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思,我吃好了,想先回去。”柏阅冬附在刘巍思耳边,轻声说。
刘巍思点点头:“那我陪你回去吧,我也快吃好了,这里吵死了。”
“我去跟师父说一声。”柏阅冬起身,往右边的小包厢走去,两手推开门,大喊一声,“师父!”
“哎——”
“怎么了?”
包厢里的桌子比外面的略大,可坐十五六个人,此时这十几个教授学者都齐齐望向他,颇为尴尬。更尴尬的是,竟然有两个师父应了他。
周先生坐在主位上,岿然不动:“来。”
柏阅冬头都不敢抬,一路小跑过去。秦昭阳僵硬地动了动嘴角,心想现在周老师才是小孩子的师父啦,下次再听到他叫师父,不能乱应了。
“怎么了?”
柏阅冬弯腰在师父耳边说:“师父,我吃饱了,想先回去了。”
“好,你路上小心。”
柏阅冬点了点头,又顺着桌子一直走到秦昭阳身边,蹲在地上:“师父。”
秦昭阳扭头看他,既心酸不舍又无可奈何。
“我以后,不管您叫师父了。”
果然,秦昭阳眼角都湿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周老师,小孩子也不会慢慢走出来,自然是周老师当他的师父最合适。
他憋出一个笑,问:“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柏阅冬眼角弯弯,像极了以前说“奸计”的样子:“岳父。”
秦昭阳顿时所有伤感都烟消云散了,不知道该先生气还是先高兴,一巴掌扬了起来:“说了不许叫我岳父!”
柏阅冬缩缩脖子,还是笑:“那,爸爸。”
这回没法生气了,可也不是高兴,就是挺感慨,还真养成儿子了。可他不是那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动流泪的人,只板着脸,道:“赶紧滚!”
柏阅冬笑了一声,起身跑出去了。
眼见柏阅冬和刘巍思收拾东西了,庄遂平问:“你们就走了?”
“嗯,”刘巍思点点头,“我师兄师姐都在,我老师用不上我。”
最好的两个同学走了,庄遂平哪里还坐得住?可是又担心纪慎会找,算了,应该不会吧,郑旭师兄也在呢!
“那,那我也走。”
“你要不要跟纪老师说一声。”
左边的包厢门关得紧紧的,庄遂平可不想进去,老师应该也不至于因为他早走一点就生气吧。
“走吧。”
于是三人就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喧闹的餐厅,走进了三月底的夜色中。
纪慎原本好端端的吃饭,可眼皮不知怎么的突突跳。纪老先生一直在饭桌上埋汰他,搞得他快疯掉了,只好出去找庄遂平来当挡箭牌。
可是他在厅里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庄遂平的影子,疑惑之下,找了郑旭来问:“遂平呢?”
郑旭边吃边说:“他走了,跟刘巍思和柏阅冬一块儿走的。”
“走了?那他怎么不说一声?”
郑旭耸了耸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挡箭牌没了,心里气就算了,再进去,却听到他的老父亲问:“遂平呢?叫遂平进来吧,我这一天都没和他说上两句话。”
纪慎只得编个现成的理由:“我有事让他去做,叫他先走了。”
纪老先生盯着他好一会儿,众人都怕老先生要生气,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了。
别人看不出来,亲儿子却看得明白。当年他说他要离开南京,他爹就是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最后什么也没说,吃饭去了。
纪慎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庄遂平拉过来剥了裤子打一顿屁股。
老先生们叙旧到快九点才散,纪慎一一安排人送各位先生回去,最后亲自把严先生送到门口,才告辞离开。
严先生一回来就看见家里那个欠揍的小孩跪在客厅,好像是在反省。可一见到老师,便眯眼笑了起来,一点也不诚心。
“老师,您回来啦!”
糟心!这就是严先生现在的心情,恨不得这个死兔崽子今晚别回来,烦得很!
接到老师的白眼,刘巍思顿觉不妙,立马乖乖认起错来:“老师,我不是故意要传那些话的,但是今天吴教授一直在那里说,我听到一些,加上师妹来找我,我一时没控制住,就……我本来就想说一点,谁知道师妹这么好奇,问个不停,后来又有其他人来了……”
“其他人来了你更兴奋了是吧?就想展现一下自己有多见多识广是吧?”严先生坐在沙发上,气得揪住他的耳朵狠狠拧了半圈。
刘巍思疼得“嗷嗷”叫:“老师老师!别!别拧!我错了我错了……”
“之前就为这个打过你了,你呢?一点也不长记性!你想气死我是不是?越长大越不懂事!你这个样子,你你你——”严先生话都说不顺溜了,“你不把这些毛病给改了,读博士出来也是危害人间!”
严先生向来温和,很少如此口不择言,刘巍思既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又委屈老师讲这么重的话,扁着嘴不敢回话。
“就会跪着啊?”严先生一指书房,“还不拿鞭子去!”
“老师,我明天下午要汇报论文,这么多人——”
要是明天屁股疼得走不直路或者坐不安稳,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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