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北霜武神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殿下邛宁单纯骄纵,傲慢,趾高气昂。
她踏入北霜武神府,环视一圈,不禁皱起眉来,捏着鼻子道:“又脏又破,怎么不打扫,一股臭烘烘的味,恶心死了。”
彼时祖峰刚从赤霄战神处训练归来,瞧见小殿下一脸嫌弃模样,下意识闻了闻自己两侧肩头,小声喃喃道:“没有味道呀……”
他是个傻的,但这府上也没有一个聪明的。矢衣微皱着眉,表达不满,桦七则是满脸堆笑:“殿下说的是,我们这就打扫。”
凭苏无对她的了解,想必桦七早就在心里骂开了。
等下,桦七叫她……殿下?
苏无垂眸望着下方那个左踢踢右踹踹的身影,看哪哪不爽的样子,可桦七叫她殿下?
他还是没忍住开口:“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又清净,又舒心。”
邛宁抬头,望着那个慵懒躺在树上的青色身影,眨了眨眼疑惑问着:“你是哪里的神仙,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九渊方一踏入府上,便见他们二人对峙场面,赶忙跑到邛宁面前,挡在苏无身影前:“他……”
苏无一笑,抻了个懒腰坐起身,双腿晃悠悠地荡着:“在下天外,凡苏无。”
邛宁不满,蛮横叉腰:“大胆!和本公主讲话如此无理,还不快快下来拜见!”
苏无满不在乎地扣了扣耳朵,甚是没给她一个正眼:“天界礼节繁杂,我一个天外小神,自然不懂,既是不懂,哪有遵从的道理。”
邛宁气得跺脚,伸出手指指着他:“你!”
这个天外神仙长的是好看了些,说话做事怎么如此没有礼貌!漫天上下,谁见了她不都得尊称一句殿下!
苏无白了他一眼,接着躺下:“什么狗屁公主,真没礼貌。”
他还顺手打下了个术法,一个绿油油的毛毛虫掉到了她指人的手指上。
邛宁慌张,又哭又叫,不停甩着手指。
九渊无奈上前,解了术法哄人,刚一解开,便见邛宁再次用手指着苏无:“你今日侮辱了我,我定要你十倍偿还!”
侮辱?这个词未免太重了。
苏无面无波澜毫不在意,侧过头盯着她的手指。
叫他盯着,邛宁立马哭哭啼啼地收回了手,背在后面。
苏无:“堂堂公主只会哭着告状,这般没用?”
邛宁:“你!”
为了避免事态再扩大,九渊呵斥:“够了。”
既是她发话,苏无缄口,不再与邛宁呛声。
邛宁干脆将气撒在九渊身上,一把将她推开,抬手指着她呵斥:“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好心来看你,你故意叫他欺负我!”
说罢负气走出去。
九渊无奈,只好快步追上,一路追一路哄。最后还是搬出了:“现下天界与天外交好,期望收复失地,望殿下不要在此刻挑起和天外神仙的事端。”
邛宁气不过吼着:“是他挑!”
“殿下,事关天帝陛下颜面,殿下三思。”
提到了天帝,邛宁亦还是有所顾忌的。
等将邛宁送回九重后,九渊只觉得疲累非常。
他未免太能闯祸了。
当夜,邛宁不服气,叫手下侍卫假扮审判神去了九渊住处,当着全部北霜府上全部武将的面判处苏无。
前来吃瓜的众人惊呆,九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而后等这小祖宗的审判官们走后,兀自回屋睡觉了。
他们一齐送别审判官,确认审判官们走远了后,府内爆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干得漂亮!我早看那个小丫头不爽了!”说罢,矢衣心虚看了看四下,噤声。
周围祖峰竟也跟着起哄:“简直大快人心!爽啊!”一拍苏无后背:“走!喝酒去!”
苏无无奈一笑,摊开了手:“我还有罚……”
“罚个屁!走!喝酒去!”
苏无倒是许久没这么开心了。在北霜武神府,身边这些个武将各个心底赤城热忱,侠肝义胆,交往起来也是极叫人舒心。
觥筹交错中,苏无一瞟旁边,怀苍不做声,烧了壶热水,端着去了九渊屋内。
怀苍敲了敲门,进入门内。
苏无的眼神便再也没离开过那扇门。
如怀苍所料,屋内酒气冲天,比外面那几个严重多了。
怀苍端着热水,木桩似地站在一边,看着醉如烂泥倚在床边的九渊。
万年前,殿下找到要报八重试炼的怀苍,也曾说过点他上八重这种话,被怀苍一口拒绝。任是如何,皆不动摇。
直到在雪域原,群狼口下,九渊向他伸出了手。
将他救出那个风暴之地。
九渊问他:“为何向上去,为何一定要闯一遭雪域原。”
怀苍脸冻得通红,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想当神使。”
神使。那个伴在天帝身旁的使官。
九渊叹口气,便任由他向自己的梦想奔赴而去,一路暗中护送着他出了雪域原。
可次日,过了八重试炼的怀苍,却敲响了她府上的门。
“殿下,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当天帝的人选了,请准许我留在你身侧辅佐。”
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看乐子的神君们,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嘲笑他梦的荒唐。
九渊看着他们一口应下:“好啊。”
怀苍自留在这里开始,就去了解了有关盛九渊的一切,同他想的不同,自家武神没什么心计,反而任性,肆意妄为,大多时候甚是令怀苍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选错了人。
因此自家武神这个脾性,他是极为了解的。心中郁郁了,就躲起来一个人喝闷酒。
怀苍愤懑:“他这般作为未免太过孩子气,给您惹了麻烦。”
九渊痴痴笑着,眼中落泪。
她很久没有被保护过了。
怀苍,以及整个整座府上的神们都无条件相信自己,站在她这边,但是是不一样的。
她是北霜武神,是天界的一根顶梁柱,是所有人可靠的底气。
但是她是盛九渊……她已经很久不是盛九渊了。
没有人在她身边“阿渊、阿渊”的叫着,所有人都离开她了。
闭上眼,想起的尽是花川的模样。
在她不在的这么些个年岁里,会不会他也早就把她忘了,就当盛九渊从未出现过一样。
可是啊……可是。
“怀苍……我好开心。”九渊又是笑着,又流着泪。
怀苍走上前,抢过了酒坛:“大人,多喝些热水,不然明日又该头痛了。”
他家这位武神大人呢,对外征战时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对自己就少了些认知。譬如,酒量并不怎么样,但是就是喜欢不开心时候关起门来喝闷酒,一醉就会发热头痛。
怀苍收走了还有酒的酒坛,看着她喝完热水才退出去。
外面也是醉了一地的武将,怀苍穿过走廊,看到对面走来的苏无,没给什么好眼色。
奇怪的是,他也没什么好眼色,瞪着自己的目光还有几分恨意。
怀苍纳闷:我招他惹他了?
怀苍独自一人去收拾院中狼藉,重如沉铁似的祖峰,一旁醉了便会痴痴傻笑的阿郎,缠着矢衣不放的桦七,怀中还抱着那只红色小狐狸。
他内心开始怀疑起来,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来自荐。
苏无径直走到了九渊房门前,深呼吸了许久,平复心情,扣了扣门,里面无人应他。
是睡了?
正欲走时,却听见了很低,很低的啜泣声。
“阿渊。”他飞快回身推开门。
月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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