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棍棒底下出溺子
“小舅妈,你什么时候回来?”辛果朝醴的脸蛋埋在雪白的枕芯,濡湿的睫毛显得稠软黑亮,漂亮水润的眼睛透出娇赖的眷恋。
裴徊注视着辛果,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上衬衫纽扣,唇角的弧度温浅,说出的话却不是辛果爱听的,“还要过几天,小妗妗这里的工作很忙…”
裴徊安抚辛果的措辞,没起到什么作用。
辛果眸心露出明晃晃的失望,得不到满足的执拗攀爬上辛果细嫩的眉眼。
辛果娇气,辛果需要在情欲释放后的温存和爱抚。
而裴徊远在屏幕外,给不了辛果。
裴徊将辛果的小情绪收进眼底,冷白的手指不自觉蜷起。
他太了解他的孩子,一眼就知道辛果现在缺少什么、亟需什么。
但是他不能给。
如果他不延迟满足辛果的欲望,让辛果知道从他身上才能得到更大的快乐,那么终有一天,他会重蹈上辈子的结局。
被辛果抛弃。
“宝贝乖,把手机放在旁边。”裴徊哄着辛果,“小舅妈陪果果午睡,好不好?”
辛果卷翘的睫毛簌簌抖散,委屈地眨眨眼,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
裴徊指尖隔空描绘辛果漂亮稚嫩的五官,视线轻缓缱绻,“果果乖。”
辛果被裴徊哄着睡着了。
裴徊静静看着辛果酣睡的小脸儿,他没有后悔,也并不觉愧对陆迟骁。
他甚至开始理解陆迟骁上一世的行为。
他只是辛果的小舅妈,陆迟骁也只是辛果的小舅舅,隔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要界限、要分寸。
他们隔着诸多此类。
跟辛果成为情人,他们会更加亲密,无论是身体还是情感。
现在辛果朝自己索要事后爱抚就是最好的证明。
特殊且唯一。
他们把更多的情感寄托在辛果这里,意味着只有情人这个身份才能完全满足他们的期待,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绝对地占据辛果的人生。
辛果睡熟了,合拢的乌软睫毛还缀着剔透的泪珠,含露洇粉的小脸儿被雪白的薄被掩着,呼吸清浅绵长,乖巧中携了点娇纵的稚气。
辛果拿着手机的指尖渐渐失力,屏幕也慢慢歪斜。
陆迟骁大半天堪堪刨完一半地基,不禁想起他第一天在工地搬砖,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赚了二百,想给辛果买个玩具。
一看价格,辛果最喜欢的小汽车要三百五,这下子,陆迟骁不仅一分钱没赚,还搭进自己一个星期生活费。
这么想着,陆迟骁情不自禁笑出声。
辛果妥妥一个金娃娃,还是只能给他塑金身,供着、养着那种。
陆迟骁回来没在客厅看到玩手机的辛果,大步流星朝卧室走去,在床中间看到那个小蚕蛹,下意识紧蹙的眉才松弛下来。
“果果,”陆迟骁走到床边,俯身拉下半掩着辛果潮红小脸儿的薄被,亲了亲辛果的眉心,“吃饭了吗?”
辛果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回来的陆迟骁。
“小舅舅,”辛果的情感没在裴徊那里得到完全的满足,转嫁到陆迟骁身上,有些黏人地伸出胳膊。
陆迟骁没抱辛果,手指梳着辛果湿漉漉的发丝往后捋,露出辛果白皙光洁的额头,掌心又抹去辛果额头上的细汗,“舅舅不抱果果了,舅舅刚从地里回来一身臭汗。舅舅洗洗手去给果果做饭。”
一连被两个人拒绝,还没太清醒的辛果当即就撇下了嘴。
“小舅舅不臭,小舅舅香。”辛果一边说一边顾涌着往陆迟骁怀里挤。
辛果睡出了汗,屋里又开着空调,陆迟骁怕辛果着凉,只好用被子裹着辛果往怀里抱。
辛果雪腻的小脸儿窝在陆迟骁微微汗湿的侧颈,缠人地蹭了蹭。
陆迟骁止不住的心软,抚着辛果薄软的肩背摩挲,“乖宝,怎么这么黏人,想小舅舅了?小舅舅下次带着果果一块出去,行不行?”
