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战莱切的比赛结束后，收获颇丰的奥缇深夜依然久久不能睡去，一直在兴奋地盘摸自己新解锁的短传技能。
新宿舍是公寓楼，不过因为是条件很好的公寓楼，所以附近有不少小草坪供住户活动。
现在正好夜深了没人，草坪整洁，散发着精心保养出的清香，比他之前旧宿舍那个都快成烂泥地的坑坑洼洼小草皮好到不知哪去。
系统说的效果总共有三个，第一个是“提升用户小范围对接节奏感”——怎么提升的呢？奥缇在小草坪上实践发现，现在他能提升球速判断力，与接球脚型选择的精度。
球飞来，是什么角度和速度，就算不开【视野】一级技能，他的判断也更准确了，于是接球时该用什么脚型也会更准确。
这才只是他的初级技能，就已经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了。
球场上那么高压又瞬息万变的环境里，人类是没法在显意识里完成具体的演算的，只是天赋和千锤百炼带来的潜意识让大师型选手能够不断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比赛中，球员们面临的局势——对手位置、球速、队友动向、空间变化——这些信息量远远超过了显意识的处理能力。
只是顶级球员的大脑早已在无数训练和比赛中“下意识”地编码了大量模式识别和反应机制，形成了一种自动化决策，所以能够表现得远超旁人。就仿佛他们算无遗策。
就好像皮尔洛最常满脸茫然地回答记者的一句话就是：
“为什么要传到那里，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会。”
他还会在训练里反问别的队友呢，有的时候气头上来了他会忘记自己是聪明货，质疑身边人：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那么明显的好位置不跑？”
虽然这个笨蛋受害者常常是加图索，但其实全队都会感觉自己被皮尔洛骂到了。
卧槽，哪里来的好位置啊！
你他爹到底看到啥了我请问！
相比之下，同样能做到这一点的奥缇却从来都不含糊。
毕竟古人类的大脑很原始，章章的脑袋可不是！
人类的显意识处理信息的速度和容量极为有限，奥缇估算了一下，每秒能处理60个比特信息的人大概都算人里的聪明款了，笨蛋款每秒才能转30个甚至更少，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动脑子。
而人类的潜意识能同时处理百万比特的信息，可惜他们几乎无法用显意识去管理潜意识，所以每天就是靠原始的重复方法来“喂”给大脑足够的知识，从而缓慢实现某种技能的精进。
而奥缇从卵里siu地一下伸出小触手开始咕噜咕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古人类无法想象的智慧存在了。
触腕脑处理即时反应与环境感知，相当于超强潜意识模块，远胜人类的潜意识系统千倍，也就是每只手手都能以每秒至少千万比特的速度处理信息。
而承担战略决策与抽象思维，相当于人类“显意识”的中央大脑，运行速度是每秒数亿比特。
更关键的是人类是原始的串联并行混合系统，注意力资源极其有限，一次只能处理一两件事，而章章却是真正的大规模并行处理体，他们常常可以同时开最少十个不同的线程做不同的事，不需要频繁地“意识干预”。
并行整合后，章章们的整体算力大概都有每秒10亿比特。
而人类的脑子？人类的脑子好像已经是整合过的版本了。
已用尽全力.jpg
只是进入困难模式后，他的大脑能力被封锁了很多，手手们收集信息处理信息的能力还在，就是慢了很多，和人差不多了，行动能力更是基本没了，连用用吸盘都要偷偷摸摸的。
中央大脑更是严重受到制约！绝大部分神经元好像都被冻起来了。
奥缇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敢细想自己现在变得多笨了，后来想到他可能已经笨到算不清自己现在多笨了，恨不得哇哇大哭！
然后又想到他因为变笨了才会“因为变笨了而遇到什么事都想哇哇大哭”，于是真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过正因如此，奥缇倒是没有去嘲笑周围的古人类就是了——他都笨得完蛋了，还天天被周围人夸聪明，自称智人的古人类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超绝自信笨比呢？
连他这么坏的章章都不忍心嘲笑了。
但总之就算被系统削到大脑了，放在npc中间他也还算聪明的。
