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在意,此刻就有多心痛。他怎么会认为她不喜欢他呢?难道要她把心剖出来给他看吗?她倒宁愿如此,她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每每这个时候,心上人向她毫无保留倾注情感,心底不配得感便会应激妨害。
和刺猬总是竖起浑身尖刺一样,她的抗拒是一种敏感的逃避,因为,在没有得到之前,她更害怕失去。
“对不起,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她气息奄奄缩在座椅里,闷声说。眼一眨,大颗泪珠坠落。
“其实你不用勉强。”盛堂说,“喜欢就是喜欢,两个相互吸引的人,是会心甘情愿做那种事的。”
“反之,大概——”他无奈一笑,“可能你还太小,并不明白男女之间……”
遂晚扑上来以唇封缄,盛堂一个急刹车,车子骤停在路边。她的腰撞到方向盘,又被盛堂迅速搂住。
雨一直在下,无星无月的雨夜,夜沉沉。
她似蛇缠上来,跨坐在他腿上,捧起他的脸,青涩不着章法地吮吻,伸舌索求,一壁吻,一壁泪落潸然。
“我懂……罗浮,我爱你。”
“罗浮……罗浮……”
她喘息着唤他的字,像疯魔了,只为向他申明一点:她爱他,非常非常爱他。她只能以如此笨拙地方式向他示爱,祈求他不要质疑,不要毁弃,再多给她一丁点时间克服自己。
风吹又生的情欲,盛堂反客为主,津液和泪液全部渡还给她,甚至更多。他掐住她的腰,揉着她,要把她融进骨髓,但这一次他没再更进一步,咬她的颈又在她耳畔压抑地说:“晚晚,我可以等,但我是男人,等不了太久的……”
遂晚锁骨下一疼,红痕殷殷中冒出一粒血珠——他爱得狠了,就是要让她疼。
*
遂晚隔天再到实验室,穿了一件遮挡脖颈的立领风衣,乌发从耳际垂下,落在肩头,有些灌进风衣高领里。
盛堂看见她的样子有些抱歉。也许自己确实太着急了一些,她毕竟与旁人不同,是个未经人事明净无杂的小姑娘。
“……来了?”他语气略微有些不自然,背对她到实验台前摆弄一些器具。李徊也在,孟春他穿着一件条纹针织衫,在桌前参阅文献,好似没关注到遂晚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实则余光瞥一眼便洞晓来龙去脉。只是佯装无察,不刻意拆穿。
遂晚应了一声,在另一边默默做每日都会做的实验前准备工作。
李徊转头对盛堂说:“罗浮,韶关有一处煤矿,你去考察考察,采些样回来,对我们的研究有助益。顺便,也到采矿现场了解一下,矿冶学的知识不该只封存在书本里,还要注重实践应用。”
“好。”盛堂欣然答道,“学生一直向往去矿场勘探,正值此机会。”
遂晚闻言亦说:“老师,我也想跟着同去。”
李徊悠悠睇她一眼,“矿场女仔去了可是要吃苦受罪的,韶关矿场是政府的煤矿,罗浮去便宜些。”
“老师我不怕吃苦的……”遂晚低声说,矿场周围并不太平,除了环境恶劣,还有政府甚至洋人的武装力量驻守,她担心盛堂,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李徊还在为她是个弱质女仔犯难,盛堂已温言开口:“老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遂晚。”
韶关在广东之北,南面与盛氏祖籍惠州接壤,民国十五年,广东省政府搬至韶关,韶关矿场划为政府煤矿,开始雇佣工人大力开采。
盛堂开车带遂晚前往,山路崎岖,车子颠簸不断。雨时断时续,在前挡风玻璃上洒下濛濛一片,雨刮刮不尽。巨大的矿坑外筑起一道土墙,烟雨激起土腥,墙外有设有岗哨,卫兵持枪械戍守,细雨打湿灰蓝色戎装和军帽,他们面无表情,屹立不移。
盛堂下车,亮了亮自己和遂晚的广州大学格致科学生证,以及加盖公章的大学特批实验任务通行证。卫兵长过了目,又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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