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寒假是去瑞士了么?
她竟不知道。
秋璇没有立即回复,切到搜索引擎搜了下时差,冬令时的瑞士比国内晚七个小时,还不到日夜颠倒的地步,难道没有时间发点消息?或者发几张旅行照片呢?
“你怎么不等高考结束各奔东西再发消息?”
字已经敲出来,终究是舍不得发出去,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
上次就是因为没好好说话,才导致断联一整个寒假的。
转念忽然想到,她发的动态好像没定位,他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回东洲了的?
秋璇假装还在南理,但也没撒谎。
沛沛:我在家怎么去啊?
zz:?
zz:你新家很远?
她简直震惊了,他是福尔摩湛吗?
沛沛: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南理家里啊?
zz:书桌不一样。
心口似中了一剑,秋璇抱着手机倒向床褥中,踢腿打滚一系列动作后,对着手机痴笑。
看来他还是挺了解她的,虽然很少给她点赞,却是看过她不少动态的吧?还知道她南理的书桌长什么样子呢?
这么一想心里舒坦多了,她考虑了一会儿,才半推半就同意。
沛沛:没有好东西的话我不去哦。
zz:应该还行。
沛沛:那去哪?
zz:你定。
沛沛:有点晚了,我后妈估计不让我出去太久。
zz:定位。
沛沛:?
zz:就你家楼下,给你我就走了。
那何必非要今晚呢?开学再给她不行吗?
但是秋璇还挺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见到他的,所以这话当然没问出口。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把附近的咖啡店地址发了过去,主要是怕当真楼下见的话,他当真交给她纪念品就走了。
她得找个能坐的地儿。
zz:半小时到。
东洲这么大,他家怎么到哪都是半小时,位置这么优越?
收到回复,秋璇赶紧收拾打扮,幸好晚上家宴所以拾掇得还算体面,该洗的头洗了,穿的也是新衣裳,只不过羽绒外套有些臃肿,她换了件呢子大衣。
临出门,她又回房间,从书包拿出自己的ipad和刚买的数位板,等待的时间可以画画,也好制造点话题。
刚打开大门,果然被后妈邹卫平叫住了,秋璇唯恐被制止外出,正调动语料库准备“回击”一番,皱卫平只是问:“去多久呀?”
“可能一小时,不知道。”
“那太冷了,换羽绒服吧?”
“不好看啊……”她嫌弃。
邹卫平叫她“等等”,便回了自己房间,过了会儿拿了条烟粉色围巾出来,绕在她脖子上。
“羊绒的,很暖和,脖子不进风就不大冷了,但还是要早点回家,”邹卫平一边整理围巾造型,一边交代,最后满意地看了眼,夸赞:“漂亮。”
秋璇有点不自在,对上邹卫平温柔的眉眼,赶忙移开视线,看着门口穿衣镜上的自己。
呢子大衣是浅浅的驼色,翻海军领,是有些容易进风。
围巾是烟粉色和白色双面的,反转色的提花,勾出品牌字母logo,设计简约高级。
这个奢侈品牌极少有高中生穿戴,设计有些小成熟,但胜在颜色漂亮,绒感绵柔,包裹着她的脸蛋,看起来粉扑扑的。
邹卫平好像还挺满意的,秋璇故作嫌弃道:“老气。”
“啊?不会啊,那再看别……”
这后妈,犹犹豫豫的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秋璇闷声道:“我走了,懒得换了。”
进电梯看到围着围巾暖洋洋的自己,秋璇忽然感觉是不是对不起亲娘?
不过,姐姐不是也跟后妈关系也挺好的?
王女士应该不介意的吧?
不管了,她给她就要,最好把她掏空。
-
车子刚下高架,江楚淮忽然叫停车。
司机减速,看着后视镜。
楚慧也眼神询问。
“有点事。”江楚淮回答。
楚慧瞥一眼时间,“八点多了,这才刚落地,先回去吃饭吧?”
江楚淮:“飞机上吃了,不饿。”
怎么说也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风尘仆仆的,高中生又不是打工人,什么事这么着急需要一下飞机就处理?
