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124.
米格尔被多田野诗织这阵仗惊得愣了愣神，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是他妈吗？”
五条悟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伸手就把诗织的头发揉成了乱糟糟一团：“别激动嘛，诗织妈妈。”
“悟！”诗织转身去拍他的手，却被他笑着轻巧避开，“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乙骨忧太夹在中间，左边是笑闹的两人，右边是一脸无语的米格尔，赶紧笑着打圆场：“诗织前辈一直都很照顾我。”
米格尔挑了下眉，没再多说，只朝停车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车在那边。”
往停车场走的路上，诗织和米格尔并排走在前面，话题一直围着乙骨忧太打转。
诗织侧头看米格尔：“海外的咒灵应该不多吧？但忧太看着很累呢。”
米格尔啧了声，无奈地说：“他自己急啊。说想早点回去，任务一个接一个连轴转，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连带着我都得陪他熬。”
……
身后，乙骨忧太轻声问：“五条老师突然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五条悟揣着兜，脚步慢悠悠地应道：“是有点事想麻烦忧太呢。”
乙骨忧太顿了顿，试探着问：“……是因为女性关系吗？”
“哈？”五条悟脚步猛地一顿，嘴角抽了抽，“忧太，你也学会开老师玩笑了？但是这话要是被诗织听到，会影响老师家庭关系的哦。”
乙骨忧太眨了眨眼，解释道：“因为实在想不出五条老师有什么事需要特意跑一趟，而且……家庭关系？”
他顺着五条悟的视线望过去，诗织正侧头跟米格尔说着什么，侧脸被阳光照得透亮，发尾在风里轻轻飘动。
“恭喜。”
五条悟挑了下眉，很快转回话题，拍了拍他的肩膀：“嘛，这次来主要是想让忧太和我们一起回去哦。忧太也很想念大家吧？”
乙骨忧太迟疑了下：“可这边的事……”
“交给米格尔善后就好啦。”五条悟摆了摆手，语气轻快，“他超能干的。”
走在前面的诗织下意识回头望了眼。
见她回头，五条悟拉着乙骨忧太的胳膊加快了脚步，扬手朝她挥了挥：“走快点啦，诗织妈妈要等急了——”
黑色轿车在开普敦的街道上穿行，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乙骨忧太坐在副驾驶上侧过头提议：“到酒店办完入住后，我们一起逛逛开普敦吧？”
后座的诗织闻言立刻坐直，身子往前凑到副驾驶旁，急忙阻止他：“忧太，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我和悟自己去转转就行。”
米格尔像是终于松了口气：“那可真是帮大忙了，我也正想趁这机会歇一天呢。”
五条悟在后座晃着腿：“忧太就安心休息，这是老师特批的假期哦。”
乙骨忧太看着后视镜里相视而笑的两人，心里想着还是不要打扰老师的约会比较好：“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125.
开普敦的八月正是冬季，诗织把外套领口又拉紧了些，看着五条悟从酒店前台接过两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满了推荐景点。
“第一站去桌山吧，”五条悟的指尖在标注上敲了敲，“站在顶上能看见整个开普敦。”
缆车顺着山体缓缓攀升，玻璃窗外的城市轮廓一点点缩成精致的模型，远处的海面与天空融成一片。诗织把额头贴在微凉的玻璃上，忍不住小声感叹：“真美啊。”
缆车轻轻晃了一下，五条悟摸出手机。镜头里，诗织正着迷地望着窗外，阳光落在她身上，眼睛亮得像盛了光。他对着屏幕弯了弯眼，按下快门。
“悟在拍什么？”诗织听见快门声侧过头问。
“拍风景哦，”五条悟把手机揣回口袋，“很漂亮，想好好存着。”
诗织点点头，也拿出手机对着窗外拍起来。
桌山的风很大，刚走出缆车，诗织的碎发就被吹得糊了满脸。两人快步躲进山顶的咖啡厅时，衣角还沾着风里的冷意。
诗织捧着热可可小口喝着，俯视着脚下的开普敦：“感觉来到这边就像回家了一样，很安静。”
五条悟正用小勺挖着盘子里的巧克力蛋糕：“海外的咒灵和咒术师都很少呢。”
“说起来，”他放下小勺，托着下巴看她，“诗织当初为什么想来高专？其实不来也完全可以吧？”
诗织搅了搅杯里的热可可，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来着……”
说白了就是中二病，还有个更不好意思说的原因，是当时的她实在太好奇五条悟摘掉绷带究竟长什么样子。
“噗——”五条悟没忍住笑出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两把。“如果没来高专，不当咒术师，现在的诗织会是什么样？”
“嗯……”诗织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大概会正常升学，毕业后找份朝九晚五的普通工作，路上遇到小麻烦就顺手解决掉，当个没人知道的无名英雄。”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杯沿：“大概不会去东京，而且我们那边可没厉害到能让最强咒术师特意跑一趟的咒灵。”
如果没有推开咒术界的那扇门，她此刻大概会在青森的某个咖啡厅里，对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发呆吧。
五条悟往前凑了凑：“欸——怎么能这样？那我们不就成了一辈子的陌生人？这可不行哦。”
诗织伸手戳了戳他放在桌上的手背：“只是设想而已啦，你看，我现在不就坐在你面前吗？”
人生的岔路口从来没有对错，不过是某些选择会带她遇见意想不到的风景。
比如此刻坐在对面的人，比如这杯刚好温热的可可，比如这跨越山海才得以见到的景致。
她垂眸抿了口热可可，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
真好啊。
她在心里轻轻叹，真好，我选了这条路。
126.
下午的行程安排在好望角，海风像小刀子似的往人脸上刮。
诗织把围巾往口鼻处又紧了紧，望着远处大西洋与印度洋交汇撞出的雪白浪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里的风比桌山还要夸张啊。”
五条悟伸手替她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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