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傅的府邸并不像程府那般从大门处就展示的极尽奢华,相比起来薛府的门头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但总归是大户人家的府邸,该有的形制还是有的,薛府附近的住户并不多,四周有大片的竹林,竹子长势十分好,一阵风吹过甚至有竹叶之间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十分静心悦耳。

程千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学的最好的就是文科。

语文课本真是诚不欺我,果然古代文人雅客都是不可居无竹的。

程千灯下了马车,将那十分重要的盒子紧紧握在手里,走上前去。

薛府看门的下人迎过来,“干什么来的,可与老爷有约在先?”

那下人见程千灯眼生,看衣着又并非什么京中富贵人家的小姐,于是警惕的打量。

小青上前,“没有相约,不过我们小姐是左相程府的大小姐程千灯,是薛太傅的亲外孙女,还劳烦您给通报一声。”

按理说程千灯也算薛府的一份子,应当不需要什么通报之类的才是。

但毕竟已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还是通报一声为好。

这位看守大门的小哥是新来的,不知道什么程大小姐什么外孙女,听到小青的话以为是什么胡乱攀咬亲戚的歹人,“薛府没有什么表小姐,别在这捣乱,走吧走吧。”

看门小哥不耐烦的挥挥手。

“怎么会没有什么表小姐呢,我们小姐就在这呢……”

“诶!你们是想碰瓷来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小青和看门小哥僵持不下。

程千灯有些头痛,她本来以为这一趟的难点在于薛老爷子不愿意见她,却没想到就连让她的外祖父知道她求见都这么难。

正值程千灯为难之际,她随意一眼便瞥见不知何时她们的右后方停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看样子是官家形制,只有自己出门建府的王爷和已经嫁人的公主才可以使用此类马车。

程千灯心里闪过莫名的几分期待,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是萧砚浔的话,那她就厚着脸皮上前搭话,这才过了一天,萧砚浔应该不会贵人多忘事,就这么忘了自己对吧?

程千灯自问自答。

就算对方不愿意将自己带进去,帮自己递个东西总行吧。

程千灯是十分相信萧砚浔的为人的,毕竟是代表爱与正义的主角,总不会不管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对吧!

肯定是这样没错!

程千灯默默给自己打气,以至于太过入迷都没注意马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

“程老板?”

一道略有低沉的声音将程千灯叫回了神。

程千灯定睛一看,果真是萧砚浔,程千灯不由得挂上了笑脸,十分灿烂的走向萧砚浔并行了一礼。

“程老板在此所为何事?”萧砚浔看着程千灯的笑脸晃了下神,又立马恢复了他原本的扑克脸一本正经的询问。

“可否劳烦王爷带我……”

萧砚浔知道程千灯是薛绛的女儿,也自然知道程千灯是薛老太傅的亲外孙女。

不过这么多年没听两家来往,曾经也并非没有好奇过,可薛老太傅并不愿意多说,人家的家事萧砚浔也不好多问。

如今程千灯却亲自上门求见,再联想到前几天程千灯办临仙阁的情景,萧砚浔也拿不准程千灯究竟想干什么。

程千灯身上确实有诸多疑点,就连萧砚浔,此时也并非能够看出她的目的。

程千灯可没想这么多,她刚想请求萧砚浔能不能将自己带进薛府,便对上了萧砚浔略带审视的眼神,于是打了个寒战,换了一种说法。

“可否劳烦王爷代我,将这个交给外祖。”程千灯说着便递上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盒子,接着又伸手将头上的珠钗取下来放在盒子上。

萧砚浔看着程千灯取下珠钗的动作轻轻挑了下眉。

当人肉快递的运输费?

程千灯对上萧砚浔的表情赶忙解释:“这些都是我娘的遗物,劳烦王爷帮我将这些带给外祖。”顿了顿,接着说,“千灯想见外祖一面,还劳烦王爷替千灯转达。”

程千灯又向萧砚浔行礼,“若王爷能帮小女子这个忙,千灯一定感激不尽!若王爷不嫌弃,有时间来临仙阁,千灯再请您吃饭!”

程千灯上次说请人吃饭的承诺还没兑现,这次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于是忐忑的等萧砚浔开口拒绝。

萧砚浔没说话,然后收回了视线,就在程千灯以为萧砚浔要拒绝的时候,萧砚浔接过了程千灯递来的盒子与珠钗放在了腿上,示意身后的侍卫推自己进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程千灯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简单?

她还没约定何时请萧砚浔吃饭呢。

王爷他可真是个好人!

程千灯美滋滋的回到小青身边,刚刚和她们一直纠缠的看门小哥见程千灯竟然还能与荣王殿下说得上话,便也没有在为难她们,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被发了好人卡的萧砚浔,刚入府便被请去了薛太傅的书房。

“暨白,你来了。”薛太傅见萧砚浔进来,伸手请了一盏茶放在桌子对面,继续临摹手中的字帖。

暨白是萧砚浔的表字。

省身克己,白璧无瑕,是十足的好名字。

“时晏怎么没和你一起来?”薛太傅没抬头,只是颇为关照的询问。

时晏指的是萧砚清,取应时而生,海晏河清之意,异常贴切。

萧砚浔先回答了薛太傅的问题,“宫中过几日便是春日宴,哥哥他近几日十分繁忙。“

薛太傅点了点头,不过是寻常关心,况且春日宴算是宫中大型宴席之一,薛太傅自己到时候也会出席,萧砚清作为太子殿下近来事务繁忙实属正常。

还没等薛太傅再与萧砚浔唠点儿什么家常,萧砚浔便先一步将程千灯给他的东西放在了老师的桌子上。

“这是何……”薛太傅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看清了萧砚浔放在他桌子上的东西。

一瞬间薛太傅苍老的脸上就出现巨大的悲坳,一滴墨汁顺着他提起的毛笔滴在铺平的宣纸上,在落款处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污渍。

不过此时薛太傅已无心自己的书法作品被毁,只是颤抖的开口询问萧砚浔:“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薛太傅自然不可能忘了这只发钗,这是女儿薛绛及笄那日自己亲手带在她头上的。

这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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