陆迟骁侧颈传来细密的痒,感受到辛果柔嫩的唇抿着、嘬着他的肉。
陆迟骁呼吸重起来,捞出辛果粉润的小脸儿,“果果?”
辛果鲜软的眉眼沁着点点委屈,惹人可怜道:“我想小舅妈。”
陆迟骁愣了下。
辛果不是黏人的小孩子,不仅不黏人,还有点野。
不然,辛果干不出暑假跟同学外出旅游,把许久没怎么看过他的小舅舅、小舅妈扔下的事。
辛果要不是崴脚,也是不肯让他们抱来抱去的。
辛果很少表露这种离不得人的情绪,还是对裴徊而不是自己。
陆迟骁的心脏仿若放进未发酵好的醋缸,搅得他又酸又涩。
“宝宝,想小舅妈什么?”陆迟骁低头亲了亲辛果软嫩嫩的小嘴巴,故意问道:“有什么是小舅妈做的了,小舅舅做不了的?”
辛果任由陆迟骁抚慰地亲着自己,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垂下,忽地又掀开,湿漉漉的漂亮眼眸像极了天真求爱的小动物,“我想让小舅妈抱抱我。”
陆迟骁亲吻辛果的动作停滞。
陆迟骁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一时之间也分辨不清,巨大的彷徨失落寻不到源头,胸腔瞬间空下去一块儿似的。
陆迟骁反应愚笨地找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呼吸。
“果果,小时候不是说最喜欢小舅舅吗?”陆迟骁伸手细细抚摸着辛果的小脸儿,佯装自然道:“怎么不说想要小舅舅抱抱?”
陆迟骁琢磨不清自己莫名的情绪,只能简单粗暴归结为小孩子偏心另一方长辈的幼稚吃醋。
由此,陆迟骁竟然生出一股恼意,无差别地记恨所有询问小孩子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的长舌鬼。
双方都共同精心抚育了孩子,怎么就想想不被选择的一方听了难不难受?问出这种戳人心肺的问题。
陆迟骁不由得也牵连辛果,为什么不把一碗水端平,让他一把年纪还吃这种小年轻才应该吃的醋。
然而辛果的小表情委实让人看了心软。
“你小舅妈工作忙,过几天就来录制节目了,”陆迟骁也哄着辛果,“小舅舅亲亲果果,好不好?”
辛果嫩白细长的手臂缠上陆迟骁的脖颈,乖乖地把嘴巴贴到陆迟骁的薄唇。
陆迟骁揽着辛果的后颈,含住辛果软乎乎的香甜唇肉,下计决心纵容道:“果果把小舌头伸进小舅舅嘴里,小舅舅好好亲一亲,好不好?”
