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寻找第一桶金
送走张红波,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回到205。
四小只跟饿了三天的土拨鼠似的,蹿回板凳上继续咔吧咔吧嗑花生——
这可是稀罕的五香花生米。
刘有牛说在乡下,是供销社**公社干部的下酒菜。
刘有牛媳妇李小梅舍不得吃,扒了花生米用手绢包起来,准备回头用来给刘有牛下酒、给孩子下饭。
大人们夸赞刘大甲:“你小子机灵劲赶上《渡江侦察记》里的刘四姐了。”
刘大甲嘿嘿笑:“我听前进哥说张主任给你挂靠了集体户,既然那娘们找了妇女主任,我就去找正主任!”
“挂靠集体户可不是简单事,我一直想给娃他妈挂靠,根本不行。”刘有牛羡慕的说。
钱进解释说:“我给他送礼了,送了块手表,否则能这么顺利的让家庆进街道施工队?”
幸亏早上他多了个心眼儿。
张红波答应让他继续住下去,但他怕事后不认账,就把户口的事特意拎了出来。
没办法,张红波一看糊弄不了他,只好帮他挂靠了街道集体户。
刘有牛问:“什么样的手表?”
他想看看,自家有没有条件走后门给媳妇孩子办个户口。
钱进手里有手表的宣传页,这上面有生产厂家,他怕露馅没带给张红波。
这会正好拿出来给刘有牛看,刘有牛等人没什么见识,看不出问题。
果然。
四个大人脑袋凑一起成了朵菊花,只顾得看手表样式。
27年的手表都能震慑住张红波,更何况四个土包子?
刘家庆说:“我初中同学是公社**家的娃,他戴了一块手表,好像是海鸥品牌的,可比不上这手表。”
刘有牛抚摸宣传页感叹:“现在海鸥牌、梅花牌手表都是一百多块,你这个不得好几百块?”
“我就知道,顶替工作哪有那么容易?不下血本不行,小钱你是割肉了!”
刘有光爷俩咋舌。
生产队一家子拼死拼活干一年,分到手的钱买不到半块表。
刘家庆嘀咕:“我还以为几十块呢。”
钱进诧异看他。
你娃看表真准!
他改了话题:“张红波说给我挂靠集体户后,我得进劳动突击队,这是什么活?”
刘有牛对此门清:“给街道进行半义务劳动的活,干杂活。”
“什么通阴沟,送煤球,看孩子,逮野狗,碰上春耕秋收还得下乡支农——比知青插队还惨,干的杂,一天还只给五毛钱生活补助!”
说着他露出同情的表情:“眼下就是秋收了,你们得下乡了。”
“收玉米、收花生,然后耕地播种小麦,甚至还要开荒,说不得得去修水库、上河工——妈呀,老累人了。”
钱进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我热爱劳动!”
“不过能不能机械化生产?我擅长驾驶各类机械!”
刘大甲的问题直接摧毁了他的期望:“什么是机械化生产?”
钱进只好有气无力的给他们开眼界。
这方面他倒是熟。
27年的农村基本上实现了机械化耕收。
他从旋耕机开始讲起,什么插秧机、播种机、盖膜机、收割机、拖拉机、推土机、挖掘机等等,全说了个遍。
各种机械他说的很详细,因为他都会开。
他擅长开车、喜欢开车,跟着家里亲戚专门学过的。
最终到了午饭点,四个大人自觉离场,剩下钱进和四小只。
午饭好解决。
面条配午餐肉。
新的来钱路子不好解决。
钱进需要把黄金盒子再扩大一些,否则只能买卖小东西,想卖个杂志都不行。
他在商城查过了,1976年的全套《红旗》杂志颇为值钱,他这个品相的全年款能卖好几百块呢。
过水的凉面条上盖上几片红彤彤的午餐肉。
四小只稀里呼噜的扒拉着饭菜,一个个美的跟水床上的姑娘似的,合不拢嘴。
钱进更美。
他什么都不用干,吃完饭把碗筷一推,刘二乙端着就走。
刘大甲还要自己找活:“前进哥,我给你大扫除。”
钱进摆手:“先不用了,那什么,大甲,我记得你说你家里有像章?能不能卖给我?”
刘大甲说:“前进哥你这不是往我脸上吐唾沫吗?你养活俺兄弟们,就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还说什么买卖呀?”
他带着双胞胎跑回家,搜罗了好一会,抱着个铁皮盒回来了。
里面都是像章。
钱进偷偷在商城上架一看。
确实不值钱。
足足二十六个像章,商城总共出价才一百六十块钱。
然后钱进全卖掉了。
他想赚钱,四小只也想赚钱。
刘大甲坚持给钱进打扫屋子,扫出废品连同最近吃剩下的午餐肉和肉罐头的铁盒子放一块,下午去收购站卖掉。
泰山路的物资收购站在个巷子深处。
它的铁门半掩着,门框上“破四旧立四新”的标语被风吹雨淋到斑驳陆离。
墙外有人在描摹新标语,是‘变废为宝,支援国家建设’。
为了保护资产,收购站四周都是铁皮围栏。
尖锐的栏杆歪斜着刺向天空,锈蚀的网格间爬满碧绿繁茂的爬山虎,枯与荣之间有种城市独有的矛盾气息。
进大门是个纷乱的世界:
空地上有碎玻璃在油毡布上铺成闪烁的银河,角落里有雕花破木窗、烂板凳、坏桌椅斜靠在锈迹斑斑的铁器上。
墙角的塑料模特断臂乱指,旁边铁皮屋里则摞着绑起来的报纸杂志。
四小只排成歪歪扭扭的四小黑天鹅。
钱进过去看了看。
有人正在卖破残的厨具,戴蓝套袖的验收员用根木棍戳了戳废铜烂铁堆说:
“铝锅底都烧穿成筛子了,顶多算三类品……”
这没什么好看的,他满院子里溜达。
溜达来溜达去,他溜达到了铁皮屋里。
这里面最多的是报纸,多数还很崭新,一般是各大单位送来的。
他想看看有没有值钱货。
刚弯腰
一间铁皮屋里探出个锃亮脑门。
是个脱发严重的老头。
老头搪瓷缸里漂着杂草梗似的碎茶叶,缸身上‘劳动光荣’的红字已经褪成粉白色:“干嘛啊——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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