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鹰兄向来目中无人,优哉游哉地在六娘屋子里晃荡了一圈,视察领地似的见没发现什么便又踱步出去了,藏在它羽毛间的邹旎鹌鹑似的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

六娘看着这神经病鹰逛了一圈,见它只是个杂毛畜生,也没嘴也没手的,便任由它去了,毕竟这鹰是寨子里的吉祥物,宰了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感谢鹰兄的大恩大德,邹旎算是看清楚了,合着那六娘也是个傀儡啊,或者说现在是个傀儡,方匆说控制傀儡的方法有很多,难道控制寨中傀儡的媒介......是那座会说话的石像吗?

怎么哪哪儿都有祁霁啊,这个破山寨竟还给他立了个石像拜着玩儿,苦主本人都没音信儿呢。

鹰兄驮着邹旎回了屋,邹旎刚要进屋,却被一旁一只手拉住了,保镖鹰兄一个没注意,邹旎被人拖进了黑暗中。

梅开二度,邹旎感受到了拽她的人手上传来的粗糙木质感,头一个念头还以为是六娘回过神来抓她了,但下一秒邹旎便不再这样想。

面前是个形容姣好的姑娘打扮的傀儡,邹旎从上瞥到下,这姑娘应该是纯木做的,比起身姿绰约的六娘来,僵硬的就是一截儿木头。

“我叫岁友,山下有人吩咐我上来保护你。”姑娘拿出一瓶油,给自己护上肤了,左边抹抹右边擦擦的。

“谁啊?”

岁友神情倨傲地斜了邹旎一眼,“你相公,叫祁霁是不?”

“他?”邹旎哼笑一声,才要反驳临出口前又口风一转,“哦,是,但我不记得他有你这么个朋友啊?”

“管那么多呢你,悄摸儿待着吧,明早山上一乱,你跟着我就行,它是干嘛的?”岁友和尾随过来的鹰兄来了个对眼儿。

邹旎摸摸鼻子,“哦,它啊,你没来之前,它是我保镖来着。”

岁友丰富的脸上竟还做出来了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刚抹完油的手指给邹旎竖了一根。

邹旎能看出来,这个傀儡和六娘屋里两具半成品不一样,这个是主人精心打造的,从身上的衣裳和书腕关节各处都能看出来,而六娘的傀儡更多的应该是人变成的。

“天亮,帝皇就要打上山了?什么计划能给我透个底儿吗?哦还有我相公在哪儿?”邹旎问道。

岁友将油抹完,仔细地盖好盖儿揣进兜里,思考道,“别的你都别管,跟着我就成,你相公好着呢,在我主人跟前儿。”岁友口音有些怪,也不知道跟哪些走南闯北的人学来的,一句话里能变十个调儿。

邹旎耸耸肩,成吧,背靠大树好乘凉。

天边刚破晓,日出还没冒尖儿,寨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岗哨处吹号角的敲锣打鼓的齐上阵,但往山下看去,鬼影儿都没一个,邹旎揉着朦胧的睡眼,问身旁的岁友,“你们的人呢?不是要打上来吗?”

岁友也愣了,难道主人他们改变了主意?

没等她俩想明白,方匆一大早便捧着一碗酒走了过来,岁友作为保镖不便露面,便藏了起来。

“今儿你又要做什么?”邹旎瞧不惯对方懒懒散散的模样,一开口酒气冲天。

方匆嘿嘿一笑,“邹女侠,今儿我们开个联谊会,彩头是当我们寨子的四当家的,参不参加?”

邹旎:“四当家?得了吧,你这个大当家的位儿恐怕觊觎的人也不多。”

方匆“害”一声,“话不要这么说嘛!昨儿你受了惊吓,做大哥的给你道个歉,今儿这场压惊会就是给你开的,可不要不给大哥面子呀!”

对大哥有些过敏的邹旎挥开她肩膀上的爪子,没好意地道,“帝皇有信儿了没?还搁这儿吃喝玩乐,他要是上来了,你拿什么跟人家对?”

方匆不着急,“这不还没来么,再说了,就算他来了,我也有办法。”

邹旎来了兴致,眼睛咕噜一转,“什么办法?”

方匆是个糊弄的好手,两句话又绕了过去,邹旎只得跟着他赏脸去看那什么大会。

“我们先上去吗?”祁霁带好装备,穿了地黄队伍中的衣裳,前两天还在按兵不动的人,今儿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先遣一小队兵力上山,目的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祁霁等了半晌,地黄才说话,“你上去就先找你要找的人,我直接去找方匆,他恐怕危在旦夕。”

“你不是要找什么虫母吗?而且那方匆可是一直扬言要杀你报仇的人,你真挺前后矛盾的。”祁霁冷冷道。

“虫母就在山上,但若是它察觉到环境不安全,还会再跑,它一离开宿主会死一大片人。”地黄好容易说了一串连贯的话,显然是急的。

祁霁看到他两鬓有些汗迹,不知道这人突然怎么了,继续问道,“虫母究竟是不是你盗走的?”

对于这个问题,祁霁没有得到答案,地黄好像有些生气了。

于是一小拨先遣队先行出发,而在山上载歌载舞的人们自然没有察觉,除了岁友。

人太多,岁友不好露面,它和六娘那些傀儡还不一样,非人特征太明显,且一眼从工艺上就能瞧出不是同一拨的,它此刻有些着急,因为邹旎上头了。

“来来来,继续喝!”方匆今儿放聪明了,将酒换作米酒,邹旎初品几口没察觉到什么,后面越喝越上头,方匆本就是叫邹旎融入他们,邹旎一众人越高兴,他也高兴。

“我还能再喝十坛!”方匆松了松裤腰,喝的有些尿急。

邹旎不服输,“我能再喝二十坛!”

方匆感受了一下尿意,对邹旎道,“女侠,那还是你够厉害!”

于是当祁霁和地黄潜入东倒西歪的天通寨的时候,邹旎和方匆已经称兄道弟重新排辈儿了,邹旎以半坛米酒险胜方匆,已经从天通寨四当家一跃成为大当家的了。

祁霁无语扶额,这剿个什么匪,匪首都换自己人了都。

地黄也没想到祁霁的媳妇儿还......挺能喝。

邹旎一个扭头与祁霁来了个对眼儿,“哎呦!匆儿我瞧见我相公了!”

方匆神色冷静了下来,“嗯,我也瞧见我师兄了。”

邹旎有些晕头转向,没了方匆的搀扶,头重脚轻地就要往前倒,祁霁飞奔过去接住她,邹旎喝的两颊通红,迷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霁,“这不是梦啊?我还以为我回家了。”

“不是梦,大当家的,咱回去睡吧。”祁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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