比赛里每一个球他为什么接、什么时候接、什么个动作接、接球后怎么办、哪些信息让他做出了哪些判断、判断后他选择了怎么操作、想实现什么目的，他都是非常明确的。
而且不是一两个球聪明了一下，比较临近的训练和比赛里任何时间拉到，他都能记得自己当时完整的心路历程。
其实如果不是受制于困难模式的存储问题，让奥缇的本体大脑完全激活，他能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忘——
不过玩游戏嘛，没见过哪个玩家连自己的第一把第二把小对局都要牢牢记住的，所以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事。
他现在采取的模式是近7天的大小记忆全部，7天以前的只留关键部分，有需要再靠着联想去后台调用。
但就算是这样，也足够让他身边的npc们围着他啧啧称叹了。
是的，虽然奥缇已经踢了一些好局，但他第一次终于得到了那种“每个npc都围着玩家瞻仰”的场面，竟然是在助教们的办公室里。
我草，这脑子简直比电视里天天宣传的那种超级计算机还管用！——第一次在战术复盘里偶然点到奥缇、发现他能相当流畅地说一大堆、于是把他单独留下问问的助教们，就这么被深深震撼了。
他们本来还在打赌奥缇是不是乱说的，万万没想到带进来一问那是越问越有。
这也让他现在成为了助教们最心爱的小宝。
这一切可能就发生在一夜之间，准确来讲是七天前踢完佩鲁贾的那一夜——搞得安切洛蒂第二天加班时发现助教们都在兴奋地讨论奥缇，纷纷说什么如果他不当球员会是名帅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顽强地完成了对西多夫和卡卡的撮合（…）
他们俩也在谈论奥缇（…）
整个米兰内洛好像都在和他谈论奥缇（…）
就连在养病的因扎吉都会和他谈论奥缇（先生，我一切都好。只有一件事，你教训奥克托一下，让他不要老来找我了——你怎么不自己和他说？——我不想被讨厌——……）（…）
我就想吗？可恶！
不过事实证明有的时候还是要顺应人民群众，这一场球踢完安切洛蒂就放下了自己没有意义的坚持。
但奥缇并不知道，他还在继续认真盘点自己的新技能呢。能够准确接球出球后，当然就能提升在密集空间下完成连续短传的流畅性，而技能的第二个效果是“缩短出球反应时间”。
反应又为什么快了？他把球一脚踢给了几米外的卡卡：
“传给我！”
尽管都困到快睁不开眼睛了，但卡卡还是迷迷糊糊地说好的。
卡卡会出现在这儿，完全是个意外。
原本比赛结束后就已经很迟了，大家各回各家，只是卡卡见奥缇还要跑步回去，担心他比赛后没精神，就主动提出要开车送。
他们俩现在还真顺路了，很方便。
奥缇转念一想自己可以把精力留下来用到赛后复盘上，也就答应了。
虽然当时他的触手们感觉到舍甫琴科在狂盯，但是既然人类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奥缇就当没感觉到。
而且他还在和对方战斗呢！说好了他也不要理人类的，那奥缇大人就绝对不会先认输！
蹭了卡卡的车他又看上了他的人，想着终于能有个工具npc陪练很激动，于是借口请他参观新家把他带到楼上请他喝了水（冰箱里也没别的）。
等卡卡休息好想告辞时就看到奥缇已经抱着足球站在门口，金发都放下来盖在球上了，简直像个抱着小宝宝的年轻妈咪一样充满感情地看着孩子爸（不是）请求带着孩一起出门逛逛呗（不是）：
“Ricky，我们去踢球吧！”
凌晨十二点半，刚结束一整场晚间比赛的情况下。
卡卡愣住了，因为这个请求太出人意料，而奥缇的态度太积极开心，所以他甚至没感到尴尬/困扰/不快，而是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啊？你不累吗？”
累当然是累的，但是体力条和精力条都还剩一点没用完，这种时候怎么能直接挥霍掉！
要是只剩精力条都算了，但体力条用不完真是不能忍。
要不是npc开车送他就正好跑掉了，现在没跑步，没用完，不就该npc负责吗？
非常倒反天罡的小奥缇岔开腿往下掉了一截，拦住路，理直气壮地在门口扭：
“我就想踢我就想踢，不累完我睡不着的，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让你走了——”
npc好像很无奈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后靠着墙上，在灯光下还是笑了笑，露出亮亮的牙，揉着眼睛和他说：
“好吧，那就半个小时？”
奥缇欢呼一声跳了起来，跑过来拉他的手腕：“你最好了，你最好了！走走走——”
卡卡也忍不住笑了，感觉心情在这种奇怪的出格时刻轻飘飘的——人在做怪事时约莫总是会有这种感觉。
