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春节,祭春神。

最初是向春神祈求容貌与康健,后来衍生出向春神祈求姻缘圆满。

因此格外受到凤栖朝男子们的追捧。

每年采春节,京城外春神庙香火尤其旺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再加上春神庙周围景色优美,是人们踏春游玩的好地方,采春节时尤其热闹。

凤栖朝风气开放,男女大防并不算特别严苛。甚至在特定节日可以一块游玩,采春节就是这样的节日。

在采春节还有一个习俗,无论男女,若是遇上心仪之人,可采一朵春花相赠,会得到春神祝福。

春神的注视下,一个人只能采一朵花也只能赠一个人。

今日落月轩早早就开始忙碌,因为这是他们公子时隔六年又一次出门过采春节。

元米忙碌的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新做的衣裳挑了又挑,总是不够满意。但看着自家公子完美无瑕的脸,又觉得无论哪一件衣裳都各有滋味。

最后还是谢玥自己选好了衣饰把纠结到眉毛打结的元米解放了出来,再选下去要迟了。

三千墨发用白玉冠高束,一袭水天碧青色大袖衫,浅青的内衬,纤细的腰身被绯色细绳收紧,一枚祥云月白玉佩挂在腰间作为唯一配饰。

清浅配色和未施粉黛的脸,显得谢玥如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腰间细细的一抹艳色更加夺目,清纯中多添一抹魅色。

“公子真好看!早就该多出去走走了。”元米说完又开始忧虑,

“本来婚期在三月后时间就紧,公子的婚服还要自己绣。现在还要去赴约,时间根本赶不及。”

他既高兴公子可以出门走走,又担忧时间太紧公子忙不过来。

“没事,最开始忙些,待事情理顺后面就有时间了。”谢玥有自己的计划倒是不担心,温和道:“今天采青节你也休息一下,元大管事。”

谢玥最近确实忙到脚不沾地。爹爹去世,他在家中不受重视,万事自然只能靠自己。

不过爹爹在世时就为他的婚事做了不少准备,甚至最后教给他的也是如何筹备婚事,桩桩件件不仅教给了他,怕他忘了还细细写了下来。

该给的该教的,林斐仪都在最后一点不少地给了谢玥。

因此,他在筹备自己婚事这件事中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安心。就像是爹爹仍旧站在他身前为他引路。

至于荣恩伯府的两位当家人,谢雯做了甩手掌柜,而司妙璇全身心都围着刚被放回家中的谢涵俞,这桩婚事也就做做表面功夫。

想起司妙璇那张不情不愿的脸,最让谢玥没想到的是司妙璇居然真的准备让自己嫁给虞眠歌,还给把给谢书玉准备的嫁妆给他。

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其中大部分是当初自己年纪小而被司妙璇借谢雯的手夺走的店铺。

说来可笑,这些店铺原本是爹爹的私产,为了维持补贴荣恩伯府奢华的生活才拿出来,最后倒是成了荣恩伯府的产业了。

他的未婚妻还未见面就送了他好大一份礼,尤其是听着谢书玉对司妙璇哭闹不休,父子情消磨殆尽,很难不让人心情舒畅。

他的很好奇,虞眠歌手中究竟还捏着司妙璇的什么把柄?

而他未来的妻主,无论他怎么查都没有查到虞眠歌在外有任何妾室,甚至还格外......洁身自好?

谢玥不解。

昨日收到虞眠歌邀请的帖子,恰好遂了他的意。

他也想在婚前见一见自己的未婚妻。

听到公子称他为大管事,元米有些羞愧。他能帮公子做的还是太少,许多事都要公子自己过眼。

说是他照顾公子,实则一直是公子撑起了自己和琛姐儿的天,让他们活在公子的庇护之下。

但也就萎靡了一会儿就提起精神,以后他会学得越来越多,减轻公子身上的担子。

整个荣恩伯府都在准备公子的婚事,元米已经从最开始的猝不及防到完全沉浸到婚礼的筹备之中。

都没空思考虞眠歌究竟是不是他们公子的良配了。

忙不过来时也不怕虞眠歌的赫赫威名了,心中还悄悄骂了几次,骂完后又悄悄环顾四周,确保无人知晓。

现下空闲,意识到今天就要见到传说中的虞大人,而且还成了他家公子的未婚妻,真是世事难料。

算了,反正他也想不明白。而且感觉公子也是愿意的,既然公子自个儿愿意,那他就支持!

“难得采青节,说不定公子会收到虞大人的春花呢。”由于春花的特殊性,一般只有定了亲的男子和女子才会送。

他家公子既然已经和虞大人定亲了,那得到春神祝福就再好不过了!

谢玥对此不为所动,春花只能送一人,一生唯一的期愿太过虚幻。若是有用,为何女子三君四妾司空见惯。甚至仍不满足,还要养外室,逛青楼......

他早就不奢求了,相敬如宾已是不易。

想起那封随着邀请帖一同递给他的信,信上的字自成一派的风流肆意,瘦劲清峻。

而信上的内容也是颇有趣味。

“或许今天会有些意思。”

第一次见未婚妻,他当然会配合好她。

日光和煦,微风徐徐,杨柳依依。

谢玥站在春神庙外的垂柳下,不自觉放松享受春日。

倒是许久不曾这般了。

春神庙中有专门为男子休息准备的房间,但采春节来此的人太多,他反而觉得这儿更加清净舒适。

据约定的时间不过一刻钟,准备待会再进春神庙。

元米则先进去整理东西了。

然而总是有人煞风景却不自知,一身着墨绿衣裳的男子走到谢玥面前,眼神中带着高高在上的挑剔不屑。

采春节每一个男子都会十分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

而有的人就是得天独厚受到造物主的偏爱,只是站在那就仿若从丹青画卷中走出。

旁人再是精心也比不过。

他在谢玥面前仍旧似从前萤火与皓月般遥不可及。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几次嫁不出的人,命带不详的人还能够活得这样自在,还敢出现在人前?

眼中浮起郁色,能不能顺利嫁出去还难说,虞眠歌她就不怕自己像前头两个前车之鉴一样被克吗?!

不想去看那张惹人嫉妒的脸,视线微移停顿,他衣橱之中已许久不见这样清浅的颜色和时兴的款式。

因为他已经成亲,那样穿会被公爹斥责勾栏做派。

此刻这一身华贵但沉闷的衣裳成了他的盔甲,让他在这个曾经只能仰望其光芒之人面前昂头挺胸。

谢玥略微思索了一番,记起他是某个侍郎家的庶子,曾经在赏花宴上见过,名字没印象了。

不怀好意的心让他本就一般的嗓音更加尖锐刻薄,

“哟,这是谁啊?原来是闻名京城的谢公子,失敬失敬。”

谢玥并不想浪费时间搭理他,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翻来覆去不过那几句。

这也是谢玥先前不爱出门的原因之一,躲清静,不想被人当做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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