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人都走了,王妃热情地拉过封眠的手,邀请她道:“今日备了新菜式,王爷又临时有事回不来了。你不如就别回院子了,留在此处与我一道用午膳?”

那她就不能继续饿肚子了呀!

虽然对王妃的提议十分心动,但封眠可不能留下,否则便真是白饿了。她凑近些,悄悄说自己要趁着世子殿下不在府上,再试着研究一些能跟即食汤饼相媲美的食物。

“虽说我现下有足够的银子买来粮食接济灾民,但授人以鱼终究不如授人以渔。”封眠挽住王妃的手臂,带着歉意撒娇道,“所以今日恐是不能陪母亲用膳了,待我研究出来,定第一个给母亲尝,以做赔罪。”

王妃自然不会怪她,高高兴兴地应了,“那我可边等着了。”

只是过了王妃这一关,流萤和雾柳可不好糊弄,封眠眼珠一转,回到寝屋便找了借口:“昨夜世子鼾声太响,吵得我一宿都没安睡。我要补个觉,你们两个可帮我看好了门,不许旁人打扰。到了饭点也莫来扰我,待我睡够了再说。”

“记住了,我没醒之前,谁也不许进来喊我,否则我要生气的。”

流萤和雾柳哪想得到封眠这么说是为了不吃东西,便就这么被拦在寝屋外头。

流萤有些困惑:“可郡主之前不是说,世子爷睡觉时没什么声响吗?”

“许是累着了吧。”雾柳拉着流萤到廊下坐下,“且让郡主歇息吧,趁此时无事,咱们替郡主挑挑花样子,天气一日一日暖起来了,也该制些新衣了。”

“对哦对哦。”身为郡主身边最得用的两个丫鬟,她们可得将郡主的衣食住行都打理好了。

*

陆鸣竹听见下人来报,说郡主身边的人过来了,还当是郡主亲自来了,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才迈出门去。

这几日他替郡主参详着应该先在云中郡周边的哪些城镇开设分店,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也不知是不是郡主此前和他说的那套“祸兮福所倚”的话语深入了他的心间,他觉得自己近日都没有那般倒霉了。

应当面跟郡主好好道个谢才是!

陆鸣竹急匆匆往外走,脚步轻快地像枝头的鸟雀,心里一遍遍地打着腹稿。

他还想着要汇报一下分店址挑选的进度,在此事落成之前,他本都不好意思去打扰郡主的。

没想到今日郡主自己就来……了……

雀跃的心情在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高挑青年时戛然而止,陆鸣竹万分错愕:“顾兄?!”

他脚步倏地一顿,下意识抬眼向顾春温身后张望了一下,并没瞧见熟悉的身影。

顾春温将他下意识的反应尽收眼底,双眸微眯,飞快地将他周身扫视了一遍,看出他明显整理过的痕迹,目光落在他腰间佩着的刻有“清平”二字的玉牌时微微一凝。

再抬眼时,神色已恢复正常,调侃道:“陆兄见到我好似很失望的样子,这是盼着什么人来呢?”

“哪里,我只是没想到顾兄竟然会来北疆。”陆鸣竹心下有些失落,垂眸敛了心神,再讪笑着迎上前,未注意脚下微突的砖石,被绊了一跤,踉跄向前跌去,腰间垂挂的玉牌荷包在空中一荡。

顾春温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哎,便是道歉也不必行如此大礼。”

陆鸣竹“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短促笑过后,忙不迭地垂首检查腰间玉牌有无闪失,指尖珍而重地抚过玉牌上的刻字,方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咦,这不是郡主的玉牌吗?”顾春温佯做出刚刚才看见玉牌的样子,看似不经意地开口揶揄,“怎么在你手上?世子殿下若瞧见了,怕是要吃飞醋了。”

轻触玉牌的手指微僵,藏不住心思的陆鸣竹瞪一眼顾春温,“顾兄可慎言吧,郡主将玉牌交予我,是有要事托付我的。更何况世子殿下……”

话音滞在喉间,几日未见了,他真不好断言世子殿下现在待郡主的心意有没有改变,毕竟郡主是那般好的人,朝夕相处间,对她生出些好感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吧。

若是分毫也没有,那世子当真是眼瞎了。

陆鸣竹这般想着,咬断了口中未尽的话音,反问道:“所以顾兄你怎么突然来北疆了?莫不是为了将即食汤饼纳入军需一事?”

但此事给秦王传个旨不就好了,怎么还劳动状元郎跑一趟。

他一面说着,一面领着顾春温穿过庭院。

顾春温轻笑颔首,此事倒也算是他此行顺带要做的一桩小事,但他偏不接着说,而是又问道:“郡主大婚也有些日子了,你可有计划何时回京?”

陆鸣竹此行,本就只是做个执礼官而已,待大婚礼成,他也应当择日回京了。鸾仪卫中的半数人亦是如此。

但直到今日被顾春温提出之前,陆鸣竹和指挥使都未想起过这回事来。

陆鸣竹心情又沉郁了几分,但他是有正当滞留理由的,“郡主吩咐的事还未做完呢,怎么也要一个月、一两个月才行吧。”

离京前,陛下可是嘱咐他们万事都听郡主吩咐的,既然京中没有召回的旨意,再拖上两个月都是行的。

思及此,他忽然警觉地看向顾春温,顾兄该不会是带旨来传召的吧?

“陛下谴我传一道旨意。”

陆鸣竹心下一凉。

“陛下允准郡主在北疆开通与北夷的互市,并命我等随侍。你与鸾仪卫怕是两个月后也回不了京了。”顾春温故意觑着陆鸣竹的神色,将一句话掰成了两半讲,果然见他神色跌宕起伏,瞬息便转了几道情绪,顿时心下又好笑又叹息。

陆兄看来当真是被绊住了脚,不想走了。

看着陆鸣竹,他心底不由冒出“同病相怜”四个字来。

听了这话,陆鸣竹阴霾顿消,展颜一笑,“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然后才轻咦了一声,眼前一亮,“郡主要开互市?”

他心潮澎湃起来,这若办成了,那可是利好民生的大事,“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找郡主详谈。”

“哎,郡主现下不便。”顾春温将人拦下,见他一脸茫然,不由挑眉,“你还不知道?”

闭门好几日的陆鸣竹茫然摇头,待听得顾春温讲到郡主伤了脚不良于行,恨不能立即去王府探望,偏又不能去,还得带着顾春温逛北疆,只能兀自将满心的担忧,都化作对郡主的称赞,喋喋不休地讲着郡主来了北疆后的一应“壮举”,并翘首以盼第二日。

另一边的百里浔舟亦是不放心,忙完便从府衙直接回了王府。

时至日暮,他踏进院子,却见流萤和雾柳都在寝屋外站着。

“怎么不进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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