他很老实地配合奥缇，感觉对方好像是很喜欢比赛里打出的那一段短传配合，又在不断重复——的确，赛事中那一段如入无人之境的状态他也很喜欢，但他没想着复刻。
而且可惜没有皮尔洛，第三角是连不上的，不过很快奥缇就调整了方式，只和他踢双人传接。
现在奥缇终于搞懂第二个提升在哪了，结合比赛里的经验和现在的实践论证，他感觉是自己提升了那种“借力打力”的意识，可用身体惯性进行快速传球。
唔，人类躯体掌握程度+1！
十分高兴的奥缇转向第三个效果：“优化传球线路选择”。
这一个就更简单了，因为技能开启时眼前仿佛闪烁了一秒、锁定了一下——现在旁边没有别人，自然就是卡卡，而锁定条件是大概是自动识别周围最近的“信任接应点”。
这个信任条件应该会和npc的接传球成功率挂钩在一起，不光是短传技能会用到，长传技能也会。
比如在场上时，奥缇就总是自动锁定皮尔洛。
他对npc们谁靠谱谁不靠谱完全是门清，不需要系统去捣乱锁定——虽然这个游戏难度奇高，系统从没帮他自动瞄准自动施法（出球）过，更不用说技能自动追踪了（比如足球追着目标飞）——这全都得靠奥缇自己提升属性提升操作去练，一点捷径都走不了，于是他直接把这个功能关闭了。
最后，【双足能力】的一星技能终于升级了。
不同于长传短传这些三星技能，【双足能力】和【花式动作】是唯二两个五星，大概是提升空间真的非常大吧。比赛结束时系统提示他：
“用户使用非惯用脚完成至少1次高质量的带球突破/变向摆脱/传中助攻行为（总共3次），成功升级技能至一级。
升级效果：增强用户在高速奔跑或逼抢状态下自由切换主导脚进行控球的能力，增加用户在奔跑中脚型切换完成盘带动作的能力。
适用场景：高速带球、变向急停、短距变节奏突破。”
奥缇有点纳闷为什么就这个技能解锁得快，升级得也快，于是又询问系统：
“我现在哪只脚是非惯用脚？”
“……依然是两脚都是。”
系统仿佛也非常不情愿地说：
“恭喜用户成功钻到游戏漏洞，事半功倍。”
奥缇：……
骂我就骂我，反正好处我已吃到，漏洞修完之前我都美美升级了！哼！
今天除了惯常的技能升级外，还在好感度页面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提示：
“用户成功获得‘因扎吉的赞赏’x1”
这个挂在因扎吉对他的信任值下头。
应该是比赛里他射门前那一会儿出现的，但怎么球还没进赞赏就来了啊，好奇怪。
这种赞赏有什么用不？他也不知道。不过因为它出现了，奥缇就觉得自己好像离射门技能更近了一些，所以非常非常高兴，决定明天，啊不，今天睡醒后到俱乐部吃完早饭练完长传短传射门弧线跟着助教们复盘完昨天的比赛后就去看望他。
也顺便看看支线妹妹头在做什么。
因为最近【模仿】模块一直没开，他没法在那种酷炫全息影像里复盘自己的表现，就只能随着人类一起用老方法了，所以对助教们态度可好了，就希望被他们带上。
不然这一大堆电脑设备dvd录像带他都没有，前置工作也没有人帮他做好，而且奥缇欠缺的一些专业知识也没人给他讲，自己复盘的效率绝对没有蹭团队来得高。
双方都觉得自己赚大发了.jpg于是感情升温很快。
而且小安切洛蒂也常和助教们在一起工作，遇到他，只要笑一会儿他就也会傻笑，再求他带自己去见安切洛蒂他就带了。
奥缇就可以顺便去主教练那里也刷刷脸，闹闹自己要上场的事。
软磨硬泡，这个词简直是为小章量身打造的！人类懂什么磨，懂什么泡！章章才是这方面的大师！
因为要见助教，奥缇也是要提前做一些准备的，把今天比赛里来不及梳理的东西都想了一遍、实践了一遍后，奥缇终于觉得满足了，留一点他不确定的东西留到明天的复盘会，效率将会非常高。
卡卡都快站着睡着了——他今天是踢满了一整场的，也真是多亏21岁体育生的体格顶着才没就这么栽倒下去，甚至比双条全用完的奥缇还稍微好点。
不过他们都忽然开始觉得走回公寓楼的几分钟距离都远得让人受不了了，卡卡原本想着再坚持一下，却看到奥缇就这么在草坪上原地躺了下去（…）
他有点吓清醒了：“奥克托？——不能睡地上。”
“为什么？”
今夏实在是热，连9月底的初秋地面都还在散发热气，烤得草地很干燥。
奥缇觉得躺在这儿也掉不了什么健康值。
“会着凉的。”
卡卡无奈，也只能跟着坐了下来，试图把他扶起来，奥缇却打了个滚耍赖抱住了他的腰——好吧，很难说他有没有这么体型，但反正抱在他肋骨下盆骨上的一段躯体上，嘟哝着：
“我就只休息一会儿嘛！”
他也没说谎，多少得稍微回复一点点精力条，不然他实在是爬不起来了。
卡卡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僵硬住，再看看奥缇铺满他大腿、像绸缎一样的发丝，很苦恼地屏住呼吸咬住下嘴唇，过了一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捏住对方的胳膊松开，把自己从牢笼里解放。