陆迟骁耐心地舔着辛果紧叩的贝齿。
辛果不乐意,刚张口就被陆迟骁粗热的舌头钻了进来。
辛果抵着推拒的嫩红舌尖反而被陆迟骁更好的缠住,含糊不清地分泌着甜腻的口水,呜咽道:“明明是你上次说我伸舌头不像样子,不许我那样做。”
陆迟骁吮吸辛果唇角断连的银丝。
陆迟骁也没办法,他太急着把那块空缺填补,隐隐约约的危机在他心底潮水般席卷。
所以辛果一切出格的行为都无所谓了,只要辛果喜欢,只要辛果想要,他都给。
仿佛这样就能逼得让他恐慌的急浪倒退。
“舅舅有的都是果果的,”陆迟骁贴着辛果湿软的红唇,立体的眉骨微低,显得格外认真,“果果喜欢的,小舅舅都给果果,果果做什么都可以。”
陆迟骁硬生生把辛果身上的尖刺捋顺,辛果才不紧紧闭着小嘴巴,本来含着雾气的水软眸子都弯了弯,承接陆迟骁火热滚烫的舌头。
“乖宝,”陆迟骁察觉到辛果态度软化,忍不住更加努力挑逗辛果滑嫩的小舌,低声喃喃道:“你都不知道小舅舅多爱你。”
辛果听得流出盈盈笑意,捉弄似的咬着陆迟骁的舌头,行使自己作为陆迟骁最疼爱的小外甥的特权。
陆迟骁受着辛果的小性子,也不生气,更细致地舔吻辛果作乱的小舌头,“宝贝乖。”
唇齿交缠的渍渍水声在空气中氤氲散开,传进反扣在床上的手机中。
裴徊静默地听着手机那头辛果稚嫩的嬉笑声以及陆迟骁无奈又宠溺的低沉男声,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等。
今天辛果给予陆迟骁的娇赖都是给他的,他最后都会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辛果,裴徊心底的声音跟陆迟骁的声音几乎重叠,你都不知道小舅妈多离不开你。
“裴先生,”恭敬的男声隔着厚重的房门缥缈而清晰,“控·射课程安排好了,训练师询问您是否有空?”
裴徊眼神微闪,他不仅仅是来出差的,他更是来学习如何为他恋痛癖的小外甥带去更多欢愉的。
现在尽管变成被掌控,这门课程倒是有相通性。
裴徊遮眸,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打开了扬声器。
“陆迟骁,”裴徊清冷的声音被电流模糊得夹杂了无机质的刻板,“别由着果果闹了,他今天还没吃饭,你做饭不要做得太油腻,他吃不多。”
随即,手机挂断。
陆迟骁冷不丁听到裴徊的声音失口咬了下辛果的舌尖。
辛果疼得直吸气,以为陆迟骁报复自己之前咬了他。
“说什么最爱果果,都是骗人的!”辛果娇气地嘟嘟囔囔,愤愤地往陆迟骁脸上、嘴上还了好几个牙印,“叫你咬果果!”
于是陆迟骁顶着满脸被辛果造的口水、牙印神情恍惚。
“宝贝儿,”陆迟骁把辛果从怀里捞出来,“你刚才跟你小舅妈视频?一直没挂断?”
辛果痛快地点点头,“小舅妈陪着我午睡,挂断怎么陪?”
仿佛陆迟骁问了个蠢问题。
陆迟骁被辛果的天真打败,气得狠狠地嘬了口辛果脸蛋。
辛果白嫩的脸颊霎时见红,这下子,辛果也被气到了,仰头咬住了陆迟骁的下颌。
陆迟骁疼是疼,更多是绝望。
陆迟骁任由辛果雪白的牙尖儿叼着自己的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辛果的脊背,声音不可抑制地沉痛下去,“果果,你小舅妈肯定听见小舅舅跟你接吻了,你小舅妈估计又觉得小舅舅偷偷惯着你了。”
怎么好事儿没他,一做坏事就被撞见?
陆迟骁既不想被裴徊剥夺照顾辛果的权利,更不想被裴徊告到辛果亲妈那里,被他们俩一起剥夺照顾辛果的权利。
“咱们舅甥俩怎么这么倒霉?”陆迟骁戴上了痛苦面具,转念一想又跟辛果脱不了干系。
“惹祸精,”陆迟骁虎口扼着辛果细白的下巴,把自己从辛果厉害的不得了的小嘴里解救出来,问道:“你小舅妈怎么想起跟你视频来了?”
辛果被陆迟骁宽大的手掌掐得嘴巴嘟起来,不高兴地瞪着陆迟骁。
陆迟骁也不大敢真把辛果惹急,又哄着把人往怀里搂,“乖宝,你跟小舅舅说说。”
陆迟骁粗糙的掌心往下胡乱摸着,意外触碰到一片水汪汪的软嫩。
陆迟骁不记得辛果午睡都裸睡的习惯,而且裸睡,怎么不脱短袖?
