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楼不同于一般的绣楼,它与皇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宫里那些贵人用的绫罗绸缎锦绣纱,除了进贡和宫中织造外,也有一小部分是出自锦绣楼。

不然当年明姑姑不能进宫为太皇太后和皇后织锦刺绣,不然锦绣楼有姿色的绣娘,也不会有机会高嫁豪门。

是的,高嫁。锦绣楼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个踏板,也出过几位高嫁的绣娘,如今早已是当家主母,旁人怎能不羡慕?任含贞也存了这个心思。

因她有手艺有美貌,她当然能想,她不觉得自己比岳溶溶差,昨日看着岳溶溶在梁元汴跟前出尽风头,她不平,不甘,可如今站在武靖侯府门前,她所有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了,梁元汴身份再贵重,也比不过沈忌琛,她到底胜了岳溶溶一筹。

须臾,她挺直了腰板,气定神闲叩响了侯府的西角门,那仿佛叩响了她未来高贵的人生。

开门的婆子见她,眉头一皱,她含笑拿出锦绣楼的名牌,道明来意,婆子惊诧之余才将她请了进去。

走在气派壮观的花园里,她满脑子都是沈侯爷瑰伟的身姿和无双的容色,这几日只要岳溶溶过来,她都神思不属,生怕沈侯爷多瞧岳溶溶两眼,如今的心头大石才算放下。

其实她不敢存非分之想,若是侯爷中意了她,便是做个良妾也是她的福分,望京沈家继承人的良妾,胜过五品正妻。

思及此,她已经被领着走到了一处院落,领路的是个小丫鬟,告诉她让她自己进去。

她微笑着道了谢,整理了仪容,才举步而入,经过庭院,上了台阶,还未进门,里头就传来一道刻薄的声音。

“岳姑娘现在架子是大了。”

任含贞一愣,她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靳棠颂,这语气自然也听得出靳棠颂的不满,她笑意渐浓,快步而入,敛衽行礼:“靳小姐,掌柜的听说溶溶得罪了靳小姐,特意派我来为靳小姐织锦刺绣。”

靳棠颂看着她意外了好久,才道:“原来是你,你们掌柜的倒是有眼力界。”她说着,像是在沉思。

半晌才道:“也罢,就你来吧,我也想看看若是换了人,会怎样……”

换了人会怎样?任含贞看着靳棠颂若有所思的样子,也疑惑了起来,谁?会怎样?

靳棠颂走了,留任含贞一人在绣房,还有个丫鬟候着,任含贞有些意外,不禁问丫鬟:“没有其他绣娘吗?”

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婚嫁绣品都是繁琐繁多的,一个绣娘肯定准备不完,更何况是望京门沈家。

丫鬟点头道:“之前岳绣娘在也是如此。”

任含贞看着一旁数不清的锦绣纱,顿了一下,问道:“敢问小姐的婚期是何时?我怕赶不及误了小姐的大事。”

丫鬟道:“四月初六。”

任含贞惊诧,按理说沈家娶亲,娶的还是大长公主最疼爱的表姑娘,可谓亲上加亲,喜上加喜,可怎么……外头竟是一点风声不见。

而且时间如此紧急,怎会只有一个绣娘,还有一个多月,她如何完成得了!

她顿时慌了神,想起岳溶溶,该不会是岳溶溶早已知晓,故意惹恼了靳小姐?任含贞眸色瞬间一冷。

豪门贵族府里的丫鬟都有些傲气,见她吓成这样,不禁有些瞧不上,原来那位岳绣娘可不像她这么多问题,语气便轻慢了起来:“你安心绣你的就是了,我们表姑娘的婚嫁所用国公府里自会准备,做什么吓成这样。”

任含贞面色蓦地一红,她冷冷斜了丫鬟一眼,不再说话。

被一个低等丫鬟瞧不起,任含贞又羞又恼,瞧着丫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将那股恨意都归结到了岳溶溶头上,不禁攥紧了手里的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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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之时,靳棠颂一直等在前堂,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了那抹萧萧肃肃的身影,她眼前一亮,飞奔过去。

“表哥。”她亲昵地一喊。

沈忌琛淡淡嗯了一声,靳棠颂笑容微滞,很快又提起笑容。

“表哥,嫁衣的花样描出来了,你帮我看看吧。”不等沈忌琛拒绝,她立即回头喊了一声,“拿上来吧。”

说完,她随即回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忌琛,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表哥……”她小心翼翼喊一声。

沈忌琛收回目光,看向靳棠颂的目色极沉:“她是谁?”

任含贞听着他语气里的冷意,捧着花样的手一顿,动也不敢动。

靳棠颂皱眉道:“她是新来的绣娘。”

“岳……原来的呢?”沈忌琛冷冷问道。

靳棠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走了!掌柜的换了她来。”

沈忌琛脸色微沉,想起昨日岳溶溶故意气他的模样,定然是不愿来了,她一向任性。

靳棠颂吞了下口水,不敢耍性子,小声探问:“表哥要换回来吗?”

沈忌琛沉声道:“这是你的嫁衣,你自己做主。”说完便离开了。

靳棠颂松了一口气,转过脸去表情大不相同了,洋溢起来:“以后就你来了。”

任含贞看不懂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沈侯爷见到她似乎很不高兴,为何?

可这种忐忑并没有持续多久,她走出侯府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身前,看着这辆豪华的马车她惊慌不定,直到文松走出马车,居高临下看着她。

“姑娘,侯爷让你上车。”

文松很不爽,尤其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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