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将奶茶塞进床榻里,一转身,县令老爷已走了进来。
县令老爷扫了眼满眼心虚之色的小丫鬟,厉声看向小姐:“晴儿,拿出来。”
小姐心中忐忑不安,可也不愿妥协,强撑着道:“父亲在说什么?晴儿不懂。”
县令老爷见女儿还在装傻,朝身后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上前,一把掀开锦被,拿出了藏在被衿中的竹筒。
老爷看了眼竹筒,冷哼一声,语带失望:“晴儿,你为何非要迷恋这些市井之物?这些东西,哪里配得上你的身份?”
“你要记住,你不是什么乡野小民,你是县令的女儿,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想想自己的身份。”
“念在你此次是初犯,便罚你三日之内,抄写五遍女戒交给我。”
“记住了,这等事今后万不能再犯。”
小姐默不作声,不甘地点了点头。
县令还算满意,转身边走边交代嬷嬷,“将东西丢远些,墙边的洞明日便堵上,以后更要盯紧小姐,我不希望府里再出现这等事。”
门栓重又落下,一室寂静,小姐再也憋不住,哭出了声。
丫鬟低声安慰:“小姐莫要哭了,老爷也是为了你好。”
这是为她好吗?小姐不知道,她只知道要顺着父亲,要三从四德,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便是好。
......
茶饮记爆火了!
珍珠奶茶像一股风,席卷了垂柳镇。
之前的江氏果茶虽也算新鲜,可大宋朝又不是没有。
紫苏饮子、酸梅饮、凉浆......这些甜味的饮子宋人都是喝惯了的,但这奶茶可不一样,这是独一份儿的。
下至市井小民,上至小姐公子,凡是喝了奶茶的人,就算是不合胃口,那也绝对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垂柳镇的人都知道了江氏茶饮记的名号。
茶饮记门前的路上,晨起时便开始堵塞,江念鱼三人每日都精疲力尽。
高强度的工作下,纵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江念鱼只得又招了两个人。
妇人张婆子呢,从前在饭馆做过工,手脚格外麻利;还有一个娘子叫窦晴,手脚没那么伶俐,但胜在人肯吃苦又聪明,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透。
江念鱼专门排了班,两两一组,每组负责半日。
窦娘子是未出阁的女子,便同杏春一组,她如今没地方住,也是先同杏春挤一挤。
夜里。
秋夜寒凉,杏春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她对这位窦娘子格外好奇,她第一次见竟有人连木薯和红薯都分不清。
想到掌柜让自己多关照一下这位娘子,杏春决定从话家常开始,先与窦娘子拉拉关系。
“窦娘子,你家中几口人?”
“只有我爹娘和我。”窦娘子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哦,我看你年岁也不大,怎么就出来做工了?”
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窦娘子半天没出声。
杏春讪讪一笑,又转到了别的话题上,“窦娘子,你听说了吗?县令家的小姐失踪了。”她压低声音,“我听说啊,是因为不满县令大人给她说的亲事才跑的。”
窦娘子没答,只道:“我乏了,我们歇息吧。”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杏春闭嘴了。
七日过去了,县令小姐失踪之事几乎人尽皆知,可愣是没有一张县令小姐的画像流出。
县令府正堂。
县令夫人急得已是焦头烂额,已经整整七日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窦伯,你现在就带着小姐的画像去府衙。”
“记着,悄悄地去,别让老爷发现了。”
“别让我发现什么?”县令老爷缓步步入正堂,丝毫没有女儿失踪多日的焦急。
“老爷,咱们不能再等了,晴儿始终没有消息,得赶紧将她找回来才是啊。”县令夫人迎上前,语带哭腔。
“哼!不肖女!找什么找?找回来又有何用?她既如此不想回来,那便不必找了!”
“还有,决不能去外头张贴她的画像,她一个女子,最是不该示人。”县令甩开了县令夫人伸过来的手。
这几日,他每每去县衙,总能收获许多异样的目光,那些同僚下属,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他呢,他不想事情闹得更大。
县令夫人哽咽,“老爷,晴儿再怎么不是,那也终究是我们的女儿啊,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叫我如何安心?”
“行了!不必再说了,她既然愿意在外面抛头露面,那便叫她去,等吃够了苦,自然就会回来。”
县令的话无人敢置喙,窦伯只得又将画像放回了书房。
县令夫人心灰意冷,险些晕过去。
“报!老爷!夫人!找到小姐在哪了!”一看门小厮快步跑了进来。
“在哪?在哪?小姐在哪?”县令夫人撑起身子,急切问道。
“就在镇东的江氏茶饮记,是这妇人上报的。”小厮指了指身旁的妇人。
“当真?你怎么知道那是小女?”县令夫人虽开心,可仍旧警惕心起。
妇人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开了口:“那女子是七日前同老妇一同去店里做工的,听她说话的口音是官话,加之她说自己姓窦,与县令大人同姓,老妇这才斗胆猜测那女子应当是县令家的小姐。”
“是了是了,定是晴儿了,晴儿只会说官话。”县令夫人喃喃道,“快!快带我过去!”
“额......”妇人犹豫,“有句话老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要和晴儿有关,你直说便是。”
“同晴儿小姐相处七日下来,老妇总觉得小姐此次蓄意离家不是偶然。”
“什么?”县令终于出声。
妇人接着道:“确实如此,老爷,那晴儿小姐与茶饮记的店主有说有笑分外熟络,哪像是刚结识不久的样子?”
“更何况,小姐千金之躯,一看就知是没做过活的,寻常店铺哪里会收?可偏偏那茶饮记收了。”
“若要老妇说,此次小姐离家出走,说不定就是那茶饮记的老板撺掇的。”妇人说到最后,好似真替县令打抱不平似的。
“岂有此理!”县令怒道,“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诓骗我女儿!”说罢,便召集了一堆家仆。
妇人极有眼力见地上前引路。
茶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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