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血仇
在云露说江抚明烫手的当天早晨,江抚明起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昏脑涨,但她只当自己是在太阳下站久了,沾了暑气,多喝些水就能好,甚至后来身上烘热,她也还当是太阳晒的,穿的衣服太厚了捂的。
回到鸢居斋,云露急吼吼替江抚明叫来大夫诊脉,大夫诊脉诊了许久,最后不说她是什么病,反而脱口而出二字,“怪哉。”
云露站在一旁,闻声脸色一变,即刻回了他二字,
“庸医!”
“这么明显的高热我都看得出来,你诊这么久,只得二字怪哉,你怎么做的大夫?”
“还请这位小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大夫分了只手来安抚云露,旋即捋着胡子道,“今日我也是开了眼界,有幸得见此脉。”
江抚明:“我的脉很特别吗?”
大夫点头,“小姐体内藏有两道脉动,一强一弱,强的一道确显出高热症结,弱的那一道却是阳气衰微,几乎是靠着强的那一道才勉强跳动,而更诡异之事,便是有一股玄之又玄,若有似无的真气,将两道脉搏连接在一起。”大夫不停摇头,“怪哉怪哉。”
云露闻言即刻想骂“骗子”,但转头见得自家小姐听得出了神,面露崇拜之色,又默默将抬起准备赶人的手放了下来。
结合目前体内出现的症结,江抚明脑袋一转,猜测会不会那股真气就是东方神秘力量系统,阳气衰微一脉是原主,滑数急促一脉就是她自己了。
越想越觉得对劲,她双眼放光地攀着床沿,
“这位神医,那你可有将那衰微一脉救活的法子,以及,将那神秘真气从我体内驱逐而出的法子?”
大夫面上生了想要试试的神色,但考虑一二,还是叹气拒绝,
“非我可为。”
“怕是无人可为之。”
“如今我只能给小姐开方子,暂时压制小姐体内因真气引发的高热,但若要根除,恐是困难重重,还请小姐另寻高明。”
说完他就转头写方子去了。
江抚明心花怒放。
虽然这位大夫没有给出解决之法,但他的言论无疑给她打开了新思路。
这诡异的魂穿和系统,如果可以借由中医探得其形的话,只要她找到道行深的医者,那么无痛穿回现代就不是问题了吧?
送走大夫后,江抚明在额头上垫着凉头巾来散热,一面叫云露将大夫给她熬的药煎了,又着人请来了一堆大夫来排队为她诊脉。
忙活了很久,结果却大失所望。
见了不下二十位医者,能探得她脉象奇异的,居然不出三位,但这三位对于江抚明的要求,整整齐齐都是,
“恕在下无能,还请小姐另请高明。”
而那退热的方子,居然也治标不治本,只管五小时,五小时一过,热势又卷土重来。
是药三分毒,总没有把药当水喝的道理。
江抚明又尝试了扎针退热,也只是将将能让温度降下去一个时辰。
循环往复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天亮了,江抚明烧得浑身皮酸肉疼,脑袋昏昏沉沉,在心里打消了借中医来对抗系统的念头。
江抚明也算是知道为什么长孙苍凝选了云露来做她的贴身婢女,掌管鸢居斋的大小事宜。
虽然她看起来年纪小,甚至有股呆劲,傻乎乎的,却胜在没心眼,实诚得过分,忙前忙后照顾了江抚明一整夜,大事小事全部亲力亲为,半点怠慢都没有。
摸着她额头上的湿毛巾温热了,云露忙不迭捧着新用凉水打湿的毛巾放到江抚明额上,将旧的换下来。
冰凉的水汽触及到皮肤。
混沌的思绪顷刻间变得清明。
于是江抚明第一时间又开始思索起退烧之法。
简单寻个中医怕是没用了,江抚明转而想到了那个金手指的衍生物“青手指”。
据系统描述,它是一款稳定性相对较差,性价比更低的外挂,而第一个大夫说的,她的高热,是由那道真气引起的……
如果她带入的公式没有错,真气的确就是东方神秘力量系统的话,这场高热,恐怕就是它说的祸福相伴惹出来的了。
想到这里……
无语。
真的好无语。
做到这个程度的产品,已经不能算是衍生物了,简直是三无盗版!
哪有奖励都还没影,惩罚就先到来的“金手指”啊?
