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寡妇和两个汉子脸色煞白,但他们没有停下!

最后一堆炸药被推了出了!连带几个孩子像被抽掉骨头般瘫软着钻了出来,浑身糊满黑泥,腰间的油灯早已熄灭了。

瘦弱的小身板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嘴唇因长时间憋气缺氧而泛青。

马寡妇一把拽起最靠近的柱子,触手只觉孩子手臂冰凉颤抖如筛糠,她心头一紧,挥着手低吼:“起来!不能停!立刻跟着我跑!”

两个汉子也来不及喘息,推起沉重的推车,在湿滑的下水道里向着泄洪口方向亡命狂奔!

汗水混合着泥水从他们额头滚落。

运河码头,“顺风号”商船。

巨大的爆炸声同样清晰地传来,码头上的苦力们吓得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惊恐地望向火车站方向那片映红天际的火光,议论声、惊呼声四起。

船舷边,两个穿着日军军服的“哨兵”,也装模作样地朝着爆炸方向张望,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用日语大声呵斥着混乱的苦力:“安静!不许乱动!回到岗位!”

码头入口处,真正的日军哨兵也被爆炸惊动,紧张地握紧了枪,探头探脑地张望。

就在这片由爆炸引发的短暂混乱和注意力转移的绝佳窗口期,废弃泄洪口下方的阴影里,最后一艘舢板正被老曹奋力划向“顺风号”的船舷。

舢板上堆着的几个不起眼的“货箱”和“麻袋”,被船上伪装成水手的壮汉们飞快地吊了上去,迅速藏进货舱深处。

“开船!快!”船舱里,伪装成监工的地下党对着船长低吼。

“顺风号”的烟囱猛地喷出一股更浓的黑烟,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缆绳被解开,船身缓缓离开码头,驶向黑暗的运河河道,仿佛只是又一艘被爆炸惊扰、急于离开是非之地的普通商船。

船上的“水手”们,依旧在甲板上忙碌着,清理着并不存在的“装卸痕迹”。

没有人注意到,这艘看似寻常的商船吃水线,似乎比来时深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半库的军火,就在日军眼皮底下,在冲天火光的“欢送”下,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运河的夜色,驶向未知的远方。

冲天的烈焰将火车站映照得如同白昼,混乱的喧嚣如同沸腾的油锅。

然而,在这片由他亲手点燃的混乱边缘,霍去病并未撤离。

他像一头脱离狼群、独自巡弋于山巅的孤狼,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沧州城内另一处早已选定的制高点——一座废弃教堂的钟楼顶端。

突然金光一闪,霍去病转头,发现大黄竟趴在尖柱子边,正盯着下面的热闹的沧州城,看得甚是认真。

霍去病莫名地松了口气,身形都放松一些。

大黄显然知道霍去病看它,只晃了晃尾巴,仍然兴致盎然地看热闹。

这里视野开阔,足以俯瞰大半个城区,尤其是日军兵营、主要街道以及火车站方向。

霍去病隐在破损的钟楼石栏后,冰冷的眸子穿透混乱的烟雾和火光,牢牢锁定下方蝼蚁般奔忙的日军身影。

他精确地计算着从第一声爆炸响起,到第一波日军士兵衣衫不整地冲出营房、跳上卡车的时间。

太慢了,反应迟钝,远不及他麾下汉家儿郎闻鼓而进的迅捷。

他记录着日军指挥官,一个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的矮胖军官,堪称混乱的指令,

派往爆炸现场的士兵如同没头的苍蝇,试图封锁街道的小队却堵住了自己人增援的路线,临时组织的搜索队目标散乱,效率低下。

他冷眼看着日军在最初的震惊和暴怒后,竟开始将无处发泄的恐惧和戾气转向附近的平民。

一队约莫五六人的日军,踹开了一户靠近爆炸点边缘的民居大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喊。

霍去病眼中寒光一闪。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从钟楼顶沿着一处排水管和凸起的砖石,几个纵跃便无声落地,再如一道贴着墙根的黑色闪电,射向那户被破门的人家。

院子里的惨剧刚要上演。

两个日军士兵正粗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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