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外线监控电子眼隐匿在黑暗里,偶尔发出金属转动的声音——

“咔嗒、咔嗒。”

细微的声音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炎炎环抱着自己,朝贾小人的方向又贴近一些,“老大,你听见了吗?”

他的声线里带着颤。

其实在贾小人没来之前的几天,炎炎也是这么过来的。

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慢慢适应,直到现在行动自如。

可他仍不敢动。

炎炎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看他。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心生惧意。

最开始的时候,炎炎并不是被关在这间逼仄的小黑屋里。

初来乍到的他,住进一个很大的房间。

房间里有光、有床、有很多自然人。

还有一台巨大的、黑色的摄像机。

与剧组里的一模一样。

因为天生的阶级制度,房间里的自然人不愿意和炎炎说话。

没有人理他。

当然,也没有人欺负他。

炎炎两眼一抹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清楚为什么,在运输车里睡得好好的他,一觉醒来会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他只能学着那些自然人,在硬板床上从早躺到晚,然后在天黑时吃一碗凉透的玉米糊糊。

糊糊的味道不算好,但很顶饱。

大猫们每天都会带一两个自然人出去,那些人出去后再没回来。

渐渐地,房间越来越空旷。

最后,只剩他一个。

或许是大猫们觉得,炎炎一个人住不上这么大的房间,于是将他赶进小黑屋里。

小黑屋的天花板上有一颗坏掉的灯泡。

猫没修。

小黑屋其实算不上屋,它更像是一口被封闭的井。

没有光、没有床,只有偶尔灌入的呼啸的冷风。

炎炎一度以为会在这里了此残生,直到贾小人的到来。

他再不觉得孤寂。

——

连着吃了四天的带壳米饭,贾小人的双颊肉眼可见的瘦削下去。

胖墩儿瘦了。

他现在纯属是个墩儿。

被饿的这些天,贾小人一改往日的叽叽喳喳,时常一个墩儿坐在角落里,杵着下巴当沉思者。

炎炎仍旧寸步不离的跟着。

本来是不想跟的。

可他感冒了。

小黑屋里没有暖气、没有被子,甚至连一块床板都没有。

水泥地凉,夜里冻得人直哆嗦。

炎炎本想和老大抱团取暖,奈何贾小人的睡相实在是差,还时不时给上他一脚。

又要挨冻,还得挨踹。

炎炎吃不香还睡不好,终于在昨天夜里发起高烧。

他的烧是后半夜自己退的。

贾小人眼睛一闭跟演醉汉似的,打呼、磨牙、嘴还滂臭。

偏偏又知冷热!

他闭着眼,死死抱住烧得像暖炉似的炎炎不撒手,愣是将人闷出一身汗。

是送饭的坏猫将他俩扒开的。

炎炎抱着手里的草药汁,小口小口地吸溜。

药汁味苦,但没他命苦!

炎炎心想。

……

缺了口的瓷碗内壁上沾着些草药渣,随着晃荡的药汁沉沉又浮浮。

贾小人一双眼皮舍不得眨,他静静坐在炎炎身边,等着尝两口他喝剩的药渣。

墩儿是真饿了!

那群坏猫像是吃不起好的。

整整四个日夜,贾小人没见过一块肉沫星子。

“炎炎,我想吃我爸蒸的帝王蟹……”胖墩儿忽然瘫在地上,有气无力道:“其实也不一定要帝王蟹,九节虾也行……我不挑。”

炎炎:“……”要不你挑挑呢?

小胖墩的假想还在继续:“没有九节虾也行,其实炖猪脚也是能打发我的。”

炎炎不想说话。

纯属没劲儿。

小黑屋外冬风呼啸,时不时有几丝凉气顺着砖缝钻进来,将蜷着的俩人冻得直哆嗦。

晾凉后的草药汁更苦了。

外头那群坏猫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好像怕他们活着,又好像怕他们死了。

炎炎捧着小破碗,迟迟无法下嘴。

溢出嘴角的涎水被贾小人吸溜着咽回嘴里:“炎炎,你还喝不?你要是不喝了,能给我尝两口不?”

“这是药啊!不好喝的!”

胖墩儿的耳朵跟摆设似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就尝两口!不喝完!你放心,我指定能剩点儿给你!”

炎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最后那碗苦到让人作呕的草药汁,愣是被贾小人抢去大半碗。

剩下的半碗,连汁儿带瓷都让他cei了。

原因无他。

贾小人心心念念的炖猪脚来了,还是满满的一整盆!

有肉谁还喝这苦哈哈的草药汁?

送肉来的是多日不见的人宠翻译,“贾老师饿了吧!快趁热来吃!”

翻译手里的金属叉子还没递出去,贾小人已经将头埋进盆里,大快朵颐。

炎炎不认识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人宠。

他警惕着,脚步稍稍往后挪,“老大,只要我们不吃他送来的东西,肯定不会有事!”

沾着油渍的脏脸从盆里抬起来,贾小人嗦嗦猪骨里的酱汁,疑惑着:“嗯?你说啥?”

敢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老大……你吃了?”

“昂?有肉不吃是傻子!”炎炎是傻子,但贾小人不说。

他只在心里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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