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进泥土当中,溅起一个个小水坑。
细密的雨帘遮挡住视线,光线昏暗的让人分辨不了时间。
大山附近的大树下,一个约莫十七八岁,脸色苍白的少女靠在树干上,头发被雨淋湿贴在头皮上,细密的睫毛盖在下眼睑,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呼吸微弱,雨水不住的从树上往下淋。
少女的身边依偎着五个大小不一的孩子,最大的约莫七岁左右,是个男孩子,腰间围着树叶编成的裙子,漆黑的眼珠子有些惶恐的看着外面犹如末日一般的雨水。
第二个大约六岁,是个女孩,乱糟糟的头发杂草一样团在脑袋上,紧紧的靠着大些的男孩子。
女孩身边还有两个依偎着的更小的孩子,一个看上去四五岁,一个约莫三岁,在最大的男孩子的怀里还躺着个一岁多的孩子。
五个孩子就这么挨着少女,害怕的看着面前的大雨,身上全是雨水,头顶的大树只能让淋到他们身上的雨水变小一点而已,甚至树下已经开始有积水了,如果雨再不停,他们就会被雨水淹没。
更奇怪的是,面对这种情况,五个孩子没一个发出声音的。
男孩一直看着昏迷的少女,女孩无助的扯了扯少女的胳膊,少女是他们的大姐,白天不小心摔了一觉,脑袋磕在石头上,流了好多血,接着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们把大姐拖回来不久就下雨了,积水有点深,这里离山洞还有些距离,带着三个弟弟妹妹一时半会他们没办法回到山洞去。
虽然大姐以前傻傻的,只会摘野果子,还时不时走丢,但是有大姐在,就能找到更多的吃的。
女孩忍不住摇晃少女,希望少女能睁开眼睛。
少女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也渐渐青白起来,终于在积水漫过膝盖的时候,那点微弱的呼吸断开,死气瞬间蔓延上来,死气蔓延的一瞬间,少女断开的呼吸忽然又恢复了,脸色也退去了死青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不至于像死人。
苍黎只觉得头痛欲裂,又感觉好像有谁往她脸上泼了一盆水,顿时睁开眼睛,还来不及骂人就先唔着脑袋痛呼:
“嘶~好痛!”
头疼的要炸了,苍黎捂着脑袋,偏偏头顶还不停的有水往下淋,苍黎烦躁的抬头大骂:
“哪个没公德心的往楼下泼水!家里没下水道!”
刚骂完苍黎就愣住了,头顶不是她想的居民楼,而是茂密的树冠,也没有人往下泼水,是瓢泼大雨穿透树叶缝隙淋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地方?
苍黎抬手打了自己一下,视线从头顶移到周围,大雨遮挡了视线,苍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苍黎闭上眼睛靠回去,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小男孩和小女孩对视一眼,一起伸手分别扯着苍黎的两只手,无声的看着苍黎。
苍黎睁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五个光溜溜的小乞丐,苍黎倒吸一口凉气,甩开两只手自言自语:
“做梦,这是在做梦,一会就醒了!”
说完就强迫自己睡觉,似乎很是相信只要自己睡着了,就能从这个莫名其妙末日般的恶梦当中醒过来。
梦没醒,有个小小的身体爬到了她身上,伸手来扒她的眼皮。
被迫睁开眼睛的苍黎,一下就看到了三头身的小丫头,正咬着手指看她。
苍黎面无表情,抬手抹了一把脸上连绵不断的雨水,耳边是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
触感真实,身上湿答答的感觉并不好受。
苍黎捂着脑袋站起来,怀里的三头身小丫头就顺着往下滑,落到苍黎脚边,身边还有四个孩子,大小不一,共同点是头发乱糟糟身上只围了草裙,穿了跟没穿没区别,她自己也是,苍黎现在怀疑她遭遇了什么非法组织,不然不至于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雨势越来越大,苍黎的视线范围只有不到五米,再远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影子,根本无法辨别自己在什么地方,甚至脚下的积水也在渐渐蔓延上来,这里不能呆下去,苍黎爬起来,她不能继续淋雨了,苍黎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了,还有点晕,脚边的几个小孩也不能继续淋雨,现在这种情况,苍黎的直觉告诉她,一旦淋雨生病了,只能等死了。
苍黎当机立断问两个大些的孩子:“这附近有避雨的地方吗?”
两个孩子:……
茫然的看着苍黎,叽里哇啦的说什么呢?
苍黎:……
苍黎看着五脸茫然的小孩,深呼吸一口碎碎念: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最讨厌说话不回应的人了!
苍黎抬头摘下头上的大树叶顶在脑袋上,弯腰指着头顶的叶子一字一顿的说:“避雨!避雨的地方!有没有?!”
男孩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苍黎的意思了,抬手朝大树后面指了指,歪了歪脑袋,要带他们回山洞吗?
苍黎顺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但情况已经这样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先过去看看再说。
做好决定之后,苍黎就站直了准备走,刚抬脚就感受到了阻力,低头一看,三头身的小孩正抱着她的腿,大点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孩子,另一个大点的手里牵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
苍黎叹气,真造孽,这么小的孩子,生了不养生下来干嘛?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不想生还不能打吗?就非得生下来还不养,苍黎抱起三头身的小孩揉了揉脑袋说:
“看你们可怜,走吧走吧。”
说着就踩入积水当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好在积水直到小腿,积水下面是小草,依稀能看得到一些地面,苍黎走了一段就回头看小男孩,最后索性把小男孩推到前面带路,最后走过积水洼地,到了一座山脚下,脱离了积水。
苍黎松了口气,把头发往后薅了一把,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苍黎夹着孩子快步走过去,往山洞里看过之后就把孩子扔了进去,再回去接过男孩手里的婴儿,招呼剩下三个快点走。
进了山洞终于不用淋雨了,苍黎松了口气。
山洞最里面有干草堆,山洞里气味不算难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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