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夏,36、37度的酷暑高温。
邮局里,业务员有条不紊地叫号。
全身穿着羽绒服,像包裹粽子的沈墨,在邮局业务员的疑惑表情下,提出将这本薄子寄出给15年后的江云。
她翻开蓝色簿子检查,却不小心在蓝色簿子的最后一页吐了一口血。引得众人惊诧心惊,保安和经理已经在试图联系医院和警方。
随后沈墨脸色苍白,像失了智的病人一般絮絮叨叨,偏执念叨“一定要寄给江云”“必须要寄出”“一定要寄出”等诸如此类反复强调。同时,她感到手腕上的共生符比刚刚更加灼热了一些,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孟儒安的助手见状急忙前来将她拉上车,一路行驶。
沈墨觉得自己周身入坠冰窟,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黑暗,布满老式电视机雪花般的马赛克,周围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嗡嗡地耳鸣吵闹、令她头疼欲裂。
止不住地还有嘴里的血腥味和钻心的疼痛,从五脏六腑延申,她不住地往助手塞给她的袋子里吐血,一口又一口……
沈墨似乎听到助手正在焦急地与孟儒安通话,“状态不对”、“剂量是否有误”、“药物过敏”、“需要准备手术”等断断续续的话。
可能顾砚说的因果确实如此,这遭也确实是自己的使命。
但是她不甘心,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离去,不愿意就这么将真相掩埋于黑暗之下……
真相还没有被揭露、真凶还没伏法、自己还没为楚昭明、江莱复仇!
还没有回去赴约,见顾砚最后一眼……
自己不能轻易死在这里!
车正驶上A市C江大桥,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和碧绿的江水,川流不息的车辆从旁穿过。
沈墨在迷糊的视线中,感到手腕上的符咒温度更加灼热,像是自己的错觉一般,金色的光芒大盛,溢满整个视线,几乎融为外面阳光的余晖一般。
她好缓了一会,脸色苍白无力,眼里尽是红色血丝,她凄厉地笑着,鲜血染红牙齿,带着滔天的愤怒和恨意,命运的不公令她委屈、痛恨和唾骂。
沈墨鼓足了劲头,声音沙哑地冲着助手耳畔的电话嘶吼,“孟儒安!你给我等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亲自将你这种人渣送进地狱,就算我变成厉鬼!”
“哐当——砰——”地一声剧烈撞击,沈墨眼前一黑,她感到强烈的后坐力,车辆像是前头撞上了什么。
随后,在孟儒安助手的尖叫声中,车辆开始打滑、旋转,直接冲着大桥外侧的护栏。
助手一边拉手刹,一边踩刹车,但是为时已晚,撞击的惯性让轿车不住地加速驶向江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祸、天灾还真是一块来”,沈墨呢喃了几句,突然释怀地笑了——原来江莱是这么死的。
沈墨心想:或许这次事故,根本就是孟儒安有意为之。这样,K19和他的所有秘密,都会如石头般沉入江底,
最初的时候,江云行刺孟儒安时,围观群众说的滥用药物致死,也并非空穴来风了……毕竟事故治疗也需要使用大量的其他药物,孟儒安想要江莱死,做局轻而易举。
在沈墨绝望闭上眼睛的时刻,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顾砚,想起他好闻的藏香和勾人的桃花眼,或许自己死后,便又能获得与顾砚重逢的机会,到时候,自己一定要请他吃黑白无常嘴里杨枝甘露版本的孟婆汤。
眷恋世间的沈墨莫名鼻头一酸,想到要死两次,她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手腕处的金红色符咒越来越烫,金色光芒几乎溢满整个车厢,但是似乎只有沈墨能看到。
“咔嚓”几声,玻璃碎裂,碎片几乎贴着沈墨的脸皮擦过。
在她以为还要雪上加霜地破相时,恍惚间,时空静止。
不知何处传来遥远的梵文诵经声,和熟悉的藏香味,身体的疼痛、头晕和耳鸣皆静止,灵台视线渐渐清明。
熟悉感令她心悸、期待,她看到金色的光芒将所有玻璃碎片抚开,车门被缓缓打开,来人的周身布满金红色的光芒,金红色的丝线绕过他手腕上的符咒,与自己手腕上的符咒相连——顾砚。
沈墨眼眶发红,鼻头发酸,喉咙哽咽酸楚,她有太多委屈和难过、强撑着独自度过凶险,完成将蓝色薄子寄给将江云的任务。甚至下一秒马上就要沉江喂鱼,尸身无处可寻。
顾砚好看的桃花眼金光大盛,解开禁锢在她胸前的安全带,双手揽过她的腰间和腿弯,温柔地将她抱出、用力揽在怀中。
沈墨不住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间痛哭,泪水沁湿了熨烫平整的黑色判官袍。
旋即,冒着金光的判官笔悬停在空中,顾砚念了几个咒,判官笔在空中一挥,形成一道金红色的圆形符咒,梵文字符绕成圈般在空中旋转,沈墨感到手上的温度越来越灼热,于此同时共生符的光芒被符咒吸入,红光越来越盛。
最后,顷刻间,符咒在空中四分五裂,沈墨瞪大了眼睛——自己手腕上的金红色共生符,与顾砚手腕上的共生符,一同碎成了漫天光点。
沈墨听到顾砚从胸腔深处传来咳嗽,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苍白但眼神坚毅,金色的瞳孔毫不动摇地凝视着半空中的符咒。
判官笔上的方相氏冒出了几缕金光,连同沈墨手臂上的伤口处也冒出了一缕金光,像织毛衣的丝线一般,将碎裂的符咒和光点串起。
随后血红、金红、金色光点被串起、聚拢、缓缓在车后座收缩成一个人形,渐渐幻化成江莱的样子,倒在了后座。
顾砚放下了沈墨,趔趄了几步,沈墨急忙去扶,却被顾砚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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