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南长宁肯定的答复,吴阵放下心来。

戴城不知道去哪了,南长宁本想问吴阵要不要去找找他,但吴阵对戴城的消失并不大在意,想来也是习惯了吧,于是南长宁也没有再开口。

南长宁现在所知道的魏长安的信息,最符合她的一条便是:戴面纱。

刚才信中的一些内容南长宁细细看过。

魏长安自幼容颜被毁,便一直戴着面纱示人,云太妃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轻易让她出门见人,起居洗漱等事情甚至都是云太妃亲自动手,为的就是不让旁人看去了魏长安的面貌——这对南长宁来说,很容易去偷天换日进而以假乱真。

毕竟南国本就有女子戴面纱的规定,而南长宁作为南国公主,平日里更是小心翼翼,除了《南国史》中有她的画像以外,其他地方怕是再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可惜一场大火,那《南国史》十有八九是被烧毁了。

南长宁心里明白,这是一步险棋,只能赌。

南长宁心里还有许多疑惑,便开口问道:“我如何能进宫?魏长安已经失踪了这些日子,他们真的会觉得我是魏长安吗?”

吴阵微微一笑,道:“这些我都有安排,只不过要委屈公主——”

“如何?”

“进宫前要以火烧伤皮肤,伪造出你真的经历了一场大火的假象......只有这样,才能更加让人信服。”

南长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爽快地说道:“我答应。”

“魏豫现在估计正在搜人,城儿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会安排他去北漠国谋生,等时机成熟时,他自然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南长宁听到“北漠国”后,忽然冷笑一声:“你与槃珂很熟?”

“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吴阵笑了笑。

南长宁心里明白,吴阵和槃珂,可不单单是“一面之缘”这么简单,吴阵肯定也曾想借助槃珂的力量,至于目的是什么,南长宁摸不透,但自己肯定也会是一枚棋子——毕竟槃珂与自己的往来,便是吴阵在中间作祟。

可惜世事无常,南国被魏国灭了,又偏偏魏长安出了事......吴阵不得不转变计划。这些都是南长宁的猜测,她对吴阵便是一半信任一半戒备。

如今两人有着相同的目的,为何不合作?只是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南长宁只有死路一条,下场不堪设想,而吴阵——

“这透阗山也并不安全,我会换一个住所,你不必寻我,你若有事便写信交给我妹妹就好,我有要紧事也会写信告知你。”

南长宁打定主意就算是她一个人在宫中,也会破釜沉舟,决心走下去。

吴阵似乎是想置身事外,南长宁可以理解,就算他有心帮自己,在宫中也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总不能每天两人都互通音信报告情况吧?

吴阵给南长宁一个身份和机会,南长宁要自己把握住这个机会。

就这么简单。

吴阵的计划很缜密,他了解现在宫中的动向,以及魏豫、曹太后对魏长安的态度,都是漠不关心,而云太妃一直郁郁寡欢,与旁人极少沟通,只等南长宁入宫,云太妃借此请求陛下继续寻找魏长安。

“魏长安的住所已经被烧毁了吗?”

“是,只不过魏豫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打扫修缮,只是锁上了宫门,就丢在那儿了。”吴阵叹了口气,“长安宫那一块本来就荒凉,搁置一个小规模的宫殿根本不算什么事。”

“我要去......”南长宁刚开口便被吴阵打断了。

“长安宫中有一个地窖,能直通宫外,那条梯子只有长安和她知道。”吴阵想到什么,忽然笑起来,“我妹妹说是长安小时候调皮非要出宫弄出来的......”

南长宁明白了,看着吴阵略带喜悦的模样她的心中也有些波动,但她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进宫就这么简单?”

吴阵叹口气,“是啊,没人在乎,谁会特意去看,我妹妹和长安一直相依为命,更没什么强有力的娘家支撑,魏豫便更不关心了。那些宫人又都是势利眼,主子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南长宁不免觉得凄凉可悲,一个本该是长公主的女子,无加封无昭告不说,身后事都无人关心,而她的母亲——云太妃,不管多么伤心难过,还是要接受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继续当她的女儿,甚至在之后要表现出激动喜悦。

“魏长安”生前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死后这个身份还要被旁人继续利用着。

南长宁心中的酸涩蔓延开,叹了口气,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助这个女孩,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她照顾好母妃、找出凶手。

黄昏时,吴阵又收到了飞鸽传信,是云太妃的。

信中内容大概就是:魏豫正在派人找南国公主,很是急切。曹太后派人来慰问自己,说要继续寻找长安的尸首,却迟迟没有动静——不过是打了个表面话罢了,她们似乎也觉得魏长安还活着,迟迟不愿开门进去找人是想消磨魏长安最后的气息,长安宫能有多大?

又问南国公主何时入宫......

“我何时入宫?”南长宁也问道。

“等你伤养好了。”吴阵又帮她换了药,“你这脚踝好些了吗?”

“还行,走路应该不是大问题——戴城呢?”南长宁想到了那人,开口问道。

“可能是下山了吧。”吴阵漫不经心地说,“等他回来,我便打发他去北漠国了。”

南长宁点点头。

傍晚,两人简单吃了两口饭后,吴阵继续与南长宁讲述着魏国皇室的事。

这些事南长宁曾经略有耳闻,书中所载也并不详细,而吴阵知道的信息多且详细。

吴阵重点提到了一个人——魏巘。

“魏豫的十四皇子,名巘,字献江,今年十五岁。”

“嗯?”南长宁以为自己听错了,“魏国男子十五岁便可以取字了吗?”

魏国、南国、北漠国的制度并不太相同。

就拿婚配来说,南国人二十岁婚嫁都不算太晚——南长宁今年便二十岁了,而魏国女子十六岁嫁人却是常事。

南长宁记得南珑嫁过去的时候,就是二十岁——这在魏国,女子二十才嫁人,前所未闻。

而取字这件事,南国男子是在二十岁行冠礼取字,魏国......十五岁便可以取字了吗?

“魏国男子取字也是二十岁。”吴阵解释道,“只不过魏豫太爱这个小儿子,十分器重。魏巘出生当日,魏国那条本来已经干涸的长江,江水突然喷薄而出,解了农民大旱。魏豫便直接给他赐字献江。”

南长宁有些印象,便笑笑,随口说道:“上天有灵,看来这个皇子将来也必定有一番作为。”

“将来的事很难判断,只不过现在他在众多皇子中便已经初露锋芒。”

“何以见得?”

“魏豫的儿子品性不知如何,却都是骁勇善战的。就连魏巘年仅十五岁——”

吴阵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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