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很小吗
“好了，消失了。”
季北洲盯着电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消失了？”
“那条热搜。”
乔也赶忙翻出手机，重新点开微博，之前挂在热搜第一的词条果然没了。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加戏谑的标题：【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故事】
乔也看着这个标题，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点了进去。
看见依然没有删除的照片，她彻底心死了。
不过下面的营销号内容倒是大换血，从刚刚一边倒的批评全部变成了疯狂地吹捧和磕CP，就连评论区也像是换了一波人。
照片还是刚刚的照片，但内容全部变了，甚至营销号里还附带了季北洲刚刚才发布的辟谣公告。
速度之快，连图都截好了。但现在的乔也不会再去怀疑是不是盛洲的哪个无聊的人干的了，因为罪魁祸首从来都只有一个。
它的目的达到了，这词条里锣鼓喧天的声势就像是系统给他们放的赛博鞭炮庆祝，热闹得不像话。
一群人在营销号底下“斯哈斯哈。”
【想摸腹肌。】
【老爱上别人的男朋友也不是个事。】
【你的霸总和我的霸总好像不一样啊，我的霸总为什么是个不到170的秃头？】
【求教程。】
【接。】
......
乔也大概瞄了一眼评论区，清一色的祝福就像是买来的水军。
虽然比起之前把他们打成“狗男女”标签的评论好听，但是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乔也看着这词条只觉得脑瓜子疼，指腹抵在太阳穴揉了揉，还是叹了口气：“这哪叫消失了，这不就是换了个壳。”
而且看样子，工作群里那帮看热闹的人可是比谁都高兴，大家破天荒地在工作群里发起了祝福。
要知道，往日工作群里的气氛都是格外的冷清，除了正经的工作交涉就不会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但今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在群里聊起了天，季北洲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移开过屏幕，但也没有出手制止大家。
乔也看着大家这反应，竟然松了一口气。
“总比不分青红皂白的谣言要好，起码这是我们自己承认的。”
季北洲双手撑着沙发，悬在半空看着低矮的茶几上的电脑，姿势喜感，乔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明明是你自己承认的，可别带我。”
季北洲闻声扭过头来：“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满意？喜欢被人骂是吧。”
乔也不想去回想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算是假的也刺眼得让人心烦。
索性她耸耸肩：“那还是这样好。”
“不过，你说大家不会在背后蛐蛐我们吧？”
其实事到如今，她也不是很在乎别人到底会不会蛐蛐他们了。因为看起来，只要他们遵照系统的意思去推动故事的发展，系统自会替他们扫清一切阴霾，比如这个热搜。系统稍稍动动它的金手指，就能够让舆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这规律，应该不会。系统应该是不会做让我们分......”
刚说到“分”字，他紧急住了嘴，喉结动了动，又不往下说了。
但乔也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他没说出口的那个字，猜到他想说的是分手。
但是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情侣，说分手未免太过奇怪，所以干脆她也换了个说辞。
“不会做让我们分开的事？”
季北洲的嘴动了动，还是清淡“嗯”了一声。
“不然也算是违背它的初心了吧。”
乔也想说系统能有什么初心呢，不过是试图以一种极其无赖的方式将他们捆绑。
“不过......”
季北洲撑着身子坐上了沙发：“明天去公司，大家免不了对你指指点点的，你能应付得了吗？”
乔也心里还是发怵的，毕竟他不在，只有她自己，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自己的同事。
但她又不得不庆幸，还好只有她自己，不然真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现得和他很亲近反倒是难事。
“我还好啦，只是我比较好奇，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件事一再反转，大家的记忆是连贯的吗？”
“什么意思？”
“就比如，之前谭崎骏说的，大家都觉得是我在喜欢你，结果又立马辟谣，又突然表示真的在一起了，大家会不会觉得咱俩有病。”
季北洲也拿不定注意，系统是有能力打翻这一切的，也有理由坐视不管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乔也见季北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赶忙接话：“算了，也没事，他们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呗。反正等这一切过去，什么都不作数了。”
“也是。”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试试清单里的第二条了？”
季北洲又皱起了眉头：“就非得做你那个无聊的清单吗？”
乔也一边说一边翻开自己之前保存的网页：“对啊，你看，第一条不是就有效果，那么接着往后，说不定到哪一步就突然解除捆绑了。”
虽然第一条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但很明显，系统非常满意现在的结果。只要接着往下，总会到它完全满意的那一天。
乔也依然对这一切非常的有信心。
于是她拿着手机将第二条念了出来：“一起穿......情侣装逛街？”
说罢，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条可怜巴巴的浴巾上。
这么些日子来，她竟然从来没有打算让他去买件衣服，他也从来没主动提起过，虽然每一天他都能重新刷新回到最初的那一天，但是他就这么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他们居然都习惯了。
乔也在心里喃喃了一句：“你小子肌肉还挺赏心悦目的，穿什么情侣装啊，不穿多好。”
“说起来，我还没摸过腹肌呢，亏了。”
“清单里能不能加一条摸腹肌的啊，也让我占占季北洲的便宜呗。”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笑得一脸花痴的时候，季北洲已经缓缓回过脸，无语地看着她，又默默从身后掏出来一个靠枕抱在了胸前，刻意地咳嗽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
乔也回过神来，看着他一脸无语又略带娇羞的样子，尬笑了两声：“怎么了？”
内心：“我靠不会刚刚的话又被听到了吧？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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