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松萝尝试了好几次,无论怎么睁眼闭眼,始终看不到行人身上的“光线”。
怎么回事?
夏松萝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询问沈维序:“小沈,伤痛转移给你之后,我的天赋是不是不能用了?”
沈维序皱着眉:“应该不会吧?”
听他使用疑问句,也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夏松萝纳闷:“你不是说,你们家族世代都是我家的门客,这种最基础的道理,你竟然不知道?”
沈维序连忙解释:“是这样没错,但我们家族里的人,只有我的主公是个刺客,没人能够传授给我经验……”
他这话一出口,前排的江航和金栈都是一怔,对视了一眼。
金栈心道果然。
刺客养门客当死士这事儿,他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夏正晨不是刺客,就说得通了。
“这样吗。”夏松萝点了点头。
几秒钟后,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倏然转头看向沈维序,“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有我是刺客?我爸难道不是刺客?那我爸是什么?”
沈维序僵硬了下:“夏小姐,我还不到出山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听说来的。”
“我爸……竟然不是刺客?”
夏松萝没听他解释,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江航的说法,相信刺客可能有两派,其中一派,更像是《刺客列传》里记载的那种侠客。
她们夏家,大概是属于侠客的分支。
毕竟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是一位高官,家里往上数好几代,各个有头有脸。
根本不像躲藏在暗处,滥杀无辜的冷血杀手。
夏松萝才慢慢认可了自己的刺客身份。
可是,现在忽然又告诉她,爸爸并不是刺客,夏家只有她自己是个刺客。
这就意味着,她妈妈是个刺客。
妈妈和爸爸结婚没多久,就盗取了爸爸的研究成果,离了婚。
难道也是刺客的美人计?
夏松萝紧紧皱起眉,重新被沮丧笼罩,刺客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大概是了,因为她隐约想起来小时候,爷爷并不喜欢她,对她的态度非常冷淡。
爸爸解释说,爷爷还活在旧时代,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只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不用搭理他。
夏松萝还真信了。
因为她确实有听到过爷爷呵斥爸爸,催他赶紧结婚,再生一个孩子继承家业。
说他们家已经一代不如一代,好不容易爸爸返祖了还是什么的。
夏松萝现在才明白,原来爷爷讨厌的并不是孙女,而是刺客。
认为自己家族里高贵的血脉,被刺客给玷污了。
她没心情朝窗外看了。
默默坐正身子,微微垂头,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无意识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她一沉默,车里没人说话,寂静下来。
江航通过后视镜,安静注视着她。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
江航拿出手机,是一则群消息。
苏映棠拉了个微信群,把他和金栈都拉了进去。
Queen:自从出了事,我一直派人关注着哈萨克的交通线。
哈萨克不只是镜像的后撤路线,同样是抵达路线。
如果顾邵铮从国外摇人回来,那些人大概率不会直接落地国内,而是落地哈萨克,再穿越边境线。
Queen:就在半小时前,阿拉木图机场外围的停车场,发生了一起命案。手法极端,而且像是临时起意。
Queen:最临近的航班,是从东欧来的。
Queen: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江航皱紧了眉头,阿拉木图机场,是哈萨克最大的国际机场。
苏映棠是在怀疑,这起命案和镜像摇来的雇佣兵,会不会有关系。
但雇佣兵只是收钱办事,刚落地就杀害陌生人,不像他们的风格。
苏映棠发送了一条监控视频,看定格的画面,像是一个大型停车场。
视角很远,比较模糊,通常不会收录声音。
江航直接点开了。
金栈则带上一只蓝牙耳机才点开。
这个监控视角实在太遥远,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模糊人影,瞧着身材强壮高大。
