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春拽着秦时雨穿过幽暗的巷子,秦时雨手里提着艾草竹篮,一瘸一拐地紧紧跟在她身后,俩人七拐八拐地绕开大路,终于停在一单,已经有岁月斑驳痕迹的木门前面。

这道斑驳的木门上,在锁眼处刻着三道不太起眼的竖线,秦时雨抬头看着这个院落,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秦佩春有节奏的敲了敲门,一共敲五下,她停了下来,又等了一会儿,门后面也有节奏的回应她,节奏长短不一地敲四下。

秦佩春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吱呀”一声,门口开了一道小缝。

随着门口开启,门后面糯米蒸熟后的香甜和艾草微微带着的苦涩气息扑面而来。

“佩春,这是?”透过微微开门的小缝,为俩人开门的青年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秦佩春会带一个陌生人回到这里。

“她是一个卖艾草的小姑娘,刚被鬼子踹了一脚,受了伤。”秦佩春和开门青年解释道,自己带着秦时雨挤进门后,反手落闩。

“小姑娘,这边坐下。”这个青年听完秦佩春的话,没有再说些什么,指着院子屋檐下的一张板凳,让秦时雨坐下。

秦佩春扶着秦时雨,在那张板凳上坐下。

“小姑娘,你的伤口得好好处理一下,依照这个伤口情况,没处理好的话,你明天很有可能都走不了路,”秦佩春走进一间屋子,从橱柜里翻出一块干净的厨布,提着一堆的瓶瓶罐罐,把布浸满了烧酒,“你要忍着点,千万别发出声音。”

秦时雨看着秦佩春挽起自己的裤腿,利落地处理自己膝盖上的伤口。

秦时雨死咬着牙,秦佩春用沾湿着烧酒的布按在她膝盖上的伤口,烧酒带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时雨想起秦佩春说过的话,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秦时雨别过头,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这个院子里的景象更让她心惊。

院子里,几个年轻人用大石臼捣碎某种不知名的深紫色叶片,而在秦时雨正对面,貌似是一个厨房的窗口,炉灶上的蒸笼冒着十分诡异的热气,那不是普通的水蒸气,而是有着艾草香味的淡绿色烟雾。

年轻版的曾祖父秦大川听到厨房外面的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秦时雨时,目光如刀,问秦佩春,“这个小姑娘是谁?你怎么能把一个陌生人带回来这里?”

“街上碰巧撞见的,”秦佩春帮着秦时雨处理伤口,把她膝盖里的小碎石子细心地挑出来,“她知道我们秦家青团的暗语,刚才我带出去的那份青团还在她的手上。”

秦大川审视地看着秦时雨,这是秦家特有的暗语,抗战爆发后连松年楼的学徒都不再教授,是松年楼某位故人的孩子吗?

“大哥,还有这个小姑娘刚才在街上的时候,替我挨了鬼子的一脚。”秦佩春沾着药水,帮秦时雨擦拭伤口,“她膝盖上的伤口就是那时候被伤到的。”

秦大川语气软和了几分,但依旧怀疑着秦时雨的身份,“小姑娘,你既然知道秦家青团的暗语,那你知道秦家青团为什么要加入石灰吗?”

“为了青团着色,也为了包住不能消化的东西。”秦时雨心头狂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压对曾祖父秦大川给的题目,要是曾祖父的虚影也在这里就好了,还可以询问他。

满屋突然陷入死寂,秦大川笑了一下,打破几个人之间的沉默,“小妹,帮她处理好伤口,就带她离开吧。”

“秦师傅!”一个青年慌慌张张的抱着一张油纸,从前院跑进这个院子里。

秦时雨疼得直吸气,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张油纸上。

那是一张4A纸大小,已经折叠过后的油纸,油纸正对着秦时雨的那一面,上面有许多小字密密麻麻排列在上面,而油纸最上边,写着大大的六个大字,姑苏城布防图。

“看什么看!”秦大川一个健步走到青年的前面,用身体遮挡住秦时雨探寻的目光。

“后院怎么还有一个外人。”抱着油纸进入后院,有些粗莽的青年,在看到秦时雨之后大吃一惊。

“大哥,”秦佩春处理好秦时雨的伤口,站起来,上前按住秦大川的手臂,安抚着他,“小姑娘要是想要告密,我早就被宪兵队抓进去了。”

但等秦佩春再次看向秦时雨时,眼神变得十分锐利,“小姑娘,你认识字吗?”

秦时雨假装懵懂,摇头。

在这个年代,乡下来的小姑娘不认识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大川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走到厨房的窗口处,伸手从厨房靠近窗户边的那张桌子上,抽出一把桑刀。

秦时雨十分熟悉这把桑刀,和自己在现代用的祖传桑刀一模一样。

“既然小妹相信你,那就学着点,”秦大川用刀尖挑起一捆艾草,挽了个刀花,“万一以后……”

秦大川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快!藏起来。”秦佩春拉着秦时雨往厨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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