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安诏
饶是早已猜到他身份不一般,但听到答案时云溪晚还是不由一惊。
安诏毗邻大祁,两国之间早年战乱不断,打得难舍难分。
直到后来两国新帝登基,才有了十几年的止战。
虽已停战,但因多年结下的梁子,两国皆不允许其百姓跨入各国领土一步。
这四皇子怎会……
“他是我半年前采药时在安诏与大祁交界的山上捡到的。”
“他那时浑身是血,待到醒来时我才知他已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何在那。”
“我起初也只当他是惹了什么人才流落至此,直到一次追杀他的人赶来,我才知道他是安诏四皇子。”
话落,姬清垂眸笑笑,而后不等她出声,便将此事带过。
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
“你此次来徐州,应当不是来游玩的吧?总不能……是专程来寻我的?”
见她不愿多提谢潇墨的事,将话题岔开,云溪晚也不再过多追问,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她微微颔首,“有些事情要办。”
姬清一扫方才的不自在,笑嘻嘻地凑到云溪晚脸前。
“晚晚,你现在是投靠了太子一脉?”
云溪晚闻言一怔,端在手中的茶杯微晃,溅出几滴茶汤。
他二人行踪保密,京中对外所言也仅是外出游玩。
她抬头望向眼前的女子,不明白她怎会知晓。
许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姬清不疾不徐地说着:
“那客栈这几日医者进出不断,甚至是有京城的人快马加鞭赶来。”
说罢,她顿了顿,身子向后一仰坐回原位。
“能有如此浩荡声势,又惊得京中之人快马加鞭,定然非富即贵。而京中贵族,并无身体孱弱之人,那便只有那久居东宫的太子殿下了。”
“你先前留给我的住处又在那客栈中,以我在这城中的好名声,略微一打听便能知道。”
姬清闭着眼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末了还不忘自我赞叹一声。
云溪晚眉头微蹙,心中有些许疑虑划过,“京中来的人,并未隐瞒行踪吗?”
姬清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未曾。太子没同你说吗?”
云溪晚本就蹙起的眉头愈发收紧,手中端着的茶水放回案上。
她垂下眸子,眼珠微转,脑海中快速思索着。
此次行踪倘若暴露,暗处之人定会提高警惕,江清听不似这般不明就里之人。
难不成是有意而为之……
“那太子城府颇深,晚晚倘若选择了他,还是多留心些罢。”姬清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说道。
云溪晚猛地抬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我游走多年,自是听了不少奇闻轶事,宫闱秘辛,知道的可比你多了。”
见她对此事感兴趣,姬清整个人趴在案几上,笑嘻嘻地撑着脸,仰头望向云溪晚。
“怎么样?想不想听听?”
云溪晚松松眉头,学着她懒散的模样,身子向后仰去,倚靠在椅背中,冲着姬清勾起一抹淡笑。
“愿闻其详。”
姬清素日最喜听些八卦之事,她对京中不甚了解,听听她说的也不错。
姬清趴在案几上并未起身,眼睛向四周瞟去,而后将手放在唇畔,压低了声说道:
“先皇后自太子诞生之日便因血崩逝去。发妻离世,寻常人家自是悲痛欲绝,但这对当今圣上来说,却是一番喜事。
先皇后母家卞家手握重兵,自开国之时便服侍帝王身侧,当今圣上忌惮卞家已久,忧心他们功高盖主,终有一日反了。
先皇后死后,圣上虽解决了一心头大患,但卞家的权一日未收,他便一日不能安睡,但他又不能对卞家发怒,不过……”
云溪晚双手环胸,面对她卖的关子非常给面子。
“不过什么?”
姬清嘿嘿一笑,满意地继续往下讲:
“不过太子一出生便没了母亲,身为太子,自是长居宫中,皇后母家的人纵使想要探望他,那也是难如登天。”
姬清哼笑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不屑。
“那皇帝老儿仗着这一点,自是将对卞家的不满尽数发泄到江清听身上,那会的太子也不过是空有一个名头罢了。”
似是想到什么,姬清顿了顿,身子坐直了些许,眉头微微蹙起。
“只是……”
云溪晚看她话已出口,却还是犹豫了半晌,嘴唇嗫嚅几许,面上尽是纠结之色。
“只是我师父曾在先皇后分娩前,被卞家请去为其诊脉,当时所诊脉象并无异常,可她却在生产之时出了问题……”
见姬清说到此处,不断思索着,不时摇头,口中喃喃低语:“不应该啊……”
云溪晚双眸微眯。
姬清的师父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平老神医,他的诊断向来不会出错。
除非……
有人在那之后对先皇后下了毒手。
但太医院与稳婆皆言,皇后乃是因血崩而去。
倘若真有人对皇后下手,依卞家当时的权势,不会对此坐视不理,更不会让皇帝如今在这位子上坐得如此安稳。
姬清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从这些疑问中抽离。
“反正,能在这般打压下如此藏拙,甚至外界对其真实面目毫不知情,这太子绝非好相与之人。”
她一说完,抬起头便瞧见眼前的女子正双手环胸,垂眸思索着什么。
“晚晚?”
云溪晚骤然从思绪中抽出,抬头看向她,双眸中还隐有怔愣之色。
“啊,我知晓的。”
姬清看她这副模样,便知她方才又出神了,轻叹一声。
云溪晚抿了抿唇,端起茶水,“我与太子不过互相利用罢了,不算得是投靠,你且放心。”
姬清这才安了心,没个正型地瘫倒在椅上,而后摇摇头啧啧称奇。
“那太子殿下倒也是个狠人,自小便被不公对待,受尽打压屈辱,却懂得对外将一身锋芒敛去,暗中筹谋……”
姬清后续的话语渐渐模糊,云溪晚已然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她对皇家内里暗斗了解甚少。
她本以为,当今圣上对外既意欲博得一个好名声,无论如何自是不会亏待了发妻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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