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王骑着骏马,怀抱美人在王城的大道上朝王宫的方向急速奔驰,两侧高低交错的屋舍和商铺被模糊成一条白黄相间的曲线,身后疾追的侍卫们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鹿瑶在呼呼的风中大声在他耳边喊道,把她的压抑烦躁以拳头的形式,星星点点的尽数落在孟图身上。

马跑的这么快,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他一边控制着马灵活转向,一边对她笑得轻快。

“再乱动可就掉下去了。”孟图揽着她的腰吓唬她,实际上他一只手就能扣住鹿瑶的腰窝,抱得紧紧的,要摔也是他们一起摔。

“而且,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他还处于愉悦兴奋的状态。

这一天对他来说尤为重要。漫长的哀悼期终于过去,父王的灵魂渡过冥河,将前往往世享受永生。

而他也终于能彻底放松下来,和爱人纵情相拥。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

但鹿瑶好像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听了孟图的话之后,她不挣扎了,也沉默了。

就在他忍不住停下看她是不是又悄悄流眼泪时,她开口,听上去沮丧且无助,“我不能说。”

“又不能说?”孟图将马勒停,指腹在她眼下轻轻蹭了蹭,没有湿润的触感,鹿瑶把头扭向另一边,只留一个倔强的后脑勺给他。

马沿着街边空旷无人的一处上坡路段缓缓前行,走到一片棕榈树的阴影下时,孟图忽然猛地使坏,抱着鹿瑶的手收紧往上颠了颠,迫使她回头搂住自己。

“你干什么!”被戏耍后的鹿瑶皱眉怒道。

“大祭司,埃及的法老和你讲话时,你要看向他。”他拿出平日里威严的样子俯视她。

鹿瑶闭上眼,默默咽下一口气,礼貌反抗,“我要回神庙。”

“我说了,不放你走。”

见她不说话改为怒视他后,孟图好心情的笑了,手包在她下巴上,掐了掐她的脸,语气却不像在开玩笑。

“你可是我未来的王后,这个身份不需要,也不允许你有任何烦恼,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坐在王座上,享受权力,挥霍财富,别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可那是你的权力,又不是我的······”鹿瑶对此提出质疑。

虽然她话里对他的说法表示不认同,但孟图不计较。她肯回答,那说明这就是她心中所想。

孟图了然的眯起眼睛,拉起她的手,将两人手上一金一银两枚戒指碰在一起,正如此时日与月同时悬挂在地平线上。

从很久以前起,从他第一面见到她时,她就有满肚子心事,不能对他透露半个字。

但他坚信,在这片土地上,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这就是她长久以来的顾虑,那么他恰好拥有解决的能力。

“我许诺你,我会在婚礼上宣布你和我享有同样的权力。”他轻飘飘撂下的话像是随手送了几样她喜欢的宝石,可他让渡出去的,是千百年来独属于法老一人的统治之力。

“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如果有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的,我会等到未来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听。”

孟图神色不变,金褐色的眼睛就这么含着笑意看她,期待她的回复,把鹿瑶盯得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就这么草率的做出了这么重要的承诺!要不是他这些年来军功和政绩斐然,多多少少得被人叫两声昏君······

可这又确实打消了她的很多顾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能和他完全平等的对话,她愿意试着去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些听起来疯狂的事。

“我还是要回神庙。”她低头顿了一会儿小声说。

身后扬起的尘雾中,侍卫们终于紧赶慢赶的追上他们。

孟图疑惑问,“还不够吗?”

“不是。”侍卫渐渐围了上来,鹿瑶将他推远了点,“我要送泰姆回家。”

鹿瑶和泰姆商量过,她回家的那天,鹿瑶会亲自将她送回去。

她和其他祭司不一样,虽然曾担任过女神的侍从,但以她们家族掌权人迪姆西克的那副德行,鹿瑶怀疑,他心中根本没有对埃及神明虔诚的信仰,更别提会善待泰姆。

她要去给泰姆撑撑场子,拿神庙做后盾把迪姆西克压一压。

孟图猜,如果不同意的话,她一定又要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与其防着,不如顺着她的心意,多派些人保护她。

他把鹿瑶放在神庙门口,看着她进去,随后命纳赫特通知提卡配合鹿瑶的安排。

因此,当第二天她们收拾好准备出发时,泰姆见到提卡等在门口惊讶的捂住了嘴,一旁的鹿瑶也没想到这时能遇见他。

“内芙露大人,泰姆小姐,陛下命我全程参与这场护送之行,请二位放心,我和我手下二十余人会全力保护两位的安全。”

提卡声音洪亮眼神清澈,若不是肩上那几圈隐在无休短甲下的亚麻布,根本看不出他才受过鞭刑没多久。

“抱歉将军,是我的原因害您受罚了······”鹿瑶再次真诚的向他道歉,被他猛地跪地行礼,腰间弯刀震得嗡响。

“上次让您遇险是本将失职,陛下将这次机会重新交到我手上,我必不会再辜负陛下和二位的期待。”

“快起来快起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鹿瑶和泰姆两人对视一眼,将提卡从地上拉起来,他不但脾气正直执拗,还身强体壮重的不行。

一切准备就绪,泰姆和神庙门口的各位祭司拥抱后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

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清楚泰姆为神庙做了什么,也明白她和她父亲的不同之处,都为她的离开感到难过。

舍娜和梅丽特年纪稍大一些,站在前排目送她们离开,直到她们的身影穿过路口,被矮墙完全遮掩,才叹口气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路上,鹿瑶和泰姆并肩走着交谈。

“你有想过接下来的打算吗?”鹿瑶问道。

迪姆西克罪行昭昭,孟图处理她们家族是迟早的事,她和迪姆西克一起逃亡绝不是个好选择,但留下也难保不会被追责。

她曾试想过能不能以祭司的经历帮泰姆脱罪,毕竟她对迪姆西克的行为并不知情也没有参与,但孟图这个人,在政务上一丝不苟的态度让她还不敢完全放心。

但是如果她也有了权力,话语权更大的情况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泰姆不知道鹿瑶替她想的这些,低着头每一步都走的很认真,语气淡然,“我不知道,但我应该不会再听从父亲的想法。”

她踢了踢脚边的碎石,“我和母亲从前的生活,是父亲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既然我们因此享受过,我愿意接受一切公正的处罚。”

她看向鹿瑶,笑着幻想道,“但要是能逃过这一劫,我希望还能回到神庙,或者离开底比斯去别的城市······我想试着开始全新的生活。”

鹿瑶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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