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如今倒是骂上我了?当初你们看吕映儿笑话的时候,议论的时候,怎么就忘了?”
罗小五双目充血,恶狠狠的看着外头那些人,“造谣的是我不假,可谁让你们信呐?你们敢说自己没传过这事?”
看见里头有好些人沉默了,罗小五面上越发得意起来,“害死她的,不止是我,还有你们!”
边说着,他边用手指指过去。
“放你娘的狗屁,吕姑娘的事,老娘从没信过,也从来没议论过!”人群里头,方才带头砸鸡蛋的大婶突然开声嚷道。
“害了吕姑娘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狼心狗肺,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没了……”
大婶心中气愤,只觉得叫骂了这两句还不够,这回也没继续糟蹋自己篮子里头的鸡蛋,而是捡了脚边一块石头扔过去。
多日被恐吓的罗小五这会儿有些癫狂,见大婶这般,甚至抬腿想扑过去打人。
眼见堂下逐渐开始混乱,官老爷终于喊了句,“来人!”
立马有人上前压住罗小五。
官老爷抬起惊堂木又是一拍,刚想说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清亮的女声。
“大人,民女吕映儿状告罗小五伙同他人肆意造谣,罔顾人命,求大人给民女做主。”
声音由外头往内传来,在堂外的众人闻此声甚至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
女子一身灰布麻裙,手中的状纸举过头顶,白纸黑字,上面的一字一句能让每个人都瞧清楚。
黑白分明双眸看向堂上的官老爷,毫无畏惧之色,一步一步至堂中,挺直腰杆跪的端端正正。
官老爷见状,赶忙让人接过了女子手中的状纸,到手后仔细看着上面的一字一句。
吕映儿刚出现时,罗小五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之色,甚至在她走过来时,还在脑子清醒的喊着,“鬼啊”,“滚开”,“离我远些”的话。
可至始至终,吕映儿的目光从未落在罗小五身上半分。
他或许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吕映儿,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鬼。
一时之间,罗小五就像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他竟然甩开了旁边几人的杂志,一把想朝着吕映儿脖颈掐过去。
“你个贱人!你居然没死!”
罗小五大声叫喊着,整个人就像是发狂了一般。
吕映儿先是闪身躲过,而后罗小五还是不依不饶,她抬腿冲着他狠狠的踹了脚。
“我为何要因为你这种畜牲去死,不值得!太不值当!”
话音落下,轻蔑的目光从他面上转瞬滑过后,再也没吝啬他半分余光。
罗小五还想挣扎,却被旁边几人压制的死死的,动弹不了半分。
“我还当你死了,结果没死,居然没死……”罗小五嘴里头含糊念着,眼中的怨念越来越重。
堂上的官老爷已经将吕映儿递来的诉状全数看完,惊堂木一拍,此案已是有了定论。
“罗小五伙同他人诬告吕映儿一案属实,罔顾他人性命,是为极恶之举,虽已自出却难免重罪,责其受鞭刑九十九,并实行反坐,以儆效尤。”
说完,一旁有人迅速拿着状纸递至罗小五指下,摁着他画押认罪。
罗小五却是不服,大声辩驳道,“她人没死,凭何判我如此重罪?”
堂上的官老爷却懒得再同罗小五扯这些,只是对着堂下厉声道,“行刑!”
此案得此结果,已是了却吕映儿心中所愿,她对着堂上的官老爷叩头道,“谢大人为民女做主!”
走出衙门的时候,外头的太阳高高的悬着,恰逢立秋时,正是秋高气爽。
吕映儿回到自己每日摆摊的地方,按寻常那般,她支好摊子,摆好桌子椅子。
刚开始,还有人多瞧她几眼,甚至手上还隐隐指着她,小声议论着什么,或许是还记着那日被旁人造的谣言。
只是,吕映儿并未在意,她认认真真的打扫着摊面。
等了好一阵子,摊子上并没有客人来,她便寻了一处坐下,开始发呆。
吕映儿想着,就算是这摊子不景气了也不打紧,她还可以换个地方,或许……京中不行,她也可以带着爷爷去别的地方……
不过,她要好好想想,考虑下,毕竟在京城中呆了这么久,也已经习惯了。
突然,眼底撞入了一抹豆绿的裙裾,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便听见女子道,“好端端的,掌柜的怎么在此处躲起懒了,唤了你好几声也不曾听见。”
闻言,吕映儿无需抬头,便知晓这人是那天当众帮自己说话的紫衣女子。
她抬头看过去,隔着幂篱,隐隐能瞧见她正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自己。
她的身旁还有两位姑娘,其中一位也是上回来过的,见吕映儿抬头,便也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另一位姑娘……吕映儿也认出来了,是她这里的常客,常常都是好几份豆花一起带走。
这么一瞧,应当是这两位姑娘中某一位的随从才是。
待吕映儿站起身,那姑娘立马道,“三碗豆花,要凉的。”
“好勒。”吕映儿应下,就如往常那般爽快,唇角弯弯。
不过一会儿,豆花便做好了,送至三人面前。
那位姑娘接过时,对着吕映儿打趣道,“前几日没出摊,我还以为以后喝不到这么好喝的豆花了,今日想着还得来碰碰运气,果然碰对了!”
边说着,几人都笑了起来。
“知道姑娘会来,这摊子自然得开着,您想来随时来,我就在此处恭候姑娘!”
吕映儿爽快的应答的,她已经想清楚了,又不是她的错,为何她要换地方。
她就是要在这里继续卖她的豆花,和爷爷在京中好好的生活下去,说不定往后能把豆花摊子开出个店来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吕映儿只觉着自己心中舒坦了许多。
她不相信她的豆花会没有客人。
就这般便等边发呆,果然没一会儿,又等来一位客人,正是方才在衙门口的那位婶子。
她笑嘻嘻的看着映儿道,“吕姑娘,还是一碗豆花,我在你这儿喝!”
“好勒!”吕映儿应下,边对着这婶子道,“您别这么客气,往后喊我映儿就行了。”
“欸!好勒!”那婶子连忙应道,想着方才在衙门那会儿,她又忍不住夸道,“映儿啊!方才那会儿,就在衙门那会儿,气势真足嘞!”
闻言,吕映儿只是浅浅一笑,“您看看坐哪儿?我给您端过去!”
“好嘞,那就这儿吧!”那婶子挑了个棚子下的位置,接过吕映儿端来的豆花,闻了阵,感叹道,“还是你这儿的豆花香甜,好吃!我就爱这口。”
就这会儿,摊上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吕映儿客气了几句后,继续给刚来的客人做豆花去了。
一天下来,吕映儿其实没再听见什么不好的话,倒是有不少客人问她前几日做什么去了,怎么没出摊。
日落的时候,吕映儿收完摊,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
她想了想,事到如今,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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