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走向负债的第十七天
到底…是谁?
他的样子……
拜托,请让他…看清楚啊!
求求…让他看清…
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诸伏景光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他猛地起身,后背已被冷汗浸地发黏,呼吸粗重急促,眼底埋着深深的恐惧。
窗帘被吹起,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扭曲的阴影让诸伏景光一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父母被杀害的场景历历在目,粘稠浓厚的血腥无处可逃。
诸伏景光看着幼年的他瑟瑟发抖躲在橱柜里,看着父母倒在血泊里,看着杀害父母的凶手背对着他走向幼时的他的藏身之处,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全身。
柜门外的光从缝隙中钻进来,落到脸上劈成两半,幼年的他措不及防对上了对方凶狠又怪诞的目光,吓得他失了声。
手在床单上胡乱抓了几把,诸伏景光大口喘着粗气,心脏擂鼓喧嚣半撞上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又没…看清梦境里凶手的模样。
自从目睹双亲被杀以后,这些噩梦就如影随形纠缠他到现在。
或许是进入警校后,关于当年长野县惨案的调查没有取得进展,长期的压力与焦虑挤迫他脆弱的神经,熟悉的噩梦变换了视角。
诸伏景光最近都会以第三方的上帝视角,痛苦又无力地一遍遍回顾体验过多次的梦境。
梦境越来越清晰。父亲开门被刺中要害时脸上的惊愕,母亲咽气前看向他方向的担忧,自己躲在橱柜里恐惧的神情。
在记忆里渐渐遗忘的家,在多次的梦境里再次明晰。
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件都在原来的位置,墙上挂着的照片,角落里随手丢弃的玩具……
场景越来越真实,他时常忘记了这只是一场梦,可笑地认为自己回到了过去,有能力改变这悲惨的一切。
只是…就算是第三视角,为什么也看不清凶手的长相。
明明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父母那么生动。
指尖无意识触到冰冷的凉湿,诸伏景光才惊觉自己在发抖,他抬手压住胸口,沉重地长呼吸,慢慢平复着剧烈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噩梦残留的心悸才渐消,诸伏景光舒出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到地板的凉意让他头脑清醒几分。
他来到桌子旁,拿起杯子倒满水,猛灌下去,又拉开窗帘,凉风挟着樱花香打在脸上,总算驱散了几分窒息的压抑。
最近几天的天气一直很好,圆月的光辉能将地面照得一清二楚。
一个突兀的黑点突然出现在月亮上,像空白的纸张被滴上一滴墨,然后朝着他这边快速移动。
因为距离太远,月光又有些亮,诸伏景光没看清楚是什么。
他眨了眨眼,将窗帘又拉开了一部分,这才勉强看清往这边飞近的黑点是一只乌鸦。
诸伏景光:“?”
黑夜、一只乌鸦、正往他这边飞、萩原的宿舍跟他紧挨着,就在旁边。
过于熟悉的元素让诸伏景光一秒联想到那个女人,将方才的梦都抛到了脑后。
诸伏景光面色露出些许古怪,萩原不是说双方已经解释清楚了,只是一场乌龙,浅浅以后应该不会再跟踪他了吗?
为什么大半夜还有乌鸦过来?
他走到阳台上,探出脑袋转头看了看萩原研二那边禁闭的窗户,面色有些纠结,不确定到底要不要通知萩原一下。
萩原研二没有晚上睡觉开窗的习惯,因为先前的跟踪,窗帘也是整日紧闭的状态,只有最近几日开始拉开窗帘,但晚上依旧紧闭。
如果是跟踪的话,那只乌鸦也做不到开窗拉窗帘,应该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都这个时间点了,萩原已经熟睡了,再去打扰的话,太冒犯了吧?
万一这只是一只普通的乌鸦,岂不是半夜扰眠?
诸伏景光仅仅纠结了半分钟,就决定不深夜去打扰萩原研了,反正他睡不着,就让他来监视这只乌鸦。
他会好好捍卫萩原的隐私!
这会儿功夫,这只乌鸦飞得很近了。
诸伏景光注意到它嘴边叼着一个纸皮袋子,类似于信封,又比信封的体积小一些。
好像是来送东西的。
诸伏景光打算驱赶它的动作停住了,静静看着它。
乌鸦直飞落到萩原的窗台上,扑棱着翅膀,脑袋左转右转,各种找角度企图安全放下嘴里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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