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燮的旧王府外嚷声遍地,秦燮对于刺杀一事矢口否认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赵府。膳厅里的几人也没了饮酒的兴致,满心装着对此事的疑虑。

英王神色不明,向着来报信的下人问道:“案发时,有多少人看见了,的确是废太子所为?”

“回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这样说的,他们与废太子本就相熟,应该不会认错,现在皇后娘娘还没醒,圣上的意思是要亲耳听皇后娘娘怎么说,再决定如何处罚。”

英王百般奇怪,自言自语道:“皇兄他为何这样做?既然已经做了,现在为何又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做?”

宁淮川也想不通,不由地皱起了眉。不过这件事显然已经触怒了龙颜,秦征派出的禁军起初只是围了王府,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禁军出动,在王府四周的几条街都设了防。一些不明所以的流民混混,看着这种架势,深怕自己遭殃,于是纷纷往京城外围逃窜,一时间流言四起,甚至连有人谋反的话都传了出来。怕惹出事的百姓们关店的关店,回家的回家,整个城中顿时混乱起来。

宁淮川见势不妙,忙朝站在下面听候的谢大成吩咐道:“快去备车,先送夫人回府。”

赵存真也忙应和道:“对对对,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若是废太子没有行刺杀之举,那今日便是有人蓄意为之,城中也许还隐藏着不少浑水摸鱼的贼人,我这里没什么守卫,玉儿还是快些回将军府更安全些。”

事发突然,赵宸玉也顾不得思考太多,待车备好,便在谢大成的护送下回了将军府。宁淮川则与英王还有哥哥一起,等着进一步的消息。

直到落座自己屋子的椅子上,直到雪禾端来一碗热茶,赵宸玉都没有说过话。她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今日的事。秦燮行刺杀之举,实在有些说不通,难道是她算漏了什么?可她到底漏算了什么呢......

茶汤飘扬的热气渐渐散去,雪禾忽然叹了一声,带着心疼道:“夫人,您回来就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今日受了惊吓?时候不早了,要不奴婢先伺候您歇息?”

赵宸玉这才摇摇头:“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雪禾不敢多嘴,只好慢慢退下。不多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赵宸玉有些烦躁,没多询问便一把拉开门。

原本只当是哪个婢子又来送东西,谁料门一打开,眼前却是谢大成那张有些尴尬又有些慌乱的脸。

“大成?有事么?”她不禁觉得奇怪。

“额......”

谢大成先是恍惚了一会儿,直到眼神与她对上时,又猛地羞恼地垂下脸。他清清嗓子,略有忐忑地道:“今夜城中动乱,恐有人趁乱行不轨之事,属下担心夫人安危,今夜就在门外值守。夫人安心歇息,若有事,叫我就好。”

赵宸玉一怔,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谢大成这个人,她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在他面前也不像在魏安面前那么放松,生怕他又抓着自己什么破绽去查个没完没了。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了许多,但到底是哪里变了,她自己也说不清。

可谢大成清楚。

他知道他对府上这位夫人的态度的确变了,一开始他觉她分寸有度,仁和宽厚,绝没有像心机深沉之人,为了将军府的权贵百般讨好。可到后来,他的眼神会不经意地轻轻落到她身上,心脏会没来由地在她面前加速跳动,耳朵会不自觉地放大她说话的音量,笑容会因为看见她而久久不散。

他知道,他动了情。

但她是府中的夫人,是他连做梦都不该梦到的水中月。所以,即便动了不该动的情,也将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赵宸玉听罢,欣慰地笑笑:“院里有府兵,哪个贼人有会有这么大胆子夜闯将军府?”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将军今晚不在,特命我好保护好夫人,若是夫人出了差池,属下不好交代。”

他既这么说,赵宸玉也没什么好推脱的,于是道:“好,既是这样我也不烂你了,不过,若真有贼人作乱,祖母和母亲那里也得你多费心,多派些身手好的守着吧。”

谢大成重重点头:“是,那属下先去布置。”

赵宸玉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也不知为何,一种萧瑟之感油然而生。可还没等她再去深想,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谁?!”她机警地转过身,手上则利索里将房门关紧。

“呼、呼、呼......”

连着三声蜡烛熄灭的声音,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随后,一个阴森森的笑声悠扬地飘荡开来。

赵宸玉的眼前忽地出现一个一身玄袍的男子,微暗的月光透进来,在他脸上的金色面具上闪起一点亮光。

“不错,还能发现我,看来教你的本事没全荒废了。”

“师父......”赵宸玉倏地呼出一口气,略有愠恼道:“大半夜的您怎么在这儿?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穆晓笙不紧不慢地坐下,将她刚刚没喝的一盏凉茶咕咚一声灌下。

“来看看你。”

赵宸玉也借着弱光坐到他身侧的椅子:“那就是有心事呗?”

穆晓笙此人行迹诡秘,他手下的顾柳山庄更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势力所在。可他虽不拘小节,行事风格却老成稳当,像今日这样擅闯翊国将军府的举动,实在与他的手段不符。赵宸玉自是知道这一点,才觉得他今日冒着风险来找自己,一定是遇上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穆晓笙默了片刻,忽然冷不丁道:“玉儿,去点盏灯吧。”

“嗯?”赵宸玉有些迟疑,方才屋里的灯被师父全都熄灭,她本以为是怕外面的人发现,现在他又忽然要求点灯,她才隐约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可她没有多问,对于师父,她是信任的,而且是无条件的信任,哪怕他身上满是疑点。她摸着黑到了不远处一盏灯旁,取了手边的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转过身,穆晓笙仍戴着面具,空洞的双眼像两颗深褐色的黑山石,面具下的脸除了沧桑的白,没有一点血色。

赵宸玉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他,他便忽然抬起一只手,缓缓将覆在面上的金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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