“果果,午睡脱裤子干什么?”陆迟骁头疼道:“扔哪儿了?小舅舅待会儿给你洗了。”
辛果往地上随便指了指,随后撩开身上搭着的薄被,露出雪腴腿肉上鲜红的指痕。
“你才惹祸精,”辛果控诉道:“明明是你抓我抓得很用力才被小舅妈发现的。”
陆迟骁顿时蹙紧眉心,“怎么这么严重?”
陆迟骁头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自己在辛果漂亮娇嫩身体留下的痕迹,疼惜地摸了摸。
“这么说,你小舅妈也知道舅舅帮你的事情了?”陆迟骁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辛果眼神飘忽,不肯回答陆迟骁。
陆迟骁胸口彻底堵住了,叹气起身,从床边寻找辛果随手扔的内裤和短裤。
陆迟骁捡起来,走进洗手间前,隔空往下点了点果苗,“果果,事已至此,小舅舅会在你小舅妈回来前教你自己解决的。”
“啊?”辛果不清楚陆迟骁又在出的什么馊主意。
“你小舅妈回来,你就当着他的面自力更生解决一次。”陆迟骁继续道,“这样他肯定不会怪小舅舅太惯着你了。”
也就只能这样挽留了。
裴徊就不喜欢他什么忙都给辛果帮,天天夸大其词,指责他养坏小孩子。
哪里就有那么严重?
总比让辛果哭得肝肠寸断好吧。
十分溺爱孩子的陆迟骁如是想到。
这些日子,陆迟骁跟辛果身体越来越密切,让陆迟骁有种那天空缺被填补满的错觉。
然而,陆迟骁愈是跟辛果亲密,精神就愈来愈空白。
这种精神空白让陆迟骁无所适从,只能借着教导辛果,更加亲近辛果,仿佛通过身体的接触能够把精神上微不可察的疏远拉近点。
陆迟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裴徊造成的。
裴徊不留余力地在陆迟骁外出时吊着辛果,时近时远放着风筝线,辛果需要的温存裴徊永远满足不了。
于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惹得辛果大动干戈。
现在竟是直接把陆迟骁的手机摔了,用手背抹了抹发红的眼睛,“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再也不要理小舅妈了。”
陆迟骁心疼得不行,拿下辛果的手,拭去辛果眼角的湿润,打算开个玩笑,张口却不自觉带出酸味儿,“怎么这么想你小舅妈?”
辛果撇过小脸儿,“谁想他!”
一副赌气的模样。
“果果,你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陆迟骁征求辛果的意见,“小舅舅带你去地里看看小舅舅盖的新房子,好不好?”
陆迟骁想带辛果出去散散心,辛果根本不领情。
陆迟骁左哄右哄,才劝辛果走出了家门。
陆迟骁工作效率还不错,已经把地基搭建好了。
辛果坐在田埂上,小脑袋顶着陆迟骁准备好的草帽,大得快把辛果小半个身子都遮住了。
辛果身体被照得暖洋洋的,戾气也没有那么重了,舒服地眯起眼,望着田埂中忙活的陆迟骁。
陆迟骁到底是顾及形象,还穿了件赤膊短褂,用力时手臂肌肉粗隆,汗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砸进他砌垒的墙砖中,有种凶猛的野性。
节目组的摄像头尽心尽力地录制着陆迟骁对于裴徊爱的劳动,执行导演时不时指挥摄像头拉近拉远,给出特写。
角落里几个人互相低语几句,不久,其中一个人朝着陆迟骁走去。
“陆老师,”节目组工作人员上前,“这水泥看着有些不够了,我们节目组派车陪陆老师拉一趟?”