但奥缇的头发却是滑不溜秋，怎么梳理都没法完全放回去，卡卡忙了一会儿后放弃了，只能也躺了下来，看着明亮的星空。
这种感觉也挺奇怪的，但莫名的不差。在芬芳馥郁的草地中间，在清浅的黎明的沙沙声里，看着亮亮的星星，身边有另一个人类浅浅的呼吸，就好像一瞬间离开了城市，变成两只小猴子，被流放到了世界尽头似的。
我真是疯了，为什么现在没在家里睡觉呢？我是不是太惯着奥克托了？卡卡不太确定地想着，都快模模糊糊睡着了，反而是奥缇很守信用地爬了起来，摇晃他：
“该走了。”
“不是就在这儿睡了吗？”卡卡嘟哝。
“当然不。”
奥缇感觉这个npc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家里有缸不回去泡水，要在地上干躺着！
现在反而换成卡卡耍赖了，用手腕盖在眼睛上：
“都怪你，我起不来了，也开不动车了——”
这怎么办啊？奥缇不想把他扔了，因为卡卡刚送了他新技能，还陪练了，还天天给他上供零食，在比赛里也会和他打配合，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宜章的npc。
“那我回去拿被子给你盖着，可以吗？要枕头吗？唔，还应该换睡衣，但是我没有……”
奥缇开始绞尽脑汁地调用自己学到的照顾人类小技巧，都打算认真实践了，谁知道npc却是笑了，躺在那儿有点无奈地说：
“你要把所有东西都搬下来吗。”
奥缇的家说是家，其实除了家具和生活必需品也没东西了，而这些东西也没花他一毛钱，他也用不上，挚爱只有浴缸一枚。
“好啊。”他高兴地低头和卡卡说，都没感觉到对方在说反话。
“……算了，我起来啦……”卡卡努力振作精神，把奥缇送回楼上后确认无误才打算离开，对方却是纳闷地一边脱衣服一边问他：
“你去哪？和我一起睡啊。”
人，别疲劳驾驶出事死掉了！
章可以一边睡觉一边让触手开车，人不能！
卡卡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捂眼睛还是先慌张关门，于是他手忙脚乱地转过去，关上了门，才重新理清了思路：
“奥缇，你怎么，不要突然脱衣服……”
“这不是我自己家吗？”
奥缇的声音都飘到浴室里了，放水声也哗啦啦传来。
“但是，但是我还在这儿呀……”
“我天天都在你旁边脱衣服啊。”
“更衣室里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纳闷的声音流到了他身后，冰凉而湿漉漉的手扯住他腰侧的衣服，让他的腹部都感到了凉意，卡卡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都能感觉到奥缇的呼吸洒在自己后颈下面一点点，对方的声音里全是纯真的不解：
“哪里不一样？我长得不一样了吗？”
不会是系统bug搞得他在玩家眼里乱码了吧！那这bug可就大了，一不小心要随机吓死一个npc的！
奥缇感觉应该还不至于，就很坚持不懈地抓着卡卡想把他转过来，看看自己的建模有没有出问题，但对方像块高大的石头一样拽不动，奥缇索性不管他了。
不过来都来了，他忽然想起来今天的抱抱还没完成呢——球场上抱的不算。
他身后抱住了卡卡，脸贴到他的后背上，也不管自己把人家弄湿了，很幼稚地也很安心地蹭了蹭脸蛋。
他现在也会受到哺乳动物壳的一点影响了，对肌肤接触有要求！
奥缇像照顾一只小水母宝宝一样很有爱心地照顾自己的身体。
卡卡感到奥缇像个小水鬼一样贴过来时，已经极其困倦的大脑仿佛已经彻底下线了，他总觉得这样的画面哪里都不对，可构成它的每一步，构成这一切的奥缇偏偏又是那么自然。
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奥缇翻过来的，只觉得后背因奥缇刚刚印上的水渍冰凉又黏腻地贴在金属防盗门上，而面前滴着水、像刚从水里爬出的雕塑，或美人鱼，或某种夺命鬼魂似的小美人按着他的脸认真问：
“现在好啦？——你看，我和平时有哪里不一样吗？没有对不对？所以为什么不能脱衣服？”
如果不是室内全是暖灯，这简直像某种恐怖片。
而他也像恐怖片里的人一样呢喃着说：“没有。”
他一丝一毫都不敢往下看，也不知道光滑的奥缇到底贴到了哪里。
潮湿冰冷的感觉现在印到他的脸侧了，带着一种幽幽的香气——奥缇平时那种寡淡又青涩的味道在水的扩散下却变浓了，卡卡下意识偏过头，他觉得自己是扭头想躲，却不知道怎么忽然口耑息了一下——
但对方放开他了，哼着小曲又回浴室里去了。
室内灯光明亮，安静又漂亮，一切都是温馨的场景，仔细想想奥缇也就是和他调皮了一下而已，他不懂……他不懂自己刚刚那么紧张做什么。
好像奥缇站客厅里脱个衣服把他魂都吓飞了似的。
