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别人的底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就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博弈，尤其是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更是有种在悬崖边上拉手跳恰恰的刺激感。
阿尔文一开始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可试探着试探着，他突然发现工作推进得从未如此顺利、如此丝滑，以往需要三四遍才能通过的提案现在一次就能敲定……Jesus！我早该这么做了！
在抛弃了原本就少的可怜的负罪感后，整个团队就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专辑进度以惊人的效率推进着。
随着音乐制作的内容进入收尾阶段，其他部门也开始逐渐加入到流程当中。
阿尔文的日程中也出现了视觉相关的工作，例如定妆照、音乐录像带的拍摄等。
按照业界惯例，以及基于成本控制的目的，一张专辑通常只会为主打歌曲拍摄MV。经过讨论，jive唱片和阿尔文团队最终都确定以《TheRide》作为主打。
比起需要华丽舞台效果的舞曲，民谣风格的MV简直省钱到让人感动，既不需要炫目的特效，也用不着搭建夸张的布景，只要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拍点唯美的画面就好。
但企划部的负责人显然不这么想。
“要不要考虑去新西兰取景？那里的风景特别美，而且非常符合这首歌的意境！”他热情地提议，眼睛里闪烁着怂恿的光芒：“我们可以直接外景拍摄，租一段沿海公路，捕捉原生态的驾驶镜头，营造那种公路旅行的氛围！”
阿尔文当时正歪在沙发上打游戏机，闻言头都没抬，手指灵活地操作着按键：“不需要。”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目前音乐界一个心照不宣的黑暗手段，亦或是甜蜜陷阱。
在刚开始，唱片公司往往会给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新人提供一个看似充裕的预算，用于首张专辑的制作。
以为公司会精打细算不允许你超标一美分吗？不，事实恰恰相反。
在制作专辑的过程中，他们会不断给你建议：要不要升级一下设备？要不要找个音乐老师？要不要联系更大牌的制作人？录音棚太寒酸？不如包个豪宅搞创作？派对不够档次？我们可以为你举办更带劲的场子！
……
无穷无尽的诱惑，只为了让你花掉更多的预算。
等你回过神来就会发现，怎么专辑还没做好，却已经欠了公司一屁股债？？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为了还上这笔钱，你就会被迫签下更多剥削性的条款。你知道那有多糟糕，多可怕，但是你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欠了很多钱。
这就是1995年唱片公司的手段。
但这个手段在阿尔文身上却没什么效果。这个自己包办词曲的天才少年不仅省下了购买demo的高额费用，还过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规律生活：每天除了工作室、学校、家，三点一线外，对派对或者其他消遣敬谢不敏。就连以前偶尔会和尼克·卡特他们出去玩的娱乐活动，现在也全部取消，一副清心寡欲工作狂的模样。
实际上阿尔文是真没招了。
卡拉格说要每天写曲子，就真的是每天，everyday，少一天都不行。他自己在洛杉矶没法监督，就派来了卢卡斯。说是助理，但阿尔文认为其本质就是监工，每天虎视眈眈地跟在身边看他有没有写歌。
不仅如此，卢卡斯还得到了母亲克莱尔的大力支持，她甚至将艾米莉的“额外任务”全部外包给了卢卡斯，并慷慨地给了一大笔丰厚的奖金。
在这种情况下，阿尔文哪还有心思去玩，现在窝在这里打游戏都是难得的消遣。
手指在按键上啪嗒啪嗒按得飞快，好在他很擅长一心两用，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对方在打什么主意，所以阿尔文拒绝得很干脆。
“怎么会不需要呢？视觉效果在宣传里也很重要！”企划部负责人不甘心放弃，继续试图说服眼前的年轻人，他挥舞着手臂试图增加诱惑力：“新西兰的峡湾、复古火车、还有沿海公路……你听听，这些大场面肯定会让观众心甘情愿地掏腰包的！”
阿尔文回答得还是很坚定：“不要。”
“但这样根本没有竞争力！”负责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偷偷往这边瞟，“你知道玛丽亚·凯莉之前的MV花了多少预算吗？他们租了私人岛屿！私人岛屿！”
……好烦，他就拍个民谣MV，租什么私人岛屿？阿尔文皱起眉。租租租，先不说有没有钱租，租了就能保证能卖得出去吗？销量的根本不还是在于歌曲质量吗？歌不好听，你就是去太空拍摄也没用啊？
阿尔文看企划部负责人还想说什么，便把游戏手柄往沙发上一摔，懒洋洋地陷进靠垫里。反正说来说去他都不会答应多花钱的，便决定开个玩笑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你真的想要竞争力吗？”
企划部负责人以为他动心了，连连点头，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就看见年轻人嘴角勾起抹漫不经心的笑。
阿尔文：“我的脸就是最好的竞争力。”
其他人：“……”
阿尔文：“……”你们怎么不笑？
其他人：“……”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你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企划部负责人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个柠檬。
“当然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131xs.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