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的模样虽呆呆的,可面对娄弦的追问,它显然不想回答。
“你问题太多了,快点休息吧。”
它抬手,掌心多了一只玉盏,玉盏里装着清透液体,不知是什么东西。
水灵走向娄弦,将玉盏朝她唇前一放:“喝。”
娄弦微微皱眉,瞥了眼盏中清液,无色无味,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娄弦没有张嘴,水灵面色有些不悦,又将玉盏朝娄弦逼近:“喝!”
娄弦面露不耐,旋即抬手一扬,听得一声脆响,水灵手中的玉盏脆生生落地,即刻碎成玉渣。
“不想喝。”娄弦硬声说。
水灵大怒,随即又唤出一只玉盏,里头装的仍旧是无色无味的液体。
“喝!”
落入它手中的女子也哭过闹过,最终在水灵的逼迫下,还是饮了这玉盏中的水。
它睁圆着眼睛怒视娄弦,似乎娄弦不将这水饮下它誓不罢休。
娄弦揉了揉脖子,将披落在肩的头发随手扎起,褪去身上繁琐的喜服,露出原本穿着的束袖衣袍。
干净利落,动手方便。
她五指一张,天悲戟应召而现,戟柄浑厚通亮,戟刃泛着光泽。
水灵面色一惊,有些意外的看着娄弦。
“说了不想喝,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娄弦目色一狠,旋即扬戟杀去。
眼见娄弦杀来,水灵快速反应,玉盏落地,水灵身侧化出两条水绳缠住戟身。
天悲戟受阻,两股力量对峙,互不退让。
“你是什么人?”水灵两侧的水绳开始发力,将戟刃朝反方向退去。
娄弦阴恻恻一笑:“收你命的人!”
她手腕忽而发力,水灵抵挡不及时,天悲戟突地朝水灵腹部刺去,戟刃穿透水灵,娄弦手腕一转,硬生生将水灵截成两段。
水灵上下两截身子化成水质落到地上,下一瞬,原本断开的身子又重新塑形,变为一具完好无损的身体。
水无形有质,器刃伤不了它,水灵重新化为人形站在娄弦面前。
“别白费力气了。”它好心提醒,“你杀不了我的。”
娄弦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更像是意料之中。
她收了天悲戟,倏尔一笑:“好吧,我认输,你将那水给我,我喝。”
见杀不了它,娄弦低头的速度很快,笑眯眯看着水灵。
落入它手中的女子也哭过闹过,最终都乖乖喝了罔水,喝下罔水的女子会沉沉睡去,然后……
水灵没有多想,只当娄弦和之前的女子一样,认命了。
它抬手变出一只玉盏,同原先一样递到娄弦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喝。”
娄弦瞥了眼玉盏中的罔水,面露为难:“你再过来些,有些远,喝不到。”
水灵看着她,当真听娄弦的话走近了些。
就在玉盏的沿口碰到娄弦嘴唇时,娄弦单手一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符纸。
水灵下意识低头想看清娄弦手中的东西,却已经来不及了。
娄弦快速将符纸贴在掌心,抬手朝水灵的胸口拍去!
整个掌心没入,像穿过水体,符纸留在水灵体内,娄弦速尔抽手,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召符。
“唐渡!”
——就在昨夜,唐渡同她说。
“水下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对于未知的东西,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他说,“明日我需在岸上坐镇,你遇险,我无法第一时间抽身去救你。”
唐渡看着娄弦的眼睛,真切道:“若对方诡计多端,善于藏匿,你别又杀红了眼不顾安危。”
娄弦却笑:“不管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我打得过。”
唐渡知道娄弦一贯如此,杀红了眼势必要将人打趴下,不顾是否受伤周遭敌情如何,只要以命相搏,也正是因为如此,唐渡才更加担心。
他摇摇头,语气认真,还多了些命令:“我不要你打得过,我要你平安。”
娄弦怔了怔,一双眼睛来回在唐渡脸上流转。
平安啊,他想自己平安回来。
娄弦忽然很想拥住他,紧紧将他拥住,感受唐渡独有的温度和柔和。
她失了魂,看着他紧抿的唇,忽觉喉间干涩:“那我要怎么做?”
“困。”唐渡启了唇,一张一合,“将它困住,然后唤我名字。”
娄弦牢牢记住了。
将水灵困住,唤唐渡名字。
唐渡在岸上几乎要等不住,他紧盯着河面,生怕错过任何关于娄弦的消息。
当听见娄弦的声音响起,唐渡悬着的心这才落下一点点。
他几乎毫不犹豫,高声喊道:“起阵!”
他面色凝肃,双手快速起结,河面一道金光漾过,等在四方的妖殿司随着唐渡起阵也飞快做出了反应。
几道金光从四面八方竖起,如一道屏障笼罩在永清河上方。
娄弦不知岸上做了什么,那张符纸打入水灵体内后,水灵的表情忽然愣住了,四肢也无法动弹。
下一瞬,它的表情开始扭曲,整个人似在融化。
耳边有大浪拍来,石洞外嘈杂的很,像是有水淹了过来。
随着水灵融化,整个石洞似乎也在动摇,娄弦稳住身子,静静听着外面的声音。
水,好像要挤压进来了。
顷刻间,这石洞像是消失不见了,逐渐变得透明,就像一层泡沫壁,透着外面水底的光景,那层薄壁终究挡不住外面的水浪,娄弦觉着自己瞬间被冲刷起来了。
河水灌进她的口鼻,不给她喘息的时间,整个人都被水给裹涌了。
她这才意识到,方才待的地方哪是什么石洞,那是水灵幻化的意识,她一直在它的意识里。
水灵被困,它的意识自然也就崩塌了。
娄弦拼命挣扎,想将身子探出水面,可不知怎的,这水像是活的,知道她要做什么,每当她朝河面游去,总有四面八方的水将她涌来,生生将她压下去。
娄弦猛喝了几口水,觉着身体里灌进了许多水,裹的她喘不过气。
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办法逃出去。
娄弦再次鼓劲朝河面挣扎而去,她奋力抬手,可水就像黏在她手上,怎么够都够不到。
一次又一次的挣扎,力气终归会耗尽,若是在岸上也就罢了,水底她说不出话,一张嘴便是无尽的河水涌来,有劲也无处使。
好累啊,没有力气了,呼吸不了。
娄弦的神情开始恍惚,就连意识也开始不清晰起来,她又累又难受,被水压着的难受。
她想呼吸岸上的空气,想见唐渡……
娄弦的手忽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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