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花怎会有毒?”竹州刺史觉得此事不可思议,明明竹水花是很好的净化空气的植物。
仵作解释道:“大人,竹水花本身无毒,可是在这片竹林的湿度温度条件下它与竹子相互作用就产生了有毒气体。”
“没想到当时的竹州刺史竟是好心办了坏事,他本想使得这片竹林景色更为优美,却使得这片地方成了一片布满毒气之地。”竹州刺史扼腕叹息。
“大人不必过于伤怀,当时的各种检测仪器都没有现在的先进,彼时州府没能查出竹水花会在我们竹州竹林的地理自然条件下产生有毒气体也情有可原。”
“是啊,如今科技发展迅速,若非有这些新研发的仪器,今日也不能这么清楚得知当年那些人因何而失踪亡故。”
竹州刺史感慨过后,对身后的官兵们说:“快去仔细检查一下竹林内是否有残存毒素。”
于是官兵们用检测仪仔细探查了整片竹林,并没有发现空气中有残存毒素存在。不过他们从湖中打捞出的鱼的体内发现了毒素,经过检测鱼体内的毒素同样出自于竹水花。
得知湖中的鱼含有毒素,竹州刺史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水质:“那湖水的水质可有问题?”
“回大人,检验发现水质并无异常。不过,在检测时我们探得湖水有地下暗河与外界连接,通过仪器上显示的地下暗河的流向判断,此禁区中湖水连通的是竹北河。”
“竹北河?那这么说竹北河那些品质不好的鱼来源于此湖,可为何这里的湖水和竹北河的水质都没有问题?既然鱼体内的毒素也来自于竹水花,那说明毒气可溶于水,应该是通过污染了湖水才进一步污染了鱼群才对。”
“大人恕罪,关于为何鱼群受到污染,水质却没有变化,我等实在是查不出来原因。”为首的官兵告诉竹州刺史仪器也检测不出具体原因。
“既如此,那就先把找到的这些尸骨运回州府,再讨论其他事吧。”竹州刺史见此地已经全部探查完毕,决定返回州府。
回到州府后。
竹州刺史问众人:“诸位对于鱼体内有毒素,但湖水却正常以及竹林中的竹水花变为杂草之事有何高见?”
州府卦师率先开口:“大人,私以为这应该是山神庇佑。能使得水质多年来不受污染,又使得会在竹林自然环境下产生毒气的竹水花消失,有如此本领与仁爱之心者怕是只有山神了。且我方才在回州府的路上占卜询问,占卜结果显示此事确实是山神所为。”
竹州刺史看向了狰:“正公子卜筮之术也十分了得,不知正公子如何看待此事?”
“我认为卦师大人所言不错,定然是山神发现当初有不少人因为吸入了竹水花产生的毒气而亡,不忍这类事情再发生,才会动用神力令竹水花消失,还净化了本来受到污染的湖水,使得流入竹北河的水仍旧保持无污染的水质。”
“不过或许是山神不便干预太多,鱼类体内的毒素没有被彻底清除,但是不足以致命。另外,今日我们能有幸于竹林禁区找到之前那些失踪之人的尸骨,也是山神大人提前给了指示。”
狰并没有言及湖水不受污染以及毒气未扩散至禁区外是与法阵屏障有关,因为与其费大量时间向在场众人解释一个凡人看不见的法阵屏障,倒不如直接说是他们信奉的山神所为。
竹林禁区的那个法术屏障,不仅有着极强的空气净化功能,还能自动检测出已经死亡的动物遗体,将其自动掩埋于地下。狰也没有告诉在场的人今日他们发现的在地面上的尸骨,其实是他提前从地下探查出来而放于了地面上。
果不其然,由于竹州人本就信奉山神,在场的其他人方才虽然未发表言论,但确实觉得此事乃是山神庇佑。现在他们听了州府卦师与狰的言论,纷纷附和狰与卦师所言有理。
竹州刺史思索良久,觉得此事确实也只能解释为与山神有关。毕竟最新的先进设备都查不出来为何禁区的竹水花会变为杂草,为何湖水的水质没变但鱼群受到了污染。
既是山神所指,竹州刺史又想到了昨日的天降异象之事,于是问狰:“正公子,你昨日说竹林禁区上空的异象,是山神想告诉我们希望让竹类乐器在竹州恢复生产销售?”
“不错。今年的山神祭祀大典天降黑鹰逐星异象,以及昨日竹林禁区鹰出于林的吉兆都表明山神希望竹类乐器可以于竹州再现。大人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山神祭祀大典与昨日在竹林禁区见到的异象都有一个共同点。”
“你是说黑鹰绕着箫一样的景物徘徊?”
“正是。我曾翻阅过竹州人文历史相关书籍,其上言黑鹰乃神鸟,它会传达山神之意。两次异象都有箫形状的景物,尤其是第二次直接是由竹叶组成的箫的形状,黑鹰绕其飞翔,不正说明山神想让竹类乐器于竹州重现吗?”
竹州刺史若有所思,并未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儿,他道:“可是百年前竹州禁止竹类乐器生产是遵循天师的指示,那位天师既然能给竹州带来有效的降雨秘方,定然是受了山神所托。他的意思想来就是山神的意思,这若是我们忽然变更,会不会对竹州有不好的影响?”
“大人不必担忧。山神既然降异象吉兆于竹州,定然是准许我们恢复竹类乐器。彼时天师虽然可能受了山神指示,但是百年过去了,山神意思有所变化也并非不可能。”
“近百年来竹州山神祭祀大典音乐一直用西方乐器演奏,今年所用全是东方鼓类乐器却遇见了黑鹰逐星之吉兆。东方鼓属于革类乐器,与竹类乐器都属于东方乐器的分支。这不正说明山神希望竹州恢复竹林乐器的生产销售吗?”
狰说得有理有据,竹州刺史虽然未及时表态,但是从神态上就能看出他此时比较认可狰所言。
“大人此时仍存犹豫,无非是因为最初是按天师指示下达的禁令,恐直接恢复竹类乐器后,来年竹州降雨骤减。我方才占了一卦,若是竹州恢复竹类乐器生产,那么本月必还会有异象降临,此异象是寓意竹州今后都风调雨顺的吉兆。”
狰说完,竹州卦师立刻也拿出道具占了一卦:“大人,正公子说得不错,若是恢复竹类乐器生产,本月必有大吉之兆降临。”
竹州刺史此时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州府官员们说:“既然当初竹林禁区有人失踪之事已经查明原因,种种迹象又表明山神希望竹类乐器重现于竹州。那今日就着手拟定公告,本周之内,将禁区找到了之前失踪之人的事公之于众,并对外公布今后恢复竹类乐器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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