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跳下车,低着头,步伐极快,头也不回,篡紧拳头,一个劲地往猛冲。
“夏习习。”
夏习习不理身后传来的声音。
她低着头,任眼泪掉落,然后飞速用手背擦脸。
她好难过。
为什么他要这样?
明明那人对他都这样坏了,他却还要维护他?
他难道自己感受不出来吗?
“夏习习,你别走了。”
周憬之大步追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手腕那么纤细,他一掌握住,大拇指指尖能碰到掌指关节。
被他抓到后,她也不动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跑不过他。
那跑又有什么用?
于是,她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看他,鼓起脸,紧紧抿着嘴。
从周憬之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脸颊红彤彤,眼尾红了一片,湿漉漉的,眼泪一个劲地掉落。
他道:“夏习习,抬头看我。”
夏习习反骨上来,她凭什么要抬头。
“我就不,你为什么不抬头看我?”她赌气道。
她头垂得更低了,胸腔急剧起伏,肩膀一抖一抖,逐渐开始转为不受控制的抽噎。
周憬之无奈地轻笑一声。
夏习习这一秒才听清周憬之的笑,还没来得及生气。
下一秒,一阵失重感迎来。
她被吓得惊呼一声。
等反应过来,耳尖却不受控地渐渐红了。
也不知道他臂力怎么这么强。
她被他抱起,高出了他一个多脑袋,他还面不改色。
夏习习被他抱起后,立马仰头不看他。
双手使劲伸直撑在他的肩膀上推,试图拉开距离。
一是她自己还置着气,二是一低头,就要贴近他那张又冷又近的帅脸。
“周憬之你干嘛,放我下来!”
周憬之一手抱紧她的腿弯处,一手虚扶住她的背。
确认不会碰到不该碰的,她再怎么闹腾打他挠他也不会摔下来后。
他抬头看向她。
夏习习鼓着脸,感受到他那炙热的视线。
她于是仰着头,眼睛狂眨。
故意不看他。
她的胳膊僵硬地搭放在他的肩膀两侧。
“夏习习,环住我的脖子。”
“我就不!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夏习习身子后仰得更厉害了。
周憬之抬手,轻轻掂了她一下。
她果不其然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朝周憬之方向回腰,接着急急低头,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周憬之!”她怒道。
她两只交错搭叠的胳膊,触碰到了他后脑勺刺密的头发。
二人对上视线。
周憬之终于看到了她那双红彤彤湿漉漉的小鹿眼。
“好了。”
这一次——
“现在是我抬头看你。”
“夏习习。”
“你可以低头看我了吗?”
夏习习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了起来。
“不、不可以!”她还在嘴硬。
周憬之潋着笑意,“好,那就不看。”
夏习习气一下子消了不少。
她悄悄用掌心摸了一下他后脑勺的头发。
很硬,刺挠,有点扎手。
“夏习习。”
他的声音很轻。
“你维护我。”
很闷沉,有磁性。
“我知道的。”
*
二人到天堂酒店楼下时,白鹤岚的车早已等候多时。夏习习二人的行李箱,也早已提前装车。
白鹤岚坐在车上,看着走过来的夏习习小脸红得能滴水,同手同脚。
白鹤岚温柔看向上车的夏习习,调侃道:
“侬脸蛋咋红成猴子屁股啦?”
夏习习又急又害羞:
“白妈妈!”
周憬之随后上了车。
司机关上门,回到驾驶位。白鹤岚抬了抬下巴,车子随即发动,平稳地朝定好的餐厅驶去。
白鹤岚给司机递了个眼神,司机立马伸手调后视镜。
她瞧了眼后座两人。
夏习习坐她斜后角。这小囡囡,头扭得刻意得要死,一直看向左侧窗外不停倒退着的风景,一刻都不敢扭正,像旁边坐着洪水猛兽一般。
而男孩看不清脸,脊背挺直,直视前方。但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的肩膀、他的膝弯,不自觉倾向她。
两人明明熟得很,还要装不熟。
白鹤岚自然收回眼神,手指轻轻点着膝盖,难免怅惘。
哎,这就是少年人将定未定的暧昧啊。
她颇有兴致:“囡囡,侬怎个不介绍你同学?”
夏习习稍稍朝白妈妈方向偏了偏头。
“他叫周憬之,是我高中、大学同学。”末了,她又补了一句:
“都同班。”
周憬之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后礼貌道:“白阿姨好。”
“噢——都同班啊,那都知根知底的吧?”白鹤岚笑眯眯回头。
原本后视镜里只露出一小半下颌的男孩,此时的脸终于明朗。
白鹤岚仔细端详了周憬之的脸,点点头含笑道:
“嗯,周同学侬好啊,还是个小帅哥呢。”
夏习习不满,终于扭头看向白妈妈。
“是大帅哥!”
此言一出,车内逐渐活泛起来,司机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白鹤岚被逗得咯咯笑,她调侃道:
“哎哟,我这讲的‘小’,讲人家年龄呢,侬咋讲外貌。”
“囡囡啊,侬这是喜欢人家吧?”
周憬之原只是耳廓略有些红,直视前方。
闻言身体绷紧,手背僵硬,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看向右侧唰唰变换的窗景。
“白妈妈!!”
夏习习这边先急眼了:“侬晓得就勿讲出来啦!”
白鹤岚哈哈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夏习习嘟着嘴咕哝。
“我表现得就介明显额伐?”
……
车子平稳开着。
坐在后坐的夏习习上车前原就哭得狠,后来又一番折腾,再多的精力也终于是用干涸了。
她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逐渐歪向玻璃窗那一侧。身体越来越软绵绵,看起来马上就会从靠椅上滑落。
车内有些安静。
白鹤岚低头回完赵裕清女士消息,按灭手机。
抬头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看到圆角方镜里的两人后,眼神一顿。
夏习习头靠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应该是有刻意调整姿势,肩膀稍稍侧向她,让她的额头卡在肩膀和胸膛的相交处。
白鹤岚眯了眯眼。
这个位置刁钻得很,刚好是男孩坚实胸膛相对最软的位置。
能让她头靠得更舒服。
不过,相应的,他的肢体则没法舒展,会很不舒服。
白鹤岚就这么透过镜子,看着男孩。
车内一时安静。
男孩感受到毫不掩饰打量的视线,安置好夏习习后,也望向后视镜。
与镜中审视的贵妇人对视。
气氛安宁得让人不自在。
过了一会,白鹤岚礼貌扬起笑,轻声问:“周同学,你听得懂望玉话吗?”
周憬之低头看了眼夏习习。
确认她睡熟后,声线压低放缓:
“大半听得懂,但讲得不好。”
他虽不是望玉人,但在望玉定居也六年多。听得多了,自然懂了。
白鹤岚感兴趣了:“侬勿是望玉人?”
周憬之点头。
“我是北城人。”
白鹤岚若有所思:“怎么来望玉上高中?”
要论教育,北城和望玉不相上下。都是超一线城市,一个首都,一个经济贸易中心。
周憬之顿了好一会,道:“随妈妈来的。”
跟聪明人讲话,涉及隐私窥探,点到为止最优。
白鹤岚调转视线,望向窗外。
此时金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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