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年闻言,探究的目光看过去:微微颤动的肩膀、凶恶的眼睛不自觉流露警惕和担忧、手指攥被子攥得很紧,除了头在外面,就连脖子都死死盖着。

这就是方恪所谓的:不怕。

他不再好声好气哄着方恪,他走过去,不由分说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抱到床边,摁趴。

方恪在挣扎,但无济于事,沈辞年干脆把他两只手都用一只手压住,然后一把拉下他的睡裤。

“年…年终……”

“嗯?在听。”沈辞年正打算扎下去的右手顿住,侧耳去听。

听语气,小狗好像想求饶呢。

沈辞年饶有兴味凑近,方恪慢慢把头转过来,对准他的耳朵,抿着唇很久。

沈辞年很有耐心,等他说话。

“你妈!”

目光一瞬间冻结,沈辞年面无表情直起身子,“第二次了,劳你关心,我是孤儿。”

方恪愤怒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下一瞬他的表情竟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再下一瞬他将唇抿成细线,把那一点突如其来的愧疚强行压了回去。

可逐渐放松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他不再挣扎,即便沈辞年已经将针扎进了他左边屁股,他也没太大动作,只是抖得可怜。

只是打针,怎么那么怕?沈辞年心中闪过疑惑。

他想起上次,方恪下高速后直接回家的事。

方恪好像很抗拒去医院。

沈辞年给方恪打完退烧针,把死鱼一样趴着的人抱起来,拍着背哄。

“好了好了,打完了,方恪小朋友最勇敢了,怎么还怕打针呢?”

方恪跨坐在沈辞年腿上,手背过去,拉好裤子。

他声音很小,底气不是很足:“去你的。”

沈辞年轻拍他背,真的哄小孩子一样:“怕打针那就别把自己弄生病了,嗯?”

“别让我生气”,沈辞年目光看向床头柜上的东西,“别让我跟你动手,你说呢?”

“随你的便”,方恪把头扭向另一边,不看那东西,“谁管你。”

沈辞年没在意他的语气,多哄了他一会,把他塞进被子里。

“你多休息”,沈辞年声音很温柔,“想吃早饭按床头铃,米姐会给你端上来。今天周一,有我的课。”

“我,跟你一起……”

“怎么还赶路呢?在家睡觉吧,刚回来你不累吗,病着呢,我晚上就回来了。”

沈辞年下了楼,很快传来关门声。

方恪在被子里缩起来。

他把头也蒙住,被子里很闷,或许是暖气太足,他有点喘不上气。

那又怎么了呢,就这么蒙着。

身上的睡衣似乎还残留着沈辞年的体温,两边臀部肌肉都在酸痛,他讨厌打针,眉头有一瞬皱起。

他没注意到沈辞年一早上为了照顾他没吃早饭就去学校了。

他也没注意到沈辞年其实并未消气,只是他病了,沈辞年还是选择了哄他。

沈辞年在管他,但他一点都注意不到这些。

满脑子都是杂乱的思绪和走马灯式记忆的片段。

一会是沈辞年对他的拒绝。

一会是书衣亲昵地放在沈辞年背上的手。

沈辞年要比他大很多吧,也许甚至不止这一段旧情。

他呢?他是个雏。他要怎么玩的过沈辞年这个情场老手?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先是有人敲门,然后是小唐的声音:“谁允许你来的?!”

“hi~”,那人带着太阳帽和眼镜,拎着个行李箱,“老朋友,surprise!”

小唐拦住门:“不谈交情,先生不让他不在家时有客人来访。”

米姐拿着锅铲出来,也看向门口那人,“少爷病了,先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你来这不会是捣乱的吧?”

“哎呀,被看出来了呢”,书衣把墨镜往下撩了一点,架在鼻梁上,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来给我的创作找点素材,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米姐叉住腰:“反正不让你进。”

“行啊~”书衣往后退了一点。

屋内两诡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书衣高声:“喂!二楼的小三!正宫找上门来了!”

“你!”米姐气急了,用锅铲打书衣,“少爷在发烧!!!”

方恪猛然爬起来,光着脚,穿着单薄的睡衣,就直接下了楼。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拦在门口的人。

不,那是一只深渊级大诡。

知道沈辞年的住址、自称正宫、看上去非常熟悉沈辞年的司机和厨娘。

方恪得出一个结论:书衣在这里住过很久。

还拖着行李箱。

原来沈辞年真的……

那他算什么。

“我不是小三”,方恪语气很冰冷,“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打算有关系。”

“我走了。”

方恪刚刚踏出别墅,脖子上的项圈就开始滴滴滴地报警。

“啧啧啧”,书衣抱着胳膊,看他,“哎,别走啊?我不介意家里多个小宠物啊。”

方恪没理,也没有听见小唐和米姐的阻拦,他就那么光着脚,踩着雪走了出去。

“喂,你们可看到了,不是我赶他走的”,书衣摊摊手,“哎呀,我还是跑路吧,神主回来该不会要打我吧?”

食梦诡举起锅铲:“还用得着先生吗!我现在就打你这个混蛋!”

“喂喂,梦丫头,你锅铲上还有菜呢!别弄脏我的定制西服!我走,我走行了吧!”

书衣戴好墨镜,一脸欠揍相地离开了。

他心情大好:“哎呀呀,亲爱的神主,我可没有搞破坏呀。”

……

雪还在下,手机忘了拿,身上没现金,什么都没有。

他单薄的身影越来越远,中途小唐开车来找过他,他躲进了小巷,与小唐的车擦肩而过。

项圈还在滴,并持续性放出低电流。

很快,很快安全局就会发现他跑了,然后封锁路径来抓捕他。

那又怎么样呢,有本事引爆他的心脏,有本事让他魂飞魄散。

没有钥匙,回不了家,方恪走的是去酒馆的路。

他一路躲躲藏藏,一直走到天完全黑,才进了酒馆大门。

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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