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教室里那潭死水般的平静,被这个突然闯入、行为举止与其他背景板NPC格格不入的男生彻底打破。
讲师鬼魂平板无波的声音还在继续,念诵着怨气能量的晦涩公式,仿佛对台下细微的骚动毫无所觉。实习马面一个激灵,彻底从瞌睡中惊醒,巨大的马眼面具警惕地转向来者,身体微微绷紧,下意识地朝严宇腌的方向挪了挪,做出了一个略显笨拙的防护姿态。
【弹幕(瞬间高潮):】【“卧槽!真来了!”】【“带话?带什么话?谁带的?”】【“这哥们看着不像好人啊!表情太虚了!”】【“是陷阱吗?是悬赏引诱吗?大佬别信!”】【“马面兄支棱起来了!虽然有点怂但好忠诚!”】【“讲师是瞎了吗?这都不管?”】
严宇腌的目光落在来者脸上。那是一种极其标准的NPC脸,没有任何记忆点,但此刻却因紧张而微微扭曲,眼神闪烁,不敢与严宇腌对视太久,手指也无意识地抠着裤缝。
这种紧张,并非出于对课堂纪律的畏惧,更像是一种……背负着巨大秘密和压力的不安。
“谁?”严宇腌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与他此刻“普通学生”的外表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那男生被这简单的音节激得又是一颤,飞快地左右瞟了瞟,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气音:“不、不能说……他、他只让我告诉你……”
他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新扣的魂,在旧印之下。」”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生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仿佛自己说出的是什么极度禁忌的话语,脸上血色(如果NPC有的话)尽褪。他几乎不敢再看严宇腌,猛地转身,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一样,踉跄着、尽可能悄无声息地朝门口溜去,迅速消失在门缝之外。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
教室里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讲师依旧在念经,背景板们依旧呆滞。只有实习马面粗重的呼吸声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那男生留下的微弱恐慌能量,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构。
【弹幕(炸锅):】【“新扣的魂?旧印之下?这啥谜语人?”】【“信息量爆炸!但完全听不懂啊!”】【“旧印?是指那个旧印吗?大佬之前权限里提到的?”】【“这传话的肯定知道内情!但看起来被吓破胆了!”】【“谁让他传话的?能接触到新扣的魂……是不是就是绑架犯?”】【“挑衅!这绝对是挑衅!”】【“大佬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我了!”】
严宇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句没头没尾的谜语只是吹过耳边的一阵微风。
但在他意识的最深处,风暴正在汇聚。
「新扣的魂,在旧印之下。」
这句话如同一个密钥,瞬间与他意识中那些破碎的线索、权限冲击时感知到的碎片信息、以及生死簿那诡异的判定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化学反应!
新扣的魂——指向那突兀的“已死亡”判定。旧印——与他正在冲击的、自身权限封印同源,却更古老、更晦涩,是构成此地规则基石的力量!
绑架者(或与此相关者)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信息。这绝非善意,更像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或者是一种基于复杂规则的、不得不进行的“提示”。
对方在告诉他:我知道你来了,我知道你在乎,我知道你的困惑。而我,掌握着关键。
同时,这也坐实了一件事:新扣的“死亡”状态,绝非寻常,必然与某种“旧印”力量有关,这可能解释了为何生死簿会给出错误(或受干扰)的判定。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悬赏的一万功德点?不像。这种迂回的传话方式,透着一种诡异而自信的玩弄感。
实习马面凑近过来,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困惑:“严、严哥?刚才那家伙……他说的话什么意思?新扣大哥他……”
严宇腌没有回答马面的问题,他的指尖重新开始无声地在桌面敲击,节奏却与之前完全不同,更快,更冷冽,如同在无声地演算着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翻滚的灰雾之中,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极快地掠过,转瞬即逝。
身份的不稳定在这一刻凸显无疑。他是学生NPC,却接收着来自“观测者”的弹幕信息;他是阎王爷,权限却被封锁,困于这低阶课堂;他被卷入阴谋,有人要他死,有人则向他传递晦涩的谜语。
每一种身份都带来不同的视角和束缚,也带来了不同的信息和危险。
不稳定,意味着脆弱,但也意味着……可变通,可利用。
讲师鬼魂终于结束了它漫长的讲述,平板地宣布:“理论部分结束。现在进行实践练习——尝试引导一缕教室内的游离怨气,完成一次最简单的能量显化。”
它挥了挥虚无的袍袖。
顿时,教室里那些原本只是背景的、稀薄灰暗的怨气能量,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如同无数细小的灰色毒蛇,在空中缓缓游弋。
背景板NPC们动作整齐划一地抬起手,呆滞地开始尝试捕捉和引导那些能量。
实习马面顿时手忙脚乱,他自身的能量与怨气似乎有些排斥,搞得灰头土脸。
【弹幕(注意力被转移):】【“要实操了?大佬快露一手!”】【“这些能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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