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阮玉先睡了。
朝鲁又钻到了书房去。
阿福一直哭丧着脸,想说啥又不敢说的,最后实在见自家殿下脸色难看的紧,才鼓足勇气上前道:“殿下,都怪奴才蠢笨……将这事忘记了,要是亲自去问问,您就不至于在可敦面前丢脸了……”
谁料话音刚落,朝鲁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我在她面前丢脸了?”
阿福一怔,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嘴:“奴才多嘴,没有,没有的。”
“哼!”朝鲁重重将书本放下。
“不过一叠糕点,我会这么小气?!只是你也太蠢笨了,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总给我惹祸!”
“殿下教训的是……”
朝鲁撇了撇嘴,虽然那糕点是挺好吃的,但那又怎么样?他还能为了口腹之欲低头?笑话!
朝鲁这般想着,可忽然,肚子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咕鸣——
主仆两人都愣住了。
阿福忙道:“殿下,奴才去给您送点夜宵吧?”
晚膳的时候朝鲁匆匆离场,的确是没吃饱的。
他想了想,不知怎么想到了她下午喝的那鸡汤。
看起来好像很不错。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吧。
“去给我盛碗鸡汤来。”
“啊?”
朝鲁:“聋了?”
阿福回过神:“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朝鲁放下了书本,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没多会儿,阿福就去而复返了,但他还是哭丧个脸,没端来鸡汤,只有干巴巴的肉干。
“殿下……小厨房说鸡汤没了,可敦送了些给夫人和大别吉,只有这些了……”
朝鲁噎了一下,“肉干?!连热乎的也没了?!”
“对……不然我让小厨房重新开火吧?”
朝鲁有些烦躁:“不必了!”
阿福:“殿下别委屈自己呀,很快就好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回去吧!我也要歇了!”
阿福见殿下似乎动气了,不敢再说什么,但是他也不明白,殿下这是和谁置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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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鲁自己也说不清,总觉得有点烦,不过,当他回到里帐,鼻息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时,这烦躁,就烟消云散了。
青果守夜,轻声跑了过来:“殿下,可敦已经歇了,嘱咐奴婢等等您,说您辛苦的很,特意给您留了碗鸡汤,您要不要喝了暖暖胃再去睡?”
朝鲁怔了一瞬,才道:“我辛苦什么……”
青果笑道:“您带着伤还一直看书,可敦自然心疼您的。”
朝鲁咳嗽一声,脸色有点古怪。
“端来吧。”
“诶。”
青果很快去而复返,不仅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鸡汤,还有一叠乳白的糕点,朝鲁抬眼看她,青果笑而不语。
“殿下慢用,奴婢告退。”
她走的很快,朝鲁望着面前的夜宵,沉默了半晌。
阮玉的确已经先睡了,但朝鲁回房的时候,她还是迷迷糊糊醒了。
“殿下回来了?”
她嗓音明显很困,软糯糯的,带着鼻音。
朝鲁嗯了一声,脱衣上榻,阮玉像是完成什么流程似的,飞快道:“殿下辛苦了,早些睡吧……”
男人躺下之后没说话,但在阮玉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忽然道:“宵夜吃过了,挺好吃的。”
阮玉:“嗯……好。”
“不过,下次不必留了。”
阮玉困得要死,一句话都不想听:“……好。”
朝鲁也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敷衍,又默了一息。
他动了动腿,忽然发现今晚就有了两床厚厚的被褥,她将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像个蚕,这个视角,只能看见头顶鸦青发髻。
不知是不是那碗鸡汤的缘故,朝鲁忽然有点热,长腿一踢,自己的那床被子就掉落了下去。
他翻了个身,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后脑勺看,有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这么睡,就不怕憋坏了么?
……
阮玉一觉醒来,下意识以为身边还是没有人,她想伸个拦腰,下一瞬,却听见了“啪”的一声。
朝鲁皱起了眉头,被一巴掌打醒了。
阮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分明睡前是两床被的,这会儿竟然盖着同一床,她一伸手,还刚好拍到了男人的下巴上。
一个激灵,阮玉的瞌睡就全没了。
“殿下……?”
朝鲁也醒了,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片刻后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下巴。
“疼么?妾不是故意的……”
朝鲁看向她,刚睡醒的女子只穿了一件中衣,没有了白天那厚厚外袍的遮掩,显得似乎更加纤细。
淡粉色的,领口处还有些微微的褶皱,视线再往下,若隐若现的一处白映入了朝鲁的眼帘。
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后背弥漫到了腰下。
男人猝然移开了视线。
“不疼。”
他立刻翻身起来,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单手几乎立刻整了整腰带,免得出丑。
就她那点力道,和猫崽子挠人差不多。
阮玉松了口气:“不知您还没起,想着您平时已经去操练了……”
朝鲁没说什么,起身拿了衣服就走了,阮玉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让青果和璇娘进来了。
朝鲁虽然不操练,但是还要去金帐那边,简单用过早膳,阮玉也出门去拜见婆母了。
去秋夫人那边的路上,阮玉从璇娘口中得知了大汗前两天来过的事情。
阮玉十分惊讶。
璇娘也是:“大汗来过,可咱们竟毫无所查,难道大汗没有过夜?只是来看夫人的?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还是奴婢今日在厨房听见一个小婢女说漏了嘴。”
阮玉想了想,低声道:“那说明父汗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守口如瓶。”
“奴婢明白。”
“见过可敦。”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阮玉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看了眼对方,笑了:“我认得你,你叫杨充,是四殿下身边的人。”
杨充行的是中原礼,弯着腰抱拳作揖:“是。”
“免礼吧。”
杨充直起身:“多谢。”
“你怎么没和四殿下一起去金帐?”
杨充道:“有哈斯他们,属下父亲这两日旧疾复发,殿下给属下放了两日假。”
“令尊可好些了?”阮玉立刻关心问道。
“好多了,多谢可敦关怀。”
阮玉笑道:“不必这么客气,只是你父亲是……?”
她好像没听说过杨充的父亲任何职位,杨充解释道:“家父是夫人的家侍,到草原后大汗赐了婚,这两年年事已高,不曾担任什么职位,只在家中休养。”
阮玉恍然大悟。
她道:“晚些我代殿下给你父亲送些补药,你别同我客气,说来我们也算同乡,以后可能还要拜托大人照顾。”
杨充忙又作揖道:“可敦言重了,您有任何事,吩咐属下一声就是。”
阮玉微笑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话别了。
走远后,阮玉道:“璇娘,你备一些上好的补药送去,顺便——”
“可敦放心,婢明白,婢会去打听的。”
阮玉点头,璇娘聪慧,许多事不用她多说。
不是她多疑,要四处打探,只是她总觉得有些古怪,本来这是父辈之间的事,她不该逾矩,可乌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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