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部去年在赵一然的“改革”政策下已经实现了“上四休三”,每周五天时间,员工可以自由选择工作日。
陶斯允现在只是他们公司的实习生,如果毕业以后能正式入职的话,那她每个星期都有连休三天的幸福生活。
这不由让她开始在为明年毕业以后到底是争取留校还是直接去学姐公司上班之间纠结。
一直以来,陶斯允都对沪西大学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原因当然是因为秦如。
这是小姨的母校,也是她后来工作了很多年的地方。
两年前陶斯允研究生毕业后选择在沪大继续读一个学位,也是因为秦如。
她想成为小姨的校友。
让自己有多一个身份来怀念她。
……
周四上午的工作结束以后,赵一然和陶斯允在公司楼下吃了简餐,然后一起去逛商场,给周余挑暖房礼物。
陶斯允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她和周余现在因为周敬涵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些,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看来看去,最后她买了一套价格适中,品质上乘的茶具。
送这个既不显得过分贵重,也不掉价。
周余把时间定在了周六的晚上,怕自己招待不周还请了李梦丹过去帮忙。
陶斯允到的时候食材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了以后开始烤肉涮火锅。
周余这次搬家没有邀请同事和其他朋友,算上李梦丹他们也就只有五个人。
陶斯允知道自己今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她看到打扫完已经焕然一新的屋子后,还是不免会觉得有些难过……
说一点也不失落那是假的。
从今以后,小姨的家就真的只存在于自己的回忆里了……
周余保留了一部分的实木家具,买了新的沙发。
就连所有的灯具也都换成了现在流行的简约款。
很明亮。
客厅里摆了一个展示柜,用来放手办和小摆件。
小姨留下的旧物在这个新家里让她感受到了几分无所适从的陌生。
下一秒,她的目光被阳台上的几盆绿植吸引。
原先死气沉沉的空间因为那一小片碧绿变得生机勃勃。
有了人气便迎来了新生。
这是周余的房子,不再是她心里那个残存多年的旧梦遗址。
陶斯允忽然一下就释怀了。
……
露台上挂了很多小灯串,什么形状的都有,灯珠连在灯线上,闪闪烁烁,像是星星在眨眼。
周余坐在摇椅上,一脸惬意地对她说:“那是满天星。”
顶楼视野开阔,可以看得很远。
吃完饭时间还早,赵一然忽然提议打麻将。
他们以前在法国上学的时候,三个人一到周末晚上就会玩两个小时的国粹,每个人发相同数量的扑克牌当货币,输完拉倒。
陶斯允不会,赵一然就教她,周余怕她记不住,给她写了几个最基础的公式,让她看着出牌,还时不时给她放水,赢了也不要她的扑克牌。
陶斯允把小抄放在桌子上,一边看牌一边晕乎乎地套公式,学得很艰难。
满脑子都是:
AAA+BBB+CCC+DDD+EE
ABC+DEF+GGG+HHH+EE
AA+BB+CC+DD+EE+FF+GG
……
还时不时冒出一句:“我好像和(hu)了哎。”
听上去语气很不确定的样子。
赵一然歪着头去看她的牌,“嗯,和了,给你两块钱~”
“现在记住了么?用不用我再给你写一张纸条,看着公式打?”想起几年前他和赵一然一起教陶斯允打牌那个画面,周余就忍不住想笑。
那是留学生涯中一段很美好、很值得珍惜的回忆。
陶斯允摇头,信心满满地说不用,“我现在已经会了。”
作为九十年代就出国深造的早期留学生,周敬涵表示他们几个的课余生活也太无聊、太单调了。
相较于他们以前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简直差得太远了。
周余开玩笑地说:“姑姑,我们就是偶尔消遣消遣,平时都很累的,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就只能聚在一起思念祖国了。”
周敬涵“唉”了声,被他们几句花言巧语哄到了牌桌上,不由叹气,“你们啊你们……”
一想到那几年在异国他乡,赵一然和周余给予的温暖,陶斯允心里也不禁开始感怀。
她其实是一个很害怕孤独,很恋家的人。
当初秦如意外去世,巨大的悲伤像乌云一样笼罩着他们。
办完小姨的葬礼之后,姥姥和姥爷又相继住院,父母甚至忙得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要照顾两个生病的老人,还要随时和律师沟通,每天都在医院和律所之间来回奔波。
那年陶潜即将大学毕业,原本面临考研和就业选择的他,不得不暂停一切计划。
他承担起了家庭的责任,帮父母分担。
那段时间真的很煎熬,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一个高考生。
以陶斯允当时的状态,她也没法正常参加高考。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心态和心理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总之不管是父母、哥哥、还是她,都需要时间,慢慢调整,慢慢治愈。
……
赵一然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可惜没过多久就被她的董事长老爸打电话给叫走了。
“今天我妈那边的亲戚从美国回来,我都忘了他们的航班是晚上到了,我得跟我爸妈他们去机场接人,先走一步。”
四缺一,也没法再继续玩儿了。
周敬涵让周余泡了花茶,三个人在客厅聊到了快十点。
周余提出送她回家,陶斯允说不用。
许霁这两天家里有事,回了父母家住,陶斯允准备等会儿打车回去。
……
出了小区,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这个熟悉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让她在炎炎夏日里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陶斯允回过头——
夜色浓稠如墨,路灯离得很远。
严芷如像女鬼一样,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一步一步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自从去年平安夜在夜店和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以后,这半年多的时间她们再也没有遇到过一次。
陶斯允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大晚上又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不轻,下意识就要远离她。
“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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