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还拎着花铲子,不解地猜测:“阿乞?”
“不是!”银杏挽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往门口方向看。
我放眼瞧过去,才发现今天来我家的不止阿乞和李大叔,还有村长及刘月亮苍老年迈的父亲……
银杏开心与我说:
“你这两天不是总挂念着月亮姐姐的事吗?
本来咱俩约好今天去找刘大伯的,但村长昨天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刘大伯。
刘大伯也是听见族里最近的传闻,准备来找咱们问情况的,所以村长就把刘大伯一起带来了月阴村。
昨晚情况太乱,刘大伯不好直接来找你,这不,今天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月亮姐姐的父亲……”我在玉女殿内封印那些记忆里见过他的样子,十八年前,他还是位脸上没多少皱纹,虽然身体不好,但气色却红润的中年人。
如今十八年过去了,他也才不到六十岁,竟已满头花白,苍老如八十岁老翁。
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刘大伯一见我就步履蹒跚地赶过来,老泪纵横的冲我跪下。
“刘大伯……”
我慌张伸手去扶他,他顺势反握住我的手,一双老眼哭得红肿,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得知真相,流了不少哀苦泪:
“鬼师娘娘,谢谢你啊,我都听大长老和老李说了,你是我家闺女的大恩人,要不是你,我闺女也不晓得还要在那座遭雷劈的长生宫囚禁多久呢!”
我急着想扶起他,可他死活就是不愿意,“刘大伯,救你女儿的人其实是大长老,我没帮上什么忙,您快起来……”
老人家含泪摇头。
李大叔双手背在身后赶过来:“你怎么会没帮上什么忙,要不是你和杏子给阿乞搭了把手,阿乞自己肯定不能顺利超度那些亡魂。”
“就是!”
阿乞赞同地揉了把鼻子:
“你和银杏姐还有蛇王大人都是大功臣,能帮姐姐她们脱离苦海,我们大家都功不可没!”
银杏不客气地举手接受夸夸:
“对的,我们三、嗯,四!都是大功臣!”缓了缓,又说:“不过,的确多亏了镜镜当时执意要一查到底,长生宫那地方,我乍一进去被吓了好几回。”
老人家泪眼婆娑地跪在我跟前道:
“大长老和杏子姑娘我昨天已经谢过了,今天,我是专门来谢鬼师娘娘的,多谢鬼师娘娘记挂着我家孩子,揭露了长生泉的丑陋真相,还我家孩子自由与公道!”
刘大伯有多疼爱他那个闺女我一清二楚,要不是宋淑贞狠心害了月亮姐性命,刘大伯现在说不准都快要抱上小重孙了。
我瞧着老人家凄凉落泪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月亮姐托付给我的那把银制雕花平安锁,我双手递上去,物归原主。
哽了哽,将月亮姐的原话转告给老人家:
“月亮姐说……别想她了,要好好活下去。她不孝,下辈子再报答您老人家的养育之恩。”
说完,我握住老人家那双颤抖厉害的粗糙大手,心口五味杂陈:
“刘伯伯,月亮姐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老……她怕她不在你身边,你又放不下她忘不掉她,会因她而思念成疾。
她希望就算她不在,您老人家也能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刘伯伯,月亮姐和大长老,还有她的十六个姐妹们都已经脱离长生宫的囚禁折磨,被阿乞超度了,下去以后,她们不会再感受到任何痛苦了。
那些女孩都是心善纯良的姑娘,她们下辈子一定能投个好胎,远离灾厄。
您不要太难过,千万别积郁成疾伤了身体,这样月亮姐知道,在下面也会神魂不安的。”
老人家拿着那把平安锁,泪水斑驳地溅落在银锁并蒂莲花的图案上,痛心疾首地颤颤呜咽道:
“那晚,我隐约在睡梦中看见了我的月儿,她就站在我的床头,想和我说话,张开嘴却没有声音……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抱抱我的月儿,可转眼,月儿就出现在了窗台前的月光里。
我的月儿在流泪,我不停问月儿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就远远地看着我笑,然后冲我张嘴,她的口型我瞧出来了,她在说,爹,再见。
那晚直觉告诉我,月儿是真要走了……
后来,月儿哭着朝我挥手,我不知道为何,却突然心底一阵轻松,像是,紧揪着的心,终于被放开了!
昨天我才从老李口中得知,那晚,月儿真的走了。
我要是早知道月儿的魂魄被囚在长生宫,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把我闺女救出来!
这个杀千刀的大祭司,他们求长生,凭什么要把我女儿的性命搭进去!
而我竟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我亲闺女尸油稀释的长生泉水,是我对不起我闺女啊!”
老人家哭得浑身抽搐,我想安慰却无从开口。
还是李大叔拍拍老人家肩膀轻叹道:
“不知者无罪,况且你女儿就是害怕你担心她,才宁愿被困在长生宫,也不托梦向你求救。”
村长愧疚摇头:“这事也怪我,我竟没发现大祭司一直在用尸油供养长生泉……不过老刘,你不是也喝过长生泉水了么?为什么这些年还是身体越来越差?”
老人家捶着胸口痛哭:“我想我的孩子啊!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闺女走后,我也不太想活了,长生泉水,我只喝了两年。”
李大叔单手将老人家搀起来:“他这是思女成疾。不过,现在你女儿已经解脱了,你也该想开些,别让你闺女在九泉之下还担着你的心。”
老人家哀伤的阖目,抹去脸上泪迹,深呼一口气,握着平安锁点点头:“好,我听月儿的话……听我女儿的话。”
到底还是李大叔与村长有办法,不多时就把刘大伯安慰得擦干眼泪,眼底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欲望。
送走刘大伯后,赵叔愧疚地低头向我道歉:
“对不起孩子……我家那个浑蛋儿子干的好事,我都知道了。这个畜生!我万没想到他竟敢跟着圣女厮混……”
“没事的赵叔,你是你,赵二是赵二,你没必要为他犯下的错买单。”我理智地安抚赵村长。
阿乞唉声叹气的感慨:“大前天晚上,赵二在你家门口欺负你,赵叔都看见了,要不是你那一针扎得快,赵叔就拿锄头打过去了!”
银杏忿忿不平的作证:
“是啊,那晚我和村长听说了娘娘庙发生的事后,就赶紧过来找镜镜了。
谁知才走到前头的路口,就看见赵二那个王八羔子抱着你不放,村长差点当场就被气晕了。
村长扛着锄头本来要去揍赵二的,结果赵二被镜镜拿刀吓跑了。
村长看出镜镜状态不对,就没好和我一起来找镜镜,然后那晚,我陪着镜镜,村长回去就把赵二揍了一顿。
要不是村长媳妇护着赵二,赵二的双腿估摸已经残废了。”
“都怪赵叔,平时太放纵这个孽障了!”
老村长歉意道:
“之前,他在娘娘庙做伪证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只是那会子我还不确认在娘娘庙乱搞的人到底是不是圣女……
直到这个孽障和圣女光天化日下在祖祠门前乱搞,我才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测!
自从老大离家出走,老二就成了我老伴儿的心头肉。
从前,这孽障胆小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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