”

周故他们的仇敌很强大,可以将周故队伍里的人杀死,但林祝五人的仇人实力更强,可以杀死他们的仇敌。

坐山观虎斗。

凡喜金不仅有钱,还有产业。

他十分豪气地给众人使用了个传送阵,诸位慢慢打,他们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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