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五天,中间还夹着一个周末。出发之前都觉得度日如年,实际过起来又觉得时间快得很。

一转眼,已经是义诊的最后一天了。

从下午一点半开始,陆昭野每隔半小时就要发一条消息。

【出发没?】

【该出发了吧】

【还不走?】

【报警了,这里有一个柳姓小助理失踪了】

柳星砚还在忙,没空回,只来得及看一眼新消息。看了又觉得好笑得紧。

本来就极温和的一张脸,带上盈盈笑意后显得更加温柔了。

他帮面前的患者整理好病历资料,温声安抚道:“定期复查,一定要定期复查。会康复的,不要焦虑。”

那患者感激地点点头,手上抓着柳星砚,怎么都不肯放。

幸好林医生及时解救:“好了好了,别占我们小柳同学的便宜,松开了松开了——下一位下一位,快快快!今天一定要在五点之前结束!”

说在五点之前一定结束,四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就真的看到最后一个患者了。

最后一个患者,情况也不严重,林医生嘱咐了几句,给他推荐了一个当地的医院,叮嘱他及时去看。

另一边,柳星砚则在帮忙分着他们医院自己配的药水。

这药水很便宜,是他们医院挺有名的特色药,这次过来带了很多。出发时还担心不够用,没想到五天义诊结束了,还剩了十几只,都用深色不透光的小玻璃瓶装着,整整齐齐摆在小推车上。

眼看着最后一天的义诊工作终于结束,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隔壁那一桌医生的最后一位病人除了眼疾之外还有些别的基础病,大概是等了太久身体不适,又或者是天气太热,总之她起身的时候一个没站稳,摔了。

那位医生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却没想到那位病人真的就直直摔了下去,这一扶,把这张临时看诊的桌子都给带倒了,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撒了一地,还刮倒了旁边装着药的小推车。

说起来也是凑巧,柳星砚正推着小车去收拾东西,恰好路过。意外来得突然,他愣了一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行动了——药水便宜,但也不能随意打碎吧,他把一捧药瓶子揽在怀里,自己脚下一滑,摔倒了。

扑通一声,动静可大。

当着一众人扑街这种事,比疼痛更先来的是丢脸。

柳星砚满脸通红地从地上爬起来,怀里还护着那十几个药瓶。

还好还好,都没摔碎,也算是没白丢脸。

直到坐上回去的高铁时,膝盖处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

肯定是摔破了。柳星砚伸手小心碰碰,痛感很明显,估计流血了。

【好倒霉呀。】他给陆昭野发消息,打了这几个字后又删掉了,换成了自己的实时定位,【[位置]马上就到啦。】

陆昭野立刻发了一张照片来:【我在买吃的,人太多了,估计还得排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好吃,都排队等着。】

柳星砚笑弯了眼睛:【不着急,我也还要半个小时。】

说来也是奇怪。和陆昭野说这几句话时,膝盖那点疼痛感几乎都消失了,可是放下手机之后,钻心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身旁的林医生本来都睡着了,听到声响后又醒了,含糊地问道。

柳星砚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摆摆手。

林医生也实在累了,顾不上再去分辨是真没事还是柳星砚在逞强,往后一靠,又睡着了。

高铁抵达后,陆昭野那边也终于买好了晚饭。柳星砚想了一下,没让他过来接——陆昭野过来还要耽误时间,不如自己直接回家,先把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他打了一辆车,一瘸一拐地上了车,一瘸一拐地下了车,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真是的,好倒霉啊。

他回到家,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先去看自己的伤口。

卷起裤子一看才知道,原来伤口里进了几颗小石子,磨蹭了一路,已经有点化脓了。

柳星砚吸了一口气,认命地去找碘伏消毒。

才刚起身,门就响了。

陆昭野来了。

一旦发现伤口很严重,疼痛感好像也变得更明显了。柳星砚根本不敢用力,只能单脚跳着过去开门。

“来了来了。”柳星砚嘀咕着,开门之后只弹出一张小脸,“陆昭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上药。”

“上药?哪儿受伤了?”

陆昭野挤进来,一低头就看到了柳星砚的伤口。

柳星砚皮肤白,腿也好看,细长细长的。他的长裤乱糟糟地卷在大腿根上,露出左边膝盖上骇人的伤口。

血丝还没清理掉,周围又是一片青紫,挂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着触目惊心。

“怎么搞的?!”陆昭野声音都拔高了,排了四十分钟队买的晚饭也不要了,就这么随手往地上一扔。他双手抄起柳星砚的膝盖一把抱起,两步把人放到床上。

他把柳星砚的裤腿往上又卷了卷,将那处伤口完全露出,眉头皱得紧紧的:“你怎么搞的……出去五天就把自己弄伤了。摔倒了吗?”

柳星砚抠着床单,“嗯”了一声:“药瓶差点摔了,我扶了一下,结果自己摔倒了。”

陆昭野不吭声。

他紧皱眉头又不说话的时候是很凶的,嘴角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为柳星砚冲洗伤口。

幸好柳星砚就在医院工作,家里工具齐全,生理盐水有,碘伏有,纱布也有,东西摊开一大摊放在椅子上,就搁在陆昭野手边。

陆昭野动作也很利索,两下就把伤口里的小石子冲了出来。他没抬头,只盯着柳星砚的膝盖,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药水重要,自己就不重要了吗?出去时好好的,回来时就多了这么大一个伤口。”

柳星砚本来就痛得要命,听到陆昭野噼里啪啦这一连串话心里更委屈了。

他推了一把那人的肩膀,从他手里抢过碘伏和棉签,气鼓鼓地说:“谁要你管?不需要你管,我自己也能处理!”

陆昭野一扬手就躲开了:“祖宗,别乱动,还没弄完呢,你这伤口得敷纱布。”

柳星砚拍他的手臂:“都说了不要你管!”

“……”陆昭野叹了口气,用一只手抓住柳星砚的手腕,低声说,“好了好了,我又不是说你。”

“怎么不是说我?”柳星砚眼框都红了,说话都带了点鼻音,“我痛死了,你还一直怪我。”

陆昭野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又伸出手,用手背碰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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