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字的纸张无风自燃,火光倏的亮起,三秒钟后,纸灰带着星星点点的微弱火光盘旋下沉,不及坠地,便像受未知引力的影响,朝陈玄玉和蓝头发两人飘去。
纸灰带着微光消失在他们两人前面,而两个之间似乎多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联系。
咳咳,其实是陈玄玉单方面的压制。
开玩笑,她招聘鬼工,肯定要用一点手段的,不然手底下的阴鬼造反怎么办。
余回看的目瞪口呆,这神奇的一幕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蓝头发,哦,韩泽正一脸享受的站在那里,因着合同的生成,他整个鬼都凝实了不少。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饱腹感了,吃饱的感觉真他妈爽!他做了一个帅气的侧踢,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又爱怜地捋了下蓝头发,觉得自己是整条街最靓的鬼。
解决完蓝头发,陈玄玉总算想起正事,只见她拿出一张招聘启事,口中念念有词,招聘的纸张自燃后纸灰向四面八方飘去,倏而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她的能力,方圆百里的鬼都可以收到。
陈玄玉拍了拍手,今晚还是很顺利的,“回家吧,明晚过来面试。”
余回打了个哈欠,点头表示同意。
蓝头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吊儿郎当的缀在他们后面,蓝色的头发随夜风而动,整个鬼神气活现。
临近道观,蓝头发左顾右盼,踟蹰不前,“喂,喂,那个…那个观主,道观我进不去的。”
凭他当鬼一年的经验,像寺庙啦,道观啊,政府什么的,有的靠功德法力加持,有的凭一腔正气,鬼都是进不去的。
陈玄玉“噗嗤”一笑,安慰蓝头发,“你放心,我们签了合同,你现在是我道观的合法员工,放心大敢的进吧。”
。
蝉鸣声声,一枕安眠。
陈玄玉是被余回的哭声吵醒的,差点维持不住打坐的姿势,以扭曲的姿势侧翻到床上,她顺势抓起枕头遮住耳朵躺平。可余回的哭声如魔音入耳,一个枕头根本挡不住。
“哭什么哭!一大清早,哭个鬼啊!”刚醒就听到哭声,太晦气了,陈玄玉再是好脾气也忍不了。
“就是哭鬼呀。”余回弱弱的回了一句。
他哭得两眼通红,被吼了不敢再哭,抽抽嗒嗒的更让人烦躁。他坐在门槛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眼角偷瞄蓝头发。
蓝头发,哦,韩泽被看的毛毛的,他缩在阴影里,像一只大型犬类,百无聊赖的和余回大眼瞪小眼。
陈玄玉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她揺揺头,绕过蠢蠢的两只。
吃早饭去,是小米粥不甜还是肉包子不香?
余回踏踏踏追上来,殷勤的拿手给她扇风,“观主,阿泽好可怜,他死的好惨,我们一定要帮他报仇!”
韩泽用充满希冀的眼神巴巴地看向观主。
陈玄玉停下脚步,口气平淡,“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世间的因果本该如此。”
她自己身上的麻烦事一大堆,哪有时间管别人,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来对那两只:“放心,仇肯定是要报的。我们一步步来,先定个小目标,先把道观修好再说!”
韩泽蹲在门槛上,高高的举起手,“我哥有钱,我们可以问我哥要钱!”昨天他和余回聊了一晚上,知道道观穷困潦倒,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对,砸钱。
让哥砸钱,砸大把大把的钱。
他站起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观主,年轻的女孩眉目如画,有种比阳光还要灼热的美。
韩泽眯了眯眼,总觉得观主有些面熟,脑子里闪过无数人的脸庞,却一个都抓不住。
“你哥?你哥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吧。”陈玄玉揶揄,“你哥真关心爱护你,怎么没给你供奉香火?”
但凡韩泽他哥供奉过香火,韩泽就不会连鬼体都维持不住。
“说我可以,但不可以说我哥!再说我哥是无神论者,他又不知道供奉香火真的有用......”
韩泽恼羞成怒,“当时听说我被绑架了,我哥立即开车赶过来救我,路上出了非常严重的车祸,两条腿到现在还没有知觉,下半生只能坐轮椅了。”
说着他激动了起来,拳头使劲捶自己的脑袋,自怨自艾:“都怪我,都是为了我,哥哥才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亲在一起只有无止境的争吵。从小他就是哥哥带大的,兄弟俩的感情特别好。小时候是哥哥喂他吃饭,给他洗澡,陪他睡觉;上学是哥哥辅导他作业,给他开家长会;生病是哥哥陪着上医院,烦恼了是哥哥哄他……
哥哥对他来说亦父亦母,亦师亦友,无可替代!
自己受尽折磨而死,他并不怎么难过,可只要想到哥哥余生只能坐在轮椅上,他就痛不欲生。
可是鬼是没有眼泪的呀,他双眼赤红,再痛苦也无法宣泄。
阿泽失去理智,不管不顾朝院子里冲去。
“滋啦滋啦”的声音响了起来,阳光照射到他身上,像是一柄柄利剑,立他身上戳出一个个黑斑,黑斑里冒出汩汩黑烟,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眼看韩泽受到重创,陈玄玉当机立断,一脚将他踹回屋内,然后将清心符、养阴符什么的一古脑拍到他身上。
阿泽在符力的作用下渐渐清醒,随即疼得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哀嚎。这种痛可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对灵魂的伤害,如影随形,叫鬼痛不欲生。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余回反应过来,看到的就是满地翻滚、痛苦呻吟的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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