陆迟骁扬眉,听出节目组工作人员有意把他支走,点了点头,“行,等我会儿。”
陆迟骁放下敲砖头的瓦刀,一边摘着劳保手套一边走向被太阳晒得快睡着的辛果。
“果果,”陆迟骁伸手理了理辛果的草帽,“舅舅去拉趟水泥,你要是不想搭理节目组就不搭理,事后舅舅让他们剪了。”
辛果困得睁不开眼睛,哼哼了两声,算是应下了。
陆迟骁好笑地摸了摸辛果细嫩的小脸儿,心神微动,借着宽大的草帽遮掩,俯身含住辛果柔软的唇瓣,吃了吃辛果嘴里此时乖怯的软舌才满足地喟叹。
陆迟骁习惯性地跟辛果舌吻,从最开始的一次两次,到现在几乎陆迟骁不含含辛果娇气的小舌头,总感觉今天少了点什么。
辛果喜欢舌吻的新鲜劲儿,早就在陆迟骁每天吃不够,日日被嘬舌尖中过去了,不胜其烦地推了推陆迟骁宽阔炽热的肩膀,不乐意被亲。
陆迟骁适可而止,调整好辛果的草帽,确认草帽完完整整遮住辛果漂亮白嫩的小脸儿才离开。
辛果小憩得餍足,温暖的阳光驱散了裴徊屡次勾着他释放后得不到充分爱抚的空茫,红润润的唇角都挂起甜蜜蜜的笑。
辛果漂亮稚嫩的身体在绿茵茵的惬意地绽放着,莹白玉嫩的小腿笔直纤细,被葱葱郁郁衬得生机勃勃,鲜活朝气。
渺渺声音越过乡野纯净清澈的风,显露出不合时宜的焦急。
“陆影帝掉坑里了?”
“什么坑?怎么回事?快带人去救!”
“哎呀,本来是陆影帝开着三轮车,有个小子是陆影帝粉丝上赶着献殷勤,非要帮陆影帝开,路过粪坑就开始颠簸……”
辛果睡得晕晕乎乎醒来,就看到周围的工作人员不约而同朝着一个地方跑去。
各方纷杂的声音传入辛果的耳膜,反应过来,不禁瞪大了眼睛。
“辛果,陆老师的小外甥,”还有工作人员不忘辛果,“快点,我带你去看陆老师。”
辛果坐起身,遥遥望见一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边喊着一边朝着自己跑过来。
辛果几乎是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努力地使用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的脚,顽强地一瘸一拐。
“跑错了,陆老师的小外甥,”节目组工作人员着急忙慌地挥手示意,不断呼唤着,“陆老师在这边,陆老师的小外甥,你跑错方向了!”
辛果就不是什么会心疼大人的小孩,现在当然也没想到去关心掉粪坑的小舅舅,更加不会配合节目组上演舅慈甥孝的场景。
辛果满脑子都是自己可不要沾上臭臭的粑粑。
“加油,果果!”辛果即便龟速逃离也不肯放弃,给自己打气道:“你一定可以跑掉的!”
辛果头上大大的草帽随着辛果行走一晃一晃的,从背影看上去,更像小乌龟了。
辛果只注意到脚下的路,被宽大的草帽遮着看不到来人,兀地撞进冷香缱绻的怀抱中。
辛果愣了下,双手扶着自己晃动的帽檐,仰起灵动稚气的眉眼。
只一眼,辛果漂亮水软的眼睛就蓄起泪花,委屈地瘪起了嘴。
裴徊心软得没办法,这些天辛果难受,他何尝不是受尽了折磨。
他也想抱着他的宝贝,好好地亲一亲、疼一疼。
可是他不忍,他就得看着辛果跟上辈子一样,头也不回地投进陆迟骁的怀抱,再也不肯理会他这个小舅妈一次。
“果果,”裴徊微微低头,冷致的眉眼透出温和的情深与思念,融雪般潺潺涌向辛果,“小妗妗好想你。”
“啪嗒,啪嗒——”
辛果泪珠圆滚滚地落下,在白嫩的脸蛋上留下濡湿的泪痕。
“小妗妗好久没见宝贝,”裴徊伸出手臂,“过来,让小妗妗抱抱,好不好?”
辛果脚尖儿微动,菱藕似的玉臂也下意识抬起,如同渴求喂养的小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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