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尊一战战况惨烈,顾及着几人的情况,宋知鸢不敢再带师弟师妹住在客栈,直接租下了一间小院。
宋知鸢受了轻伤,恢复得最早,照顾人的任务变落在她身上。然而半月过去,池常清身上的伤口经过救治,依旧没有愈合的迹象,整个人仍旧昏迷,没有要醒的迹象。
宋知鸢娴熟地给他喂了汤药,便去寻了祝清方。药草的苦向掠过回廊,飘进鼻腔,宋知鸢站定,沉重地喊了一声。
祝清方正立在院中,刺眼的日光衬得他脸色惨白,他蹙眉看着放了一院子的草药,直到宋知鸢喊他,他才惊觉有人过来,下意识问道:“池师兄醒了?”
宋知鸢摇头,表明来意:“是师父传信。”
祝清方蹲下身子在草药筐里挑挑拣拣,手腕上包扎多出来的一截袋子轻轻飘荡着,他出声询问:“师父交待了什么?”
宋知鸢语气沉重:“虚渊又有变动,逸散的妖气变强,恐怕最后一样信物早已落入妖尊手里。”
祝清方动作猛然顿住,讶然地看向宋知鸢。宋知鸢继续道:“师父催促我们尽快赶路,不必去下个宗门了,直接让师妹凭着信物感知剑冢的位置,好赶在妖尊之前提前过去,守住剑冢。”
没等祝清方有反应,提到许芳晴,宋知鸢就不禁怅然,眼神悲痛:“师妹她……”
祝清方捏着草叶子的手停住,跟着宋知鸢一同变得沉默。
这半月时间,他遗址研究让许芳晴恢复正常的方法,几乎天天和这堆买来或采来的草药待在一起,日夜不合眼,也未能找出解法。
他听到江瓷死前的话,也尝试过混上自己的血,结果却不如人意。许芳晴依旧是回来时的那副样子,眼睛猩红缺少焦距,丧失了人的意识,不会说话,只会对着去看她的人龇牙。
因此祝清方一直守着她,以防她跑出去被人察觉异常。饶是如此,许芳晴天天闹的动静早已让隔壁几家不堪其扰,上门讨要过几次说法,被宋知鸢好脸笑着外加银钱弥补挡了回去。
静默片刻,祝清方正欲开口,忽然身后许芳晴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祝清方神情一边,恐是出了什么事,立时跑进房间。
房门打开,大片光线泄入房间,光线反射,顷刻便照亮整个房间。
祝清方一眼没看到许芳晴的身影,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她好端端待在床边时才松了口气。
祝清方捡起来她脚边的剑,柔声问她:“怎么了?”
也许是见宋知鸢和祝清方的次数多了,许芳晴对这两人逐渐感到熟悉,这几天见到她们也不再恐吓龇牙伸爪子,而是安安生生坐在一旁,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
正如此时,许芳晴目光紧紧盯着祝清方,她只看到他的嘴在动,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瞥见祝清方的动作时下意识以为他想拿剑伤害自己,立时扑了上去阻止他的动作。
祝清方一时不察,人被撞倒在地,握住剑的手不禁一松,剑落到地上,许芳晴立马伸手想拿开这个威胁她的东西。
然而,手刚碰到剑柄,便猛地移开,接着整个人连连后退,眼神不善地盯着祝清方。
祝清方立马意识到不对,爬起来把剑放到一边,而后对上许芳晴的眼睛,他一身冰冷。
许芳晴的眼睛,诡异的猩红已经染上了不明显的蓝色。
若说眼睛为红色时还有救,彻底变成蓝色,只怕便跟妖尊和江宿雪一样,真的与它们的血脉有关了,也许再也变不回来。
祝清方恍若被人当头一棒,倏忽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一时顾不上许芳晴,,他捡起剑,大步离开房间,去找宋知鸢。
刚到门外,便听见里面轻微的咳嗽和宋知鸢终于松了口气般的语调。
祝清方推开门,意料之中看到池常清脸色苍白地靠在床边。
“师兄醒了,伤口呢?”他立时问。
池常清点头,“伤口没有愈合。”宋知鸢皱眉补充,“甚至有点恶化的迹象。”
闻言,祝清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歉疚地瞥了一眼池常清,而后转头对宋知鸢道:“师姐,我们要听师父的早些赶路了。”
注意到宋知鸢的神情,他三言两语说了刚才看到的关于许芳晴的变化,同时道明了自己的猜想:“不只师妹,池师兄伤口由江宿雪造成,他与寻常妖物不同,恐怕池师兄的伤口也跟他和妖尊有关。”
“师父既说最后一样信物已落入妖尊手里,封印破开一点,妖尊妖气增涨,江宿雪也有受益,因此池师兄的伤口才会一直如此。”
闻讯,宋知鸢眼神骤然沉了下去,不再言语,思考着祝清方的话。
池常清在旁边听着,不禁攒眉,“师弟说的有道理,”他说着看向宋知鸢,“我的伤不是大事,能尽快上路我们便立刻,只是许师妹呢?”
祝清方摇头:“师妹我会看顾好。”
既如此,宋知鸢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者在她看来,也是尽快赶路较好,便瞧了一眼祝清方:“师妹交给你了。”
时间紧迫,几人商量好后休整了一天便将东西收拾得大差不差,直接赶路。许芳晴因为半个月被看管着不许出门,一时被带出去,不禁觉得新奇的同时又有些应激。
祝清方几番安抚才让许芳晴安静下来,意料之中又得到了她的威胁,他便在她肩膀后方贴了几张符纸,控制着她的动作不至于太过分,才在不惊扰旁人的情况下带她出城。
因着池常清前段时间昏迷,便未能来得及给揽云门弟子传信,如今他苏醒,他们一走,揽云门的人便会到这接手此处,他们也就不必担心后面的事。
原先祝清方还因为许芳晴不清醒而对担忧下一步的方向,好在庆云师父在信中提了个大致方位,如今情况,他们便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庆云师父提了北面,一行人边直接往北去。炎夏已过,不知不觉已渐渐入秋,行路所见草木渐枯,蔫巴巴没什么生气。
依池常清所说,往北路上不太好走,恐怕没有落脚休息的地方。但几人一连行路几天,竟在某座山里找到了一处落脚歇息的地方。
正是个偏僻且人烟稀少的村庄。宋知鸢渊源看到的时候只看到几缕炊烟,便顺着方向找了过来。
此时村中小路空无一人,宋知鸢便找了一处看起来有些人气的人家,拍了拍门。良久,门才慢悠悠打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露出一只沧桑带着惧意的眼睛,眼睛死死盯着她们,像是在看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宋知鸢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无恶意,刚要问问村里有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里面的人便迅速将门甩上。
门内传来挂上门栓的声音,宋知鸢不禁皱眉,又连续找了几家,却都无人回应。
她回头瞥了一眼几人,池常清和祝清方皆神态优良,若说能吓人的也只有许芳晴,电脑许芳晴早被祝清方拿东西蒙住了眼睛,又让她昏睡过去,此时没有任何动静。
然而她们却缕缕被拒之门外。
宋知鸢想不通,她叹了口气:“如此,便先去找个能歇息的地方休整吧,等会我一个人再过来问问。”
池常清点头,“来时注意到路上有间破庙,既然找不到地方,先去那将就一晚。”
他们原先已打算在那破庙将就几天,但池常清伤势未愈,祝清方又说许芳晴的情况不能待在破庙,无法,几人便寻来这里。
但现如今他们处处碰壁,祝清方也无话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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