看骨架,不是东欧那种肌肉壮汉,更像个亚洲人种。
穿着深色的衣服,背着一个皮包,站在行车过道里打电话。
他套着连帽衫的帽子,帽檐拉的非常低。脸上还戴着口罩,根本看不出清楚样貌。
只能瞧见他举着手机,接连点头,应该是在应和电话那头的人。像是他的上司或者长辈。
这时候,后方行驶来一辆车,被他挡住了路。
司机估计按了几下喇叭,想提醒他把过道让出来。
他却头也不回,继续站在行车过道里打电话。
车里的司机也是个有性格的,见催不动,直接从车窗探头出来,伸手指向他,多半是骂了他两句。
他置若罔闻。
电话终于打完了,他才迈开腿,朝旁边走去,看都没看那个司机一眼。
让开了过道,同时走出了监控。
那辆车子也重新启动。
Queen:这男人是来停车的,要去机场接人。但他把车停好后,却迟迟没有下车。
Queen:没多久,被路过的人发现,他仰在驾驶位上,上半身都被鲜血给泡透了。
Queen:我推测,应该是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刻意避开监控,从后门潜入了车内。坐在后座,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一刀抹了他的脖子,然后从容不迫的离开。
Queen:如果真是他干的,这人报复心重,行动力强,警觉性高,还心狠手辣。很像是镜像从东欧请来的特殊外援,不是一般的雇佣兵。
说完之后,苏映棠才发来第二段监控视频。
这个监控视频就比较清晰了,是死者被医护人员从车里抬出来的画面。
江航点开。
金栈不敢看。
苏映棠又发出来一张照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还有伤口的特写。
金栈冷不丁瞧见,差点儿吓晕过去。
发送好些个表情,刷屏。
金栈:拜托了queen姐,我只是个商务律师,这种群大可不必拉我进来,给不了你们任何意见。
Queen:你这趟也跟着去,知己知彼,总是有好处。
完蛋,金栈本来雄心壮志,打算以战代练,现在想卷铺盖回家了。
金栈发送消息:对手这么恐怖,我们这个草台班子,怎么感觉是去送死?
发送完,金栈扭头看了江航一眼。
发现江航紧绷着下颚,瞧着也有些不太淡定。
金栈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不会吧?
他怕?
不会。
金栈猜测,江航可能是想到了什么。
比如上个世界里,夏松萝是怎么死的?
金栈又瞧一眼后座的两人。
他们这一行人乍一看很强,四个人里,有三个不同类型的十二客。
刺客、门客和信客。
刺客才觉醒。
门客刚出山。
他这个半桶水的信客就更废了。
全指望江航一个普通人,一神带三坑。
而且江航明显被他们拖累住了。
不然这种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把车尾的KTM放下来,孤身前往矿区,谁也拦不住。
如今却和他们一起,被困在服务区里。
等到真和镜像打起来,他们没准儿还会拖他的后腿。
金栈私聊江航:考虑一下。
江航:考虑什么?
金栈:把信的事情告诉小夏,就像queen说的,知己知彼,总有好处。
金栈打字飞快:夏正晨不告诉小夏一些事情,是觉得自己能顶天立地,想她无忧无虑。但人算始终不如天算,他死了之后,你看小夏都沦落到什么境地了?跟着你这个黄毛住在厂房里。”
不等江航看完,迅速撤回。
金栈重新编辑后半段:“夏正晨不告诉小夏,是觉得自己能顶天立地,想她无忧无虑。但人算始终不如天算,谁都不要太高估自己。”
金栈:我也知道,现在让你去和她说清楚,那封信是你写的,你殉情回来救她,你脸上挂不住。但脸面重要还是未来老婆重要,自己对比下。
金栈:或者你点个头,我去和她说。你瞧她,这都什么时候,还在那纠结自己的刺客身份。
江航微微抬起头,看向后视镜。
手机还在震动。
金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次没能救回夏正晨,被她得知,人生重来了一回,她竟然没有非常非常非常努力的去救她爸爸,会不会责怪你?
金栈:责怪你还好,她会不会自责?自责的感受,你比谁都清楚吧?
话说到这,可以了,再说就太重了。
金栈把手机熄屏,放在中控台上。
把信筒和底座拿起来,继续研究怎样变成武器。
临时抱佛脚也是一种态度。
江航沉默着,也将手机熄屏,随手塞进裤子口袋里。
他缓慢地向后靠着椅背,再度闭上眼睛。
自从被困在这里,他就总在闭目养神。
其实,他是在刻意放空他的意识,感知脑海里那个始终悬浮着的、巨大的机械表盘。
除了指针转动发出的“咔哒”声,他现在很想捕捉到那个喜欢“蛊惑”他的声音。
那些都是被封存的“前世”记忆碎片。
打不开信筒,就只能寄希望于这些记忆碎片,能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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