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双唇微抿眼底闪过一丝犹疑终是低声道:“他执意前往皇陵说是要再为永荣帝与元初帝守七七之期。”
“陛下曾遣小李公公前去劝说秦老道长奈何无功而返。念及秦老道长毕竟是永荣帝的表弟又屡立奇功陛下终究是拗不过他只得允了他留在皇陵。”
“为保周全陛下特意调拨了一支禁军前往护卫。”
荣妄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他这才恍然原来秦老道长所说的“难返京师须访故交”是要来去皇陵拜谒先帝与姑祖母。
罢了谁说泉下的故人便算不得这半生辗转仍萦绕心头的牵挂了。
不过……
这似乎与秦老道长洒脱不羁、来去如风的性子颇不相符。
“要守七七之礼啊”荣妄轻叹一声指节轻叩栏杆沉吟片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让无花走一趟就说”
“就说恭贺他得了位亲侄儿。”
无涯一怔。
亲侄儿?
秦老道长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早就死绝了
从天上掉下来吗?
荣妄觑了眼无涯而后缓缓颔首确定。
无涯眸光微敛若有所思。
若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寻常侄儿国公爷断不会明知秦老道长需静心守陵却偏要遣无花前去搅扰。
怎么感觉秦氏一族里包藏祸心的人既似阴沟里的蟑螂昼伏夜出杀之不绝;又似野地里的韭菜刈了一茬转眼又生出一茬来生生不息。
他不止一次听义父提及过三十年前的那场叛乱……
绝不能重演。
“属下这就去快马加鞭通知无花。”无涯抱拳一礼转身急步离去。
荣妄则是再次回到醉月轩坐在外间的雕花米椅上默然等着裴桑枝小憩醒来。
期间荣妄又点了些云霄楼的招牌都是裴桑枝平日最爱吃的口味嘱咐大厨提前备着。
天边的最后一缕微弱的光亮早已被无边的夜色完全吞噬。
……
皇陵在夜色中矗立。
肃穆却又清冷寂寥。
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将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沉重。
秦老道长凝然伫立目光穿透斑驳的窗棂望着对面沉寂的陵寝苍老的眼底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窗框上的木纹却久久未发一言。
扪心自省无论是姑母
永昭帝还是表哥永荣帝的勤政爱民亦或者是表嫂元初帝他们所治理下的大乾皆远胜于他父皇在位时的光景。
当年博弈他棋差一着败于表嫂之手。
他甘愿俯首认输甚至不惜以身为棋主动入局成为表嫂宏图伟业中的一枚棋子。
这既是为过往赎罪亦是想亲眼见证这**江山究竟会走向怎样的未来。
表嫂没有让他失望。
在表嫂的深谋远虑下大乾的百姓有惊无险地熬过了连续数年异常寒冷漫长的冬日。
他不敢想若无表嫂的未雨绸缪大乾的锦绣河山恐已沦为哀鸿遍野的人间炼狱起义四起
内忧外患是表嫂撑了下来。
但凡不怀偏见之人皆不得不承认表嫂当政掌权之时励精图治勤政爱民。
既执权柄以安天下又竭心力以活万民。
这样的人合该青史留名垂范千秋的。
而表哥表嫂膝下独子虽不似表嫂那般雄才大略、杀伐决断却颇具仁德之风。在其治下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饱经天灾的大乾百姓得以喘息。不出数年民生渐复百业重兴王朝气象为之一新。
再看看他父皇在位时的累累恶行荒唐治国……
简直是卑劣无耻、罄竹难书!
秦氏宗族有何颜面妄谈复国有何资格觍颜反谢?
分明就是稍过几年舒坦日子便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若他能为她守住元和帝的江山护佑她曾殚精竭虑、以命相耗也要守护的黎民苍生待到轮回转世之时是否就能多挣得一分眷顾?
他慕强!
秦老道长的眼神逐渐坚定且犀利:“妄哥儿专程遣你来恭贺我得了位亲侄儿?”
“有话不能直说偏生要阴阳怪气。”
无花:他也很茫然。
无涯那个混账东西连传个话都含糊其辞叫人摸不着头脑。
无涯:有没有可能他也是云里雾里。
“无涯传话是这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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