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回过头,男人的脸在他眼里放大,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没等景遥的答话,男人站直了身体,继续说:“或许我描述的不准确,你相貌很讨人喜欢,网友们都是看颜下菜碟的,很容易就出圈了,但你要去做游戏就不一定了,考虑考虑?”

景遥沉默不答,男人来到他的面前坐着,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眼里有欣赏,也足够耐心。

略等了会,男人又拿起景遥带来的资料,“扭扭屁股,陪人聊聊天,哄人高兴就能轻而易举地赚大钱,你做主播也算是有经验了,该知道游戏主播可不好做。”

“颜值主播也是一样。”

“那不一样,颜值主播有大哥捧着,现在有几个有钱的老大哥是喜欢看游戏的?他们恐怕连玩都不会玩,年轻人就是喜欢你刷的也就那么点儿,上了年纪的富婆才是王道,一掷千金不是开玩笑的,我敢担保,你一定能吃上这碗饭。”

颜值主播也分类型,成熟的,年轻的,开放的,内敛的,各有各的受众,但人与人之间有个东西叫眼缘,那种第一眼非常讨喜,最让人舒坦的相貌往往最容易成功。

稚嫩是景遥的特点,他曾因为这个特点被许多人拒绝,也会因为它被许多人接纳。

他的脸卖起乖来大抵没人会拒绝。

男人越看越喜欢,就在他以为对方会为他的说辞心动时,谁料小男生站起来,忽然就朝门口走去。

男人皱起眉头:“不是很坚定?”

景遥捏了捏拳头,又回身走回来,拿起桌子上的帽子扣在头顶,“你们不是在招主播,你们是在找乐子。”

他年龄小,却不代表可以随意宰割。

男人提醒他:“你现在是走投无路。”

“我知道,”景遥说:“但我不觉得你们有拯救我的实力,关于我被封杀的事你一句也没有问,和我之前面试的几家流程一样,让我调赛道,实际上你们只会让我在一个三流平台播,圈地自萌,榨取我的价值而已,我该封还是封。那个三流平台恐怕还是你们专门找公司做出来的,或就是跟你们有合约的小平台,人流量少得可怜,你们把鱼丢进去,能不能钓到富人全靠命,钓到了你们会让他出去陪酒,可以分提成,钓不到就拿合同和绩效压榨主播,逼他们去陪酒,他们不去,等待他们的就是天价违约费,我说的对吗?”

男人的反应告诉景遥,他猜的没错。

对方手里的资料,上面撒了点小谎,但景遥做主播的时长是真实的,也许对许多人来说两三年不算久,可每个人踩的坑不同,那会教他们什么叫生活。

“你们这些套路我很早就知道了,”景遥不紧不慢地说:“虽然我成长的速度永远跟不上你们套路升级的速度,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真正想要帮我的,会第一时间问清楚我和KRO的恩怨情仇,你没问,要么你们完全不怂KRO,不把它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完全没有对抗它的资本,不需要问,但我想应该是后者吧,我查过你们的排名。”

男人按下资料,语气冷淡了几分:“不论你的猜测正确与否,你走投无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嗯,你说的没错,”景遥赞同,又否决,“但走投无路也比签了卖身契强得多吧,互联网吃人不吐骨头,我还没活够,再见。”

不用听不用看,他不会再踏进这里,于是撂下这个结果,景遥离开了。

他想,对方的脸色不会好。

说不定会追杀他,让他在互联网上更难过。

门外是朗朗乾坤,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虫鸣也燥得喧嚣。

景遥抬起头,回身看了眼大楼,又果决地乘上了回去的出租车。

今天一无所获。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景遥的眼里已经没有斗志了,没有被生活打垮而仍然坚定的决心,他颓了。

疲惫带来消极的心态。

景遥的脑海里呈现出一张整容整坏的脸,女孩哭着跟他说,她这辈子没了。

从高楼终身一跃时,她是极端了,还是解脱了?

十几岁该在教室里被保护的年纪,一旦过早踏入社会,年轻的认知将害人害己,那样的例子触目惊心,可世界上每天都会有这种事发生,不是每个人都有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的运气。

他早就认栽了。

忽然,景遥的脑海里又出现一张脸。

那个在后台碰见的男人,他到底是哪家俱乐部的人?他想去投他,直觉告诉景遥,那个人一定能庇护他。

他看起来那样权势。

可他查不到他的资料,完全找不到。

景遥闭上眼睛,接二连三地碰壁后,有点心如死灰,这时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

“这个路段堵。”司机自言自语。

景遥睁开眼睛,窗外屹立着一栋醒目的大楼,四周的环境熟悉,他定睛瞧着那所大楼上的两个刺目的字眼。

星协。

飞仙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关于他们曾经探讨,进入星协的可能性。

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对抗星协,即使有,代价也是他无法承受的。

景遥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大可以换换脑筋,尝试别的办法,可这别的办法,或将招来杀身之祸,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就可以翻身。

要试试吗?

景遥犹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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