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既已应允了楚留香，姜玄离两人也不耽搁时间，离了南少林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华山派。

适时的，姜玄离脑中又响起系统的声音。

【阶段任务:托孤（2/2），已完成！】

【恭喜渡恶者，生命值+5】

【当前生命值:15.5】

姜玄离听到系统播报的生命值，不禁挑了下眉，【给这么多？】

虽然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年了，但由于剧情线还未展开，他只能留在东瀛等待时机，而那两年的生命值也是系统额外附赠的新手大礼包。

倒不是说没有除剧情任务外积攒生命值的方法。

比如说，日常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好人好事也是可以加生命值的，但姜玄离之前扶过一个老奶奶几次，统共加了0.5个生命值。由于过程太过事倍功半，姜玄离遂放弃。而现在的15.5生命值除去托孤给的5点之外，剩下的10.5的生命值包含新手大礼包剩下的十点和他之前扶那个老奶奶的0.5。

一点生命值就是一天的时间，15.5就是十五天半，可以说是一段非常充裕的生命时间了。

啊，这么一算，他好像又能多摆烂几天了。

虽然但是，奈何已经答应了楚留香，只能先解决完眼前之事再说其他的。

华山派。

昔日巍巍山门，尽为断壁残垣。

还未来得及重建的废墟中，刀痕与剑痕纵横交错，入石三分。刀痕上残存的邪戾刀意与腥臭的血气混杂在一起，仿佛数日前那场灭绝人性的屠杀重映眼前。

“招式很辣，诡谲刁钻，非是正派路数。”姜玄离半蹲在一块碎石前，指腹沿着其上的刀痕走向滑.动，“这不是天枫十四郎的刀。”

楚留香道，“相同的招式在不同的人手里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但天枫十四郎并未教过他夫人刀法。”姜玄离起身掸了掸手指上的灰尘，“香帅既然这般怀疑，想是先前便找到有关的线索了。”

楚留香犹疑片刻，开口道，“不错，此前我曾往黄山走过一趟，华山剑派与黄山世家恩怨已久，十数年前黄山世家被灭更是华山剑派所主导，且闻黄山世家仍有一遗孤在世，那遗孤便是黄山世家家主之女，名唤李琦。”

“唔？”姜玄离捻了捻环在手腕上的佛珠，“巧了，故友之妻，亦唤李琦。”

这句话也不过是给楚留香心中的猜测下了一个定论，但他的神色却依旧不见放松 ，“即便确定黄山世家孤女李琦便是天枫十四郎之妻，却依旧不能断定她便是灭华山剑派之人。”

两人沿着仍旧残存着血污的石阶向华山派内部走去，姜玄离道，“香帅心中或许还有疑问，单凭李琦一介孤女如何能杀了华山七剑？又是如何以一己之力覆灭华山剑派？若天枫十四郎当真未授她东瀛刀法，那这华山剑派留下的刀气又是谁的？”

“大师之言虽是在下担心所在，却也不止如此。这杀人之法诡怪异常，不似江湖上哪家哪派的路数，可谓是罕见。”

“却也非是无迹可寻。”

楚留香将目光看向他，“听大师所言，似乎对这刀法有所了解？”

“严格的来说，杀人者用的不是刀法，而是功法。”姜玄离给他指了一棵石阶旁被拦腰截断的老松，“此人虽然用刀杀人，却非是善用刀者。”

两人走到断树前。

“砍断此树的武器是刀不假，但断痕处却不止有刀。用刀者砍断此树的那一刀当是用力极猛，但这老松的断面处却并不全然似利刃切割。

试想一个人决意要杀另一个人，若在有反抗的情况下，一时失手，下意识使出来的必然是自己最熟练的招式，而这个人最熟练的招式却并非刀招。杀人者的武功内力远比刀招来的精粹。”

“那他一定是个用刀的天才。”

甚不熟练的刀招已经能练到这种地步。

“也是一个武学奇才。”

以内力仿刻刀意，且附着在刀痕上的内息数日不散。

两人言谈间，楚留香想到去黄山之前在华山派见到的那些弟子尸体，“在下这里或许还有一个线索。”

他继续道，“那些被杀弟子的尸体面上少有惊惧，反而是面带微笑。”

仿佛临死前面对的不是一个杀人狂魔，而是绝世美人一般，就连致命伤也多是出现在最该防备却没有防备的要害。

试问这天底下到底有什么武功会让人这样死的无知无觉？

楚留香越想越觉心惊，他虽才弱冠之年，却也早早便混迹江湖，见过的邪魔歪道的武功招式也不在少数，却鲜少听闻过这般邪诡的杀人路数。

“死前还面带微笑？”姜玄离斟酌片刻，“不妨待贫僧一观。”

两人又往华山派内走了一段路，方才看到这门内弟子的踪迹。

“经此一劫，华山派若要恢复元气，恐怕需要不少时日。”姜玄离的目光在周围忙碌洒扫的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其实事情查到这种地步，姜玄离已经能确定灭华山剑派的凶手便是李琦，虽然他没费什么功夫，但楚留香费了啊。

此前在东瀛的那两年，他与李琦见过数次，她是一个容貌绝世的女子，更是一个野心勃勃，心有城府之人。

他这么肯定灭华山剑派之人便是李琦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一眼辨人的特俗能力，而是因为，他知道黄山世家乃是昔年魔门遗脉。

“香帅或许听说过灭情道。”

两人请弟子通禀过现今华山派掌门后便去了停放那些弟子尸身的殓房，姜玄离一边观察着这些弟子面上的神色一边道，“灭情道所主修的功法便是一种以情.欲操纵人的精神控制法门。”

“灭情道？”楚留香眉头一动，“是隋末魔门“两派六道”里的灭情道？”

他的心思一时之间被转移，“魔门至今已在江湖上消失六百余年，竟然还有余部存世？”顿了顿又道，“没想到大师竟对魔门如此了解。”

“谈不上了解，只不过此前听一旧友说过三言两语。隋末虽为乱世，却也是群雄并起之时，凡人听过一耳，便难忘却。”姜玄离道。

“原来如此。”楚留香皱起眉，“此事若真是灭情道所为，那这消失百年的魔门忽然在江湖武林中现身还不知是否有何阴谋。”

“也并非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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