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唯有春风穿过,于春日间对视。

虞眠歌先移开的视线,心跳快了一拍,声音却淡淡:“巧言令色。”

这下谢玥真有些委屈了,轻抿唇,心想大理寺少卿也会冤假错案。

他真心所言,就因为说的话是夸奖之词,就要被冠上巧言令色的帽子,实属不讲理。

察言观色几乎刻入虞眠歌的本能,明察秋毫的大理寺少卿自然也没错过谢玥眼底的不高兴。

一股不知名的冲动自心底翻涌,不过转瞬之间虞眠歌无情压制,纵容了一桩冤假错案产生。

于是沉默保持到了西山的桃花林。

漫山遍野的桃树,风过桃花林,落英缤纷。

间隙间能看到不少游人的身影,彼此默契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远处桃林空地,一场春日诗会正在举办。吟诗作对杯酒交换,欢声笑语之声不绝如缕。

因此,这一对互相保持距离,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不言不语的新晋未婚妻夫倒是煞风景似的格格不入。

说是赏花,两人都没有任何赏花的心思。

春花烂漫,不解风情。

虞眠歌自顾自走,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又再次停下脚步。

转身,身后的人站在繁密的桃花之前,胜过任何一朵桃花,万花丛中唯有一个主角。

眼神沉静似水,无波无澜。

世间静水流深,人心复杂矛盾,虞眠歌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怎么了?”

她自认走得不算快,不至于让人跟不上。

谢玥沉默。

看到虞眠歌转过身后停下了轻轻转动放松的脚踝。

先前的喧闹彻底远离了他们,鸟叫虫鸣清晰入耳。

谢玥不看她,折了枝桃花,将多余的枝叶一点点修减。

“有一个问题,还望虞大人解惑。”

“你问。”

“虞大人年纪轻轻前途无量,而我可谓声名狼藉,虞大人为何会选择我?”轻轻地,谢玥问出心底的不解。

桃花汁液从掐破的小小月牙中流露。

问出口后忐忑的情绪充斥整个胸膛,他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个问题。原本没打算问出口的问题却在见到她后这短短的时间内不由自主地开了口。

多少男子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见惯不怪,他也不知道自己问出口的疑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有什么意义。

可虞眠歌向他解释时的眼睛,让他错觉虞眠歌好似了解他心中所想,明白他介意什么。

脑中极快得滑过什么他没抓住,最后化作一句为什么选他。

“......”虞眠歌沉默一会,答非所问:“我的名声一样声名狼藉,有过之而无不及。”

哪怕过了两年,天下仍有不少文人对她口诛笔伐,言辞激烈到好像虞眠歌杀的是她亲娘一般。

谢玥知道这不是原因,仅凭虞眠歌现在的官位和未来的前途,愿意联姻的大有人在。

世间名声对男子才享有其生杀权柄,对于女子而言不过是羽上浮珠,轻易甩落,不留痕迹。

所以她是不愿意告诉他吗?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失望。

他在失望。

意识到这虞眠歌脸色变冷,凶的不行:“何必追根探底,事已成定局,你只能嫁给我。”

他不想嫁给自己也晚了,三月一过,谢玥这辈子都只能待在她身边。

眼底慢慢浮现出阴郁,他还在惦记着谁?

那个曾经陪他来过这片桃花林的,现在孩子遍地君侍成群的前傀儡种马未婚妻吗?

还是想嫁给那个被她送进牢狱的猪头蠢货?

或者他真以为李琦这个绣花枕头是什么好货色吗?他明明知道李琦养了多少外室,现在家中夫侍都可以凑两桌牌局换着打。

已成定局,这四个字让谢玥心底最后的疑问烟消云散。随后在心中自嘲一笑,在他这可不一定,毕竟他的名声在整个京城都威名赫赫。

想到这,谢玥彻底想开了,不再纠结那些莫名的冲动和情绪。

如果错过虞眠歌,他会很麻烦。

反之有她在,自己会少很多很多的麻烦。

权衡利弊之下,嫁给虞眠歌可图利益巨大。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或许就是自己对于虞眠歌而言无甚可图谋,他才想要追根究底。

谢玥啊谢玥,人心不足蛇吞象。

很明显他多余的问题,让虞眠歌不愉悦了。

而他最好能和虞眠歌维持一个比较良好的合作关系。

提醒过自己后,谢玥轻易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清扫,同样的错误他从不犯第二次。

“你以前来过这片桃花林?”

“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齐开口。

谢玥愣了愣,不知道虞眠歌为何突然跳脱到这个问题。

下意识回答:“没来过。”

六年前谢玥和尚在人世的爹爹一起来的春神庙。只是当时爹爹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为了避免外出吹风,基本都待在屋舍内。

他让谢玥出门和永庆侯府的二小姐杜念真一块游玩,可谢玥根本不放心,见了人一面就又回到了林斐仪身边。

虞眠歌听到没有的回答,眼底的冷霜稍稍融化。

但仍旧冷酷地丢下一句:“后悔你也来不及了,嫁衣明天会有绣师上门量身。”

眼尾流露出一股痞气凶狠,独裁权威:“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他只要在家乖乖等着穿嫁衣就是,别的想都别想。

语气真的很凶,谢玥却没有任何害怕,眉眼弯弯,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所有的情绪烟消云散。

因为小虞大人这话,说的好像个强抢良家男、逼良为娼、抢亲的土匪大盗,而他是那个被抢的三贞九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良家子?

可是他们是定了亲的未婚妻夫啊。

他要怎么说,他其实并不抗拒嫁给虞眠歌,也不会后悔该后悔的人也不是他,不过作为一个矜持的男子自然是不会将这些话宣之于口。

虞眠歌不知晓谢玥为何突然转晴的情绪,只是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周身气势渐散,压下眼底的阴郁狠厉。

于是矜持的谢玥问:“嫁衣一般都要男子自己绣的。”

虞眠歌不解,反问:“三个月绣两身婚服,眼睛不想要了?”她不会针线,但也知道刺绣伤眼。

脑海中闪过一个男子在昏黄烛火下缝补的模样,很快被她压下。

虞眠歌早就向太女借了几位宫中的绣师,两个月就可以完成,剩下的时间还够看谢玥要如何修改。

谢玥没说话,只是想,一般男子从订亲到成亲最少都有一年时间准备,亲自绣出两身婚服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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