难道他的小队友能对他做出什么坏的意义上出格的事吗？当然不会，他们甚至是一对在夜场比赛后练球的神经病，奥缇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那儿掰手指想“哎呀我把被子抱下来让你在草坪上睡觉吧”……
如果世界上要找到最后一个脑子里没有任何坏心思的青少年，那肯定就是奥缇了，就连大家都说很纯洁的卡卡自己，在这个年龄都不像奥缇一样真的心无旁骛。
卡卡想了一会儿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新的，反正他包里放了备用的。看到衣服上好笑的水渍，有点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把棕发往后撩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太困了，他放松下来，所以反应才那么奇怪。
他没睡床，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奥缇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泡在浴缸里睡着了，被吵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不知道怎么被转移进被子里了，卡卡正在努力用厨房里仅剩的鸡蛋做早饭，但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做出煎鸡蛋（…）
“我怎么在床上啊……”奥缇郁闷地问。
感觉整个章都干掉了！
卡卡拍着心口，一副很庆幸的样子说：“幸好我半夜醒了发现了，不然你差点……反正离水远点好吗？这样很危险的。”
奥缇：……
肘吧，人，你赶紧肘！
趁奥缇大人还不想往你脸上扇八百个巴掌，赶紧肘！
卡卡想把鸡蛋都给他吃，奥缇不要，这玩意能在他家里剩下就是因为他不吃，但食堂却可以免费拿（…）他只是怕自己饿死留了点储备粮，但不是真的想吃。
于是他强行喂给卡卡了，而后就和他告别，拒绝了他的接送提议，自己跑步去俱乐部了。
助教们果然已在等他，而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热情，不光带他看了昨天的比赛，还破格让他也旁听了一小会儿他们新的工作——对国际米兰的准备。
不过奥缇能听的全是无关紧要的，最多就是对他完全陌生的对手有了初步的了解，等聊到自家的信息，奥缇就被丢出去了。
安切洛蒂今天倒是直接在会议室外就遇到了，很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哎呀，我们奥克托假期又来加练啊？”
奥缇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嗯！”
“太棒了，你是最棒的！”
安切洛蒂往他的左右脸各大大地虚空mua了两下。
“我想首……”
奥缇刚开口，主帅就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
“哈哈，乖，玩去吧。”
在念大名单前，他是绝不会告诉人首发信息的，不然一泄密还得了，主教练的威严威信往哪里放。
安切洛蒂只是脾气好，不是脑子笨，才不会为了奥缇犯低级错误。
这也让已经习惯了挫败的奥缇误以为自己又没首发机会了，闷闷不乐地用触手们打了一套组合拳。
坏教练！哼！
不过他还是照常完成了训练计划，在间隙里还顺便看了看今天的新闻。
上周解锁的那个声望值也终于产生了波动——媒体的报道让他的声望值上涨了。
上次比赛完刚满100，成功解锁，今天就涨到了145。
考虑到前面的100声望值是3场比赛才踢出来的，昨天涨的不算多，但也绝对不算少了。
毕竟米兰只是迎战一支升班马而已啊，放平时妥妥的垃圾比赛，自家球迷忙碌一点都没工夫到球场看——昨天圣西罗也确实没完全坐满。
当然了，错过的球迷今天全肠子悔青就是了。
【天空体育全程直播，声望+15】：
不知道为什么直播加了这么多声望，可能是看直播的观众很多吧。
现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也被归结到这里头了，昨天安切洛蒂当然又是给奥缇使劲夸了一通，但考虑到踢的是升班马，记者们对米兰的落后比反
【当前章节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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