楚慧:“你爷爷他们还等着呢……”
江楚淮扭头在后座找自己的双肩包,随口回答:“明天再去,太晚了,让爷爷奶奶好好休息……刘伯伯,靠边停一下。”
司机没得到楚慧的指示,但还是缓缓右行,靠边停住了。
谁说了算,现在挺明显的。
“你去哪,送你去就行了。”楚慧退让。
“不用,您先回去休息吧。”
“妈妈总得知道你去哪,干什么吧?”
江楚淮已经下了车,单肩背着包,站在路边,回答:“寒假和朋友没怎么联系,她家在附近,送一下伴手礼就回去。”
说着拉了一下车把手。
“哪个朋友啊,哎你这孩子怎么…… ”自动门缓缓合上,将楚慧的问询也一并拦在车厢里。
还没等她落下车窗,江楚淮已经往后走,在路边打到了车。
“孩子大了真是……”楚慧没辙,摇摇头吩咐司机开车,没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什么。
车窗外接连闪过好几对亲密拥吻的情侣,商场外头巨大的红心玫瑰标识也无不告诉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楚慧忽然想起江楚淮在伯尔尼的书店买的那些外文书,她记得几本,连忙问了问ai。
“孩子上高中,最近在看这些书,《小王子》《少年维特的烦恼》《怦然心动》《爱的艺术》是为什么?”
ai给的答案又长又复杂,楚女士瞥见某句话,开始心慌。
【这些书共同描绘了你孩子当前可能关注的主题:对“自我”的深入探索、对“爱”与“关系”的学习、对“人生意义”的初步追问。】
她忐忑地给江庆山发消息:你儿子这是怎么了?
-
秋璇其实早到了,但是咖啡馆里开着暖气,她就要摘掉围巾,这个造型显得她脸好小,下巴v型的,多难得啊,有点想让他看到。
于是索性在外边等。
可是他怎么一下车,看到她就皱眉头。
难道是和她平日比太突兀了,不好看吗?
他倒是更帅了。
帅得很直白,周身都带着打破次元壁的锋利美感。
头发显然是整个假期都未曾修剪,刘海早已过眉,他需要时不时将刘海向后捋去——是一个介于不耐与无意识之间的动作。
手背绷起清晰的骨廓,短暂地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道清俊的眉弓,疏离的眼睛在碎发间忽隐忽现。
冬夜的风掠过,那些不听话的发丝又再度垂落,半掩住眼眸,如同某帧精心绘制的动画原稿,每一根发丝的飘动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冰冷,精确。
“你早到了?”他快走到她近前,低头看她时发丝垂落视线不畅,又仰头晃了晃头发。
秋璇有点受不了这种日系颓废感的视觉冲击,扭头先进了咖啡馆,“好冷,我要喝点热的。”
“路上堵车。”他跟在背后解释。
“真是迟到标准答案。”她心跳太快,连忙加快脚步离他远一点,找了个角落位置。
江楚淮似是没在意她的阴阳,只把背包放到一旁,先点了一杯拿铁,询问:“热可可?”
“行。”她回得很简短。
他这才在她对面坐下,掀开背包盖,拉开抽绳,从里头一件一件地取出物品。
秋璇也不说话,视线落在他的双肩包上,和她的围巾是一个品牌的。
他的包是黑灰老花拼色,也是反转色印制品牌logo……
打眼一瞧,他们的造型还挺配的。
这么想着,忽然又有点小开心,她扫一眼满桌的礼盒,主动问道:“哪个是给我的?”
江楚淮动作顿了顿,迟疑一会儿才回:“都是。”
都是?
秋璇瞪大了眼,“是楚阿姨又给我买一堆东西让你带给我的?”
“不是。”江楚淮将最后一个盒子掏出来,放桌上,这才正脸面对她。
“不是带给我的?”
“不是她买的,”他顿了顿,声音沉却清晰:“我买的。”
秋璇咬着下唇,努力变现得稀松平常:“这么多啊,不是什么没人要的东西都往我这堆吧?”
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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