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钧宴的笑声很轻,但还是被她发现了。

周匪浅剜了他一眼,他才勉强止住笑:“对,你是神医。”

虽是为了哄她才说的,但也不是假话。他不可能找个庸医放在身边碍手碍脚。

“你也别做得太过了,稍微给他一点威胁就好。”周匪浅提醒他。

他不作声,垂眼看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心疼了?”

话里听不出情绪。

这样的语气,换作以往周匪浅会打起十二分的警觉。

程钧宴喜怒无常,和他相处就像走在冬天的湖面,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到还未冻牢固的冰面,掉进护理被淹得窒息。

但周匪浅现在不怕他了。

他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计划里了,也就是说,是他有求于她。

作为最重要的执行者,她手握他的生死大权。只要他不对她起疑心,她大可以肆无忌惮。

但终归还是得装装样子。

“我是怕你逼得太狠,他要是翻不了身,我们就得不偿失了。”她解释。

“我看你就是心疼了。”程钧宴对此置若罔闻。

她懒得理他无理的纠缠,兀自回头看了一眼,傅嘉珩也正盯着他们的方向。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他慌忙挪开看向别处。

周匪浅却不躲,大喇喇地望着他,直到被程钧宴捏着下巴强行别过头,

“玩游戏而已,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如果说刚才是在无理取闹,那现在这话就是认真的了。

就像那晚在程家的凉亭里,他用孙曼云威胁她那样。

“我知道了。”

周匪浅叹了口气:“你先回去,我再跟他聊聊。能直接合作最好,实在没办法你再动手,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程钧宴默许,交代了几句就直接走人。

他本来也不方便在这里待太久,要让人发觉景合跟程家的联系,之后要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周匪浅漫无目的地在宴会厅里逛了一圈,许久才又回到傅嘉珩面前。

“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她问。

傅嘉珩满心想着她刚才说过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提问打乱阵脚,好久才把她的话加载处理完毕:“没有。”

“那晚点送我回家?”她凑近到他耳边,“我喝酒了,有点晕。”

突然的靠近,周匪浅身上的香气整个地笼住他。

思维变得迟钝,只有耳尖灵敏地瞬间变红。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可她早已经站好,若无其事地朝他勾唇笑笑。

“好。”他喃喃。

周匪浅紧接着塞给他一枚钥匙,“去休息室等我吧。”

像只蝴蝶,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就飞去了别处。

休息室密闭的空间将宴会厅里的嘈杂隔绝开,傅嘉珩一进来就看见挂在墙边落地衣架上的衣服。

她今晚穿了一件长款的礼服,常服挂在休息室里,被他开门带起的风吹得晃动。

傅嘉珩靠近,衣服上的味道和刚才闻到的一样。

不是洗衣液,是她身上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他一手把垂挂的衣服揽进怀里,像程钧宴无数次对她做过的那样。

低头去嗅熟悉的味道,浅浅的一缕钻进鼻腔蔓延身体的每个角落,像划燃一根火柴,把他理智的引线点燃,嘶嘶响。

在那引线燃尽之前,傅嘉珩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猛地松开手,衣架碰撞挂钩发出异响,催得他彻底清醒过来,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从小受到的教育养成的高道德感依旧让他难堪。

他双手撑在膝上,有些颓败地捂住脸。

他在做什么。

周匪浅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忙于应酬交际,来休息室找他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等我一会儿。”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把手拿包往桌上一扔,拎起挂着的衣服就往更衣室走。

木门落锁,傅嘉珩盯着紧闭的门,想到刚才那件被他抱在怀里的衣服,此刻正被她穿在身上。

四舍五入,他也抱过她。

心里那截突然熄灭的引线复燃,眨眼间点燃烟火。火光升腾,即将炸开的一瞬,更衣室的门被打开。

“走吧?”周匪浅快步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好。”他局促地站起来,看她拎着换下的礼服,弯腰去收拾桌上的东西。

他顺手帮她把礼服拿过来,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傅嘉珩面不改色,只默默把顺滑平整的布料攥出褶皱。

“谢谢。”

她三两下收拾完,拎着包和他一同出门,叫来候在门外的Allison,把衣服从他怀里抽出来。

他抱得很紧,周匪浅花了点力气才抢过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傅嘉珩小声说了句抱歉,埋头往停车场走。

周匪浅差点要追不上他,隔着不短的距离冲他抱怨:

“你慢点,我鞋跟太高了,走路很累的。”

他这才停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索性又折回到她身边。

正要开口,周匪浅抬手打断他:“别说抱歉了。”

“对不起。”

周匪浅:......

“如果对不起也不能说呢?”

她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sorry?すみません?”

傅嘉珩噤声,到车旁默默帮她拉开后座车门。

周匪浅压下心底的不耐烦,睨他一眼,自己绕到副驾坐进去。

“我没那你当司机。”隔着车门,她的声音听不真切。

傅嘉珩愣愣地上车,而后往她家的方向驶去。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事,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周匪浅应酬了一晚上累得慌,也懒得跟他找话聊,头一歪就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她没睡着,心里还记挂着工作,清醒得要命。

车停在小区外,傅嘉珩用余光瞥见她还没睁眼。

大着胆子,他干脆侧过头看她,阖着双眼呼吸平稳。

以为她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就这样专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等周匪浅演够了,她睁眼道:“你在看我。”

是肯定句。

傅嘉珩被拆穿,却也无从抵赖。

她侧身面对着他,嗓音懒淡:“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合作?”

这话没得到回应,她又耐着性子追问:

“有顾虑?”

终于,傅嘉珩点头,不再装聋作哑。

他家里的感情教育很匮乏,从高中时竞争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到后来总是不自觉地分给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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