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复述道:“他们在宫门口纠缠了一会儿,两人都不愿意松口,本就在下学时间,往来的人不少,他们的异常举动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三公子不得已便让他跟来了,但心底老大不高兴。”
“一个非要跟,一个非不让跟……他们在互相犟什么?我一日不去,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这么剑拔弩张了吗?晨起出发前,三哥明明答应了我今日会多加关照容扬的啊……”
虽说容扬的举止有些突兀,但毕竟现在他属于依附自己的人,做做表面功夫立立人设来点儿人文关怀也说得过去。倒是宋秉,他为什么一定要拦着容扬?
她抬眼示意赵中:“你接着说。”
赵中接着回忆当时的场景道——
“今日若病的是容某,易地而处,您觉得郡主可会如何?”容扬无奈道,“容某知道宋三公子的担忧,可是身体孱弱之时,心上更易敏感多思。郡主于我有恩,容某不该全无关心。容某无需入郡主的闺房,哪怕在外院待着也好!这样虽对郡主的身体安康无济于事,但至少,也能让郡主知道容某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叫郡主伤心。”
宋秉沉默了半晌,缓缓道,“郡主年纪小不懂事,容公子该懂得,做事该有分寸!容公子一番心意,既是如此,本公子可以代为传达。容公子费心了。就这样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赵中乖顺地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可以启程。
但走没两步,容扬便心一横,张开双臂挡在马车前,车夫和赵中都有些为难,宋秉耐心已经耗尽,冷冷道;“本公子念你关心则切,不与你计较。但容公子不管不顾地一再阻拦本公子,所欲何为?当真是觉得本公子不敢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三公子息怒。”赵中见两人之间气氛紧张,便站出来劝道,“现下宫门口正是人多,在这争执无端引人非议不说,等传到郡主耳中,莫不是叫郡主夹在容公子和哥儿之间左右为难。”
“那你说当如何?”宋秉语气不耐。
“容公子既无他意,又是好心,哥儿该高兴才是。若他没把郡主的事放心上,日后哥儿岂能放心郡主再与容公子来往?要小的看,哥儿何不顺水推舟就算了。郡主的性子哥儿也知道,真若身子不爽,也必不会委屈自己应客。”
宋秉冷哼了一声,并不认同:“旁人也就罢了,他容扬要去,小妹能不见客?矫情也好,身子真不爽利也罢,小妹既是告了假,我只想她安心歇息着,他跑出来搅和算什么事!真把小妹身子放心上了吗?!”
“可女为悦己者容。就算郡主强撑着想见客,女儿家家的也不见得愿意病容示人。哥儿又何苦作了郡主的主,拂了容公子的意,平白担了坏人?”
赵中知道自家公子已经有所松动,便再接再厉劝道:“哥儿和郡主同在一府居住,尚且听闻郡主身子不爽还想去院里瞧瞧呢,容扬公子一个外男便没多机会可以知晓,总归会觉得见到了面才安心。何况容公子虽举止莽了些,却也是正人君子,换了旁的人走些旁门左道,倒是叫人防不胜防。公子正儿八经地在场看着,那便是王府正常会客,谁还敢在背后嘀嘀咕咕?”
“本公子何苦还得作陪!各自打道回府便相安无事!”
见自家公子还嘴硬,赵中无奈道:“可是哥儿,容公子刚才所言,话糙理不糙。容公子要不要等在我们王府外先不提,就今日在宫门口这仗势,您恼了容公子,都不消等回府,郡主定会知道。虽说家人间不易生嫌隙,但郡主恐怕难免好一通脾气,还得费心调和你们两者,这也对郡主本就抱恙的身子不妥啊。”
“巧言令色!”宋秉白了赵中一眼,虽还有微词,但也知道赵中所言非虚,于是松口道,“既然容公子执意如此,那便让他随你一道,跟着马车走回王府,以示诚心。”
“多谢宋三公子!”容扬感激地朝赵中点头示意。
因为争论了这好一会儿,回府便晚了些。而后便是两人在前厅坐着,气氛微凝。
“你说什么?”赵中话音未落,她已经微微张大了嘴巴,略有吃惊,“三哥这番故意刁难容扬,他真忍了,随你们一路走来的?”
“千真万确。”
“宋秉疯了?我不在就这么‘照拂’我的人?”她气得一把把发簪丢到了桌上,面上焦急,挥手指挥道,"别搞太复杂,动作快些,我要去前头瞧瞧。"
彼时她也已经涂完腮红和口脂,绯云正在给她梳头,闻言转而给她挽个简单的发型。
“郡主莫急,三哥儿还是有分寸的,本来只是想让容扬公子知难而退,并非有意为难。未曾料到他反而迎难而上,哥儿知道他诚心,火气是消了些,只是面上挂不住罢了。”
“今日之事办的不错,化解了兄长和容公子的正面冲突。晚点事了了,找绯云领赏。我既好多了,人家又特意上门来,不管怎么样露个面的礼数总归是要的。我更个衣就去,你先去前厅看着点,缓和一下他们的气氛,拦着点,做好待客之道。兄长气性使然,难免不周全,叫人知道了,无端端说我们王府没规矩。”
赵中应过后退下了,先行去了前厅。宋嫣在绯月的搀扶下稍晚些也到了前厅。
见到人出现在前厅门口,冷似霜的两人齐齐起身,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两遍。
见她无恙,没有昨夜的颓靡,容扬悄悄松了口气。
她余光瞧见了,方知这人是真的来确认她的身体状况的,便觉有些好笑。
跨过门槛后,迎着两人目光,她松开了一直扶着路月的手,浅浅行过礼后,稳稳地将团扇一直挡在面前,只露出两只眼睛道:“听闻有客,嫣儿特来相迎。”
“哼。”宋秉喉咙里挤出声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厚颜无耻纠缠的小卒罢了。妹妹何须劳心劳力,多些歇息调养身子更妥。”
容扬则是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宋三公子所言在理。郡主身子不妥,某挂念在心,特来探望,郡主差人说声便是,何须亲来应付?倒是折煞容某。”
她淡淡笑着,说着无妨。而容扬已经一迭声地“快请郡主落座,莫要劳累着”,极快地搀着她坐下。
宋秉颇有些疑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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