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刚过没多久,日头渐渐高起,转眼就到了公主出嫁的时间。

准确来说,是魏泽洋入赘公主府的时间。

苏檀一早便收拾着随同齐王和老夫人乘坐着马车去往宫中,自上次她来宫中距今已经有五年了。

她实在不习惯宫里面那些贵人的气息,一个一个腌臜的心思,她都懒得去窥探,明面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谁的心思深沉。

这种场合,她最是不喜。

可今日这种场合,她不喜也是没有办法,齐王本打算带着一家子人出了皇城,也当是避一避这大婚之日。

没成想,皇帝亲自下了帖子邀请。

既是躲不过,那就无需躲。

进了宫中,苏檀等人被安排在了偏厅稍作休息,只待吉时将至,再请他们这些个王宫贵胄前去观礼。

苏檀坐在偏厅,拿起桌上的糕点悠然自得地吃着,齐王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了好一阵才回过头来坐在老夫人和苏檀的跟前。

“爹爹,这公主出嫁,你怎的感觉很是着急的模样?”苏檀看着齐王,他的心绪不宁,额头上还有着微末的汗珠。

“檀儿,你说寻常人家大婚,哪有将客人安排在这偏厅的呀,不都是前往正厅观礼吗,我这不是担心嘛!”

苏檀点了点头,齐王说得确实不错,若是真的大婚,自然应当是去恭贺,怎么会将这若干人等全数安排在这偏厅稍作等待,等什么吉时。

看来,谭舒意说中了。

“爹爹,你就放下心来吧,整个皇城都知晓今儿个缙云公主大婚,魏府庶子即将入赘公主府,宫中那些个人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更何况你可是他弟弟,你怕什么!”

苏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齐王见状轻轻拍了拍她,“檀儿,这可是皇宫,小心隔墙有耳。”

“知道啦知道啦,女儿这不是想让你放宽心嘛,你瞧你,额角的汗珠都冒出来了许多。”说着,她从袖袋中掏出一方手帕递给齐王,“快擦擦吧,堂堂齐王若是让他人知晓这般担惊受怕,免不了要写话本子嘲笑你呢!”

老夫人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她眼里,苏檀和齐王无论多大都跟小孩子似的,只要在一起就整日打闹,苏檀亦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

*

“吉时将至,请各位贵客前往承乾宫。”

屋外的声音忽然拔高,齐王率先站起来打开房门踏了出去,在这个房间里憋闷了将近一个上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这场婚事如何进行了。

若干人等走进承乾宫,地面上一席红布从外直至殿堂之上,一下子整个正厅高朋满座,只待新人的到来。

“皇上,皇后驾到!”

总管太监站在堂上左侧高喊到,皇上和皇后便从侧后方走了出来,众人纷纷起身,俯首叩拜,异口同声地道:

“臣等参见皇上,皇后。”

皇帝端坐在上首的位置,皇后坐在他的左侧,他的眼眸扫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开口道:“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总管太监低头看了看皇帝,见皇帝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才朝着殿外喊道:

“吉时已到!”

乐声忽然响起,众人纷纷望向殿外。

传闻缙云公主有着绝美的容颜,谁也没有见过,只因娘胎中带着病症且又是早产,所以一出生便在长宁宫中待着,从来没有出过皇宫。

长宁宫距离皇后的寝宫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皇后总是怕自己的小公主会有什么闪失,偶尔会在长乐宫待至深夜。

缙云身边教养的嬷嬷嘴巴可是极其牢固的,任谁来问都是闭口不言,传闻中这嬷嬷压根说不了话。

有坊间传闻,这缙云公主是染了邪祟。

镇妖司的那些个道士去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就在前不久皇宫中突然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着一身白色道袍,手里还拿着一个拂尘。

就是他,建议皇帝为公主纳驸马冲喜。

苏檀坐得有些不耐烦了,这太监总管说完吉时已到至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新人还不曾进来。

到底是这皇宫大啊,走个阶梯估计都要走上个几刻钟。

她随手拿起手边的酒杯闻了闻,是青梅酒,浅浅躲在齐王身后尝了尝,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她轻轻笑着打趣道:“檀儿,这么会儿子就坐不住了,我看你成婚的时候可怎么办!”

苏檀放下酒杯,悄悄凑过去回应着,“祖母,我呀自有办法。”说完她笑着耸耸肩乖乖地坐好,此时她的耳朵忽动,嘴角轻轻扬起,朝着殿外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来了。”

只见一个身着婚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团红绸缓缓朝着殿内而来,身旁没有公主,只有一个太监戴着面具抱着一只——

母鸡?

苏檀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了,这是什么成婚仪式,她从未见过。

魏泽洋自小性子便高傲,虽说是庶子,但也是被魏昌夫妇捧在手掌心的男儿,现在这成婚仪式,竟是和一只鸡拜堂。

苏檀直勾勾地盯着殿外缓慢走着的这对“新人”,太监抱着母鸡并未行那些跨木、上香、叩拜等繁琐的流程,而这一切都是让魏泽洋去做的。

直到魏泽洋和小太监跨进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定在了他的身上。

“听闻这公主整日缠绵病榻,将这魏府庶子纳为驸马只是为了给公主冲喜,现下看来这传闻是真的了!”

“是啊,你瞧这魏泽洋,长得倒是挺周正,可是偏偏......哎.....”

魏泽洋站立在殿门口,脚步再也动弹不得了,他看着殿内的那些达官贵人望向他的眼神,此刻他恨不得扔下这些东西跑掉,可是他不能。

他扫视了一周,在最角落的位置还是看见了凌烨烨,看见他端坐在角落里,手里举着一个酒杯,两人四目相对,凌烨烨轻轻将酒杯举了起来,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随即将酒一口饮尽。

除了魏泽洋,没有人看见凌烨烨的举动。

魏泽洋有些恼怒,可眼前便是皇帝,他不能拿自己和魏府的性命做赌注,直到他看见苏檀的那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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