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忐忑不安,从倾兰宫陪着李含萱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连续阴了好几天,今夜终于放晴了,天空缀着几颗星,太远了,所以并不是太亮。

“咯吱。”是厚重殿门关上的声音。

宣明宫很安静,唯有她们二人的脚步声响。

“娘娘,奴婢也没想到,崔公公能查的如此详细。”芍药认错般的说着。

李含萱声音听不出喜怒,“我早该想到,你们能去椒房殿伺候,宫里肯定都将你们查了个彻彻底底的。

你们也不是从椒房殿出来后随意被分配的,而是发回了原处罢了,你在这宣明宫的时间,要比我都久。”

“陛下登基匆忙,这宫里都有些什么腌臜货他也不清楚,所以他把亲信养起来后,原先那些人可不就得哪里来的去哪里吗?”

李含萱侧眸,瞥了一眼芍药,眼中的冷意是那样的明显。

芍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声说自己错了,不该隐瞒的。

谁料李含萱不但没生气,反而缓缓弯腰将她扶了起来。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因着你我的疏忽,被人拿住了把柄,日后只能做一把刀了。

但所幸,陛下不欲深究此事,你我也算是度过一劫,只是可惜了你那姐姐,白白搭上了一条性命。

你怎么那么糊涂?要栽赃给楚妃,凭她一张嘴便够了,怎得还能留下那样大的把柄?

能动军饷的人有几个?我就是气你太急功近利了,你兄长那事儿得再等等了,现在安排太扎眼了。

楚妃的眼睛已经盯着咱们了,日后万事都要小心。”

芍药听了这话,心中自然是失落的。

她姐姐拼上一条性命,不就为了兄长能入仕吗?

那金子根本就不是她给锦绣的,但如今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她们已经在浑水里了,没人会再去深究,因为此事跟陛下有关。

李含萱想沐浴也不让芍药伺候了,夜间服侍在身边的也换了个人。

翌日,丰庆郡主就进宫了,给李含萱带来了一个丫鬟,名叫百合。

看得出来百合在李府的时候就伺候李含萱,跟她很熟熟络,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

这称呼像一根刺,扎在芍药的心上,李含萱嘴上说着不怪她,但各种行为都是在疏远她。

如今锦绣不在了,她得靠自己的月例银子养活家里。

如今这种境地,除了和李含萱死命捆绑以外,她还能有什么出路?

宣明宫的动静,全都传到了楚舒茗的耳朵里。

“是人就有私心,这人和人啊,一旦成为了彼此的唯一,产生的裂痕就越是无法修复。

她们主仆,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这样的人,只会把自己放在最要紧的位置上去考量。

无事发生的时候,主仆情深,有事发生了,就会各自为盈。

芍药的根从来就不在宫里,也不是银子,而是那从懂事起就失去的亲情,这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铠甲。

如今我就在疑惑一件事儿,这军饷到底是李含萱动的,还是旁人。”

李汉民、夜亦德,同她一起围桌而坐。

“丰庆郡主看似喜欢胡闹,但大是大非面前,她最是拎得清,公子嘛,被郡主养成了个废物,郡主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依臣之见,他是绝对不敢动军饷的。”李汉民分析着。

“去到楚州的军饷出了问题,会寒了凤州军的心,凤州军戍边,面对的是强敌,不能再让他们落得跟楚家军一样的下场了。

我思前想后,此事还得找武大人和杨大人商量一番,但我出面实在不妥。”楚舒茗为此事忧心忡忡。

韩柯他们是因为对沈安安的信任,才留在了北戎草原上,第一批军饷就出了问题,沈安安的信誉会全面崩塌。

沈安安如今不在宫里,她能帮到的,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那我去吧。”夜亦德自告奋勇,“刚好我要去失意楼看看账本,这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殿下一人去可以吗?”李汉民担忧问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可以,就是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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