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阴冷的鬼火和阳间的夜风绞作一处。等视野恢复时,随歌的竹扇离冬逢初的咽喉只剩三寸。

“我操!吓死人了!”随歌硬生生收势,差点伤到冬逢初,“你们是人是鬼啊?为什么是半透明的?”

景明垂的琴弦还缠在初与序腰上,勒破了衣料。两人沉默地对视一会,景明垂无语地把琴弦收回,用眼神询问她有没有伤到。初与序摇头:“没事。”

五人在荒村焦土上面面相觑,各自带着未愈合的伤。

随歌合上竹扇,从面板里掏出五瓶草莓牛奶,将其中四瓶塞到四个9队友手里:“终于见面了,先找个地方待着。这破地方都没有草莓牛奶贩卖机,幸好我提前准备了。”

五人围坐在半塌的祠堂内。景明垂的琴弦结成简单结界,江意的手环泛着微光,驱散四周蠢蠢欲动的阴气,为他们准备出安全区域。

初与序盘腿席地而坐:“先说我们这边的。”

“掉进枉死城外围,躲过阴差。”冬逢初咬着草莓牛奶的细管,“问了孟婆,说是镇魂玺碎裂导致阴阳失衡。阴间半块在阎罗殿,阳间半块被大妖所占,应该在古庙附近。”

“等等。”江意转向两人,“你们进阎罗殿了?”

“暂时没有。”初与序道,“黑白无常不让我们靠近阎罗殿。”

景明垂点点头,将阳间的遭遇娓娓道来:荒村的引魂灯,附尸的怨灵、槐树下的鬼打墙。江意翻着《阴符经》补充:“那些尸体上,有类似于契约的痕迹。”

随歌用竹扇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焦尸:“像有人在拿活人养鬼。”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五人同时沉默,某种可怕的猜测浮现在空气中。

“有人故意撕开阴阳界。”景明垂轻声道,“但所有人都以为真正的源头是阎君和妖王争斗,导致玉玺分成两半。”

“总有刁民想害朕!”随歌气道,“是人是鬼?阴间的还是阳间的?”

初与序摇摇头:“我认为撕开阴阳界的人不是副本里的NPC或者BOSS。他隐藏的很好,连地府的黑白无常和孟婆都没发觉。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他并不存在,是我们推测错误。”

“另一种,他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可能是永冬之城,可能是现实,也有可能是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江意翻动书册的手指停下,皱眉看向初与序:“所以呢?”

初与序摊开手:“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寻找到底是谁撕开了阴阳两界,容易引火上身。还是先商量明天的计划才好。”

景明垂点点头,随手翻开《阴符经》某一页。纸页上画着一块残缺玉玺,注解潦草:「镇阴阳,定轮回,碎则两界溃」。

“你们说的‘镇魂玺’就是这个吧。”景明垂点了点书页,“很巧,我刚刚才想起,村里每具行尸心口都嵌着这东西的拓印纹。”

随歌的竹扇啪地合拢:“难怪杀不干净!”他将竹扇指向插图边的小字:「阳玺镇妖,阴玺安魂」。

初与序的目光在「阴玺」二字上停留片刻:“明天我和冬逢初潜入阎罗殿找到阴玉玺。”

“那我们三个想办法找到阳玉玺的地点,然后拿到。”随歌盘腿坐着,面上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但问题是,村子这么大,阳玉玺到底在哪里?”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枯枝断裂声,五人同时屏住呼吸,初与序飞快熄灭符火,黑暗中只余此起彼伏的呼吸,和远处渐渐清晰的铁链拖地声。

“子时过了。”景明垂用只有五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阴差开始巡阳了。”

铁链声越来越近,屋内破旧的窗户上渐渐映出惨白的光,看上去是阴差提着的引魂灯。

“我们先走一步。”初与序一把拽住冬逢初手腕,两人迅速隐入屋子后方的阴影处。她快速捏诀,一道隐匿符无声燃尽,两人的气息与墙面融为一体。

“奇怪。”黑无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才明明有生魂味。”

白无常道:“或许是夜猫。”

就在阴差即将离去时,村东头突然响起尖锐的唢呐声,接着是三声闷鼓:

“咚!咚!咚!”

声音震得屋子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景明垂反应过来:“这是喜丧鼓!”

“哇靠!又有刁民想大张旗鼓地害朕!”随歌吓得从地上蹦起。

村道上,一顶猩红的花轿凭空出现,轿帘无声自动,露出新娘惨白的手指。轿夫们脚尖点地,每一步都在泥土上留下黑色焦痕。

“是鬼新娘。”江意一眼认出,“生前是被活埋的新娘,死后怨气化煞。”

随歌的竹扇已经展开:“管她怎么死的,先想办法保命再说!”

鬼新娘猛地掀开盖头,那张脸上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她尖啸着扑来,嫁衣下伸出数十条细到过分的手臂。

景明垂微微抬手,琴弦将袭来的手臂尽数斩断。江意使用手环,重力场扭曲了花轿周围的空间,使鬼新娘动作迟缓。随歌趁机跃起,竹扇掀起狂风暴雨,每一滴雨都化作冰针射向新娘!

“看她的心口!”景明垂忽然道,“有东西在发光。”

两人抬头看去,鬼新娘的胸口处,隐约透出一抹诡异的青光。

“那玩意儿不会是镇魂玺吧?”随歌眯着眼,惊讶道,“要害朕的刁民来送线索了?!”

初与序和冬逢初在暗处看得真切,冬逢初握紧剑柄,低声道:“要出手吗?”

初与序摇头,示意他看不远处还在巡阳的黑白无常:“现在现身,阴差会发现我们。”

鬼新娘的嫁衣突然暴涨,化作漫天血雾笼罩而下。景明垂的琴弦最先做出反应,三根琴弦破空而出,在血雾中织成一张星斗网。

“坎位!”她喝道。

江意踏前一步,被琴弦标记的位置立刻重力倍增,血雾像被无形大手拍中般,急速坍缩。鬼新娘一个踉跄,露出胸口那抹青光。

阳间三人的配合越发默契,景明垂用琴弦缠住鬼新娘的脖颈,江意的重力场将她死死压在地上,随歌的竹扇最后一击!

“尘归尘!土归土!”

鬼新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渐渐化作青烟消散。一块残缺的玉佩当啷落地,被景明垂接住,上面刻着半个模糊的玺印。

景明垂用指腹抚过纹路:“这不是镇魂玺,看起来像方位图。”

玉佩上的青光忽然投射在地上,显现出一条蜿蜒的路线,最终指向西南方的一座深山。

“阳间半玺在古墓。”江意推了推眼镜,“看来我们明天有的忙了。”

初与序转向冬逢初:“该回去了。”

夜风卷着纸灰掠过荒村,两人站在断墙后,望着不远处飘荡的黑白无常。两位阴差正提着引魂灯,在村中巡逻。

冬逢初压低声音:“虽然但是我们怎么回去?”

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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