江抚明怒气一起,头就痛得不行。
她呜呼哀叹一声压下脾气,云露正在一旁点着头打瞌睡,闻声,立马又弹起来,“小姐怎么了?”
云露眼下的乌青厚重一圈。
江抚明瞧见了,心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扶着湿毛巾坐起身,“这个点应该能喝药了吧。”
云露:“可以了。”
“那你命她们熬好了给我端过来,便先下去睡会吧。”
云露迟疑了一下,看着江抚明还带着红晕的脸蛋,面露担忧,但又不好违背了她的意思,点头应下。
江抚明不忍,问,“云露,你一个月领多少工钱啊?”
“三两银子。”
也不过就够买一只带水波纹的镯子,怎的这么拼命。
江抚明腹诽一阵,凑到她耳边,“往后我每月给你多添三两银子,你别告诉别人,我只单独给你的。”
听到涨薪,云露的困意疲惫顿时消散大半,激动道:“那我不休息了,我要在这一直照顾姑娘。”
江抚明失笑,“好云露,你可不用想着为我省钱,若是你这般不顾日夜不眠不休地照顾我,怕我还没支给你那多余的工钱,你就要累的起不来身了。眼下,你听我的,先去睡个好觉,以后这些小事呢,你分配给她们干,你在我身边,自有别的要忙。”
云露这小孩实诚又听劝,点点头离开了。
江抚明喝完药,烧很快退了,她抓紧这难得的时间坐到案几前,提笔描画分析。
她依旧以分析过往看过的网文网剧的套路为主要思路。
这场高热,既然药石之力不可医,必然与系统任务有关。
而她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一个任务,简而言之,攻略段休瑾。
江抚明用手戳了戳纸上她写下的段休瑾这个名字,想来退热之法与段休瑾脱不了干系。
小说中,一旦治病的方法跟人搭上边,大抵都逃不过牵手、亲吻、甚至……深入交流。
江抚明脸一红,虽然有些羞臊,但还是即刻准备自救,她将笔放到笔搁上,叫人来问了明天生辰宴的宴请嘉宾,随即吩咐,
“这样,巧巧,待会你叫人再写一封请帖,送去匡正司,交给段司正,请他明天务必到场。”
不管到底是要做到哪一步才能退烧,她总得先把法子试出来。
巧巧去得格外久,大清晨出门,两个时辰过去都还没影。
药越来越不管用了,这回没到五个小时,江抚明就又烧起来了。
一块巾帕一块巾帕地换,放到额头上总归麻烦。
江抚明直接放弃了将头发梳成髻,由得它垂落,在头上包了三四块湿头巾。
左等右等没见婢子回来,她差点冒火。
巧巧是快到用午膳的时候才回来的,顶着一张被晒得皱巴巴的脸,苦恼不已,江抚明见此,收了脾气,“怎么样,段司正看到请柬说什么了吗?”
巧巧忐忑不已,
“小姐,我到匡正司的时候,段司正并不在。见小姐对此事上心,我便多等了一会,打算将请帖亲手交给段司正。可是直到晌午,还是没见得段司正的影子,我便将请帖交给小吏,想劳请他帮忙转交。可那小吏说,段司正往城外去了。他时不时就会往城外去一趟,没个两三日回不来,这请帖能不能送到他手上,他也说不准,念着不好让小姐等太久,我便先回来复命了。”
江抚明心念大事不妙,“那你有问他们段司正已经出去几天了吗?”
“他们说,段司正昨天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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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觉得怎样?”用香泽细细打理过如瀑长发,云露给江抚明梳了个垂髻,举起铜镜对准江抚明,“小姐还有哪些地方不满意吗?”
云露的审美很好,瞧江抚明今日选了一袭浅蓝色的曲裾,头饰便取了贴翠华胜,以及几支小巧精致的簪子作配,显贵而不花哨,相得益彰。
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人影,江抚明倒对头饰没什么不满意的,摸了摸脸颊,“云露,将我脸上的粉再施厚点吧,如今看着我的脸,还是有些红。”
云露捏起妆盒,“但要我说,姑娘不必再施粉了,这样正好,白里透红的,气色多好。”
“不了不了,还是再打些粉吧,现下看着气色正好,等会出去走动,晒会太阳,指不定要红成什么样。”
江抚明宁可顶一张死白脸,也不要当红屁股猴。
待上了三四层粉,将那点红晕几乎完全遮